余笙從小就怕水,所以很少去海邊。
這次也是余修文陪著笑臉求著她來的,他企圖用她這個女兒讓胡意霜回心轉意。
可他真的不夠聰明,胡意霜對她的厭惡可一點不比他少。
余笙沒忍心捅破他的幻想,跟著來了。
曾經她因為胡意霜對她太過冷漠,讓她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她親生的,還去做了親子鑒定。
鑒定結果出來的那刻,她說不上自己的心情。
她確實是她的女兒,可她不能理解為什么胡意霜這么討厭自己,甚至對叔叔的女兒余佳依都要比自己好太多了。
直到那天——
她親眼看到在父親面前一向高冷自傲的女人撲到了親叔叔懷里。
男人笑容深沉,女人極盡嫵媚,兩個人在巷口的車上,急不可耐,上衣都沒脫,車子就猛烈地動了起來。
她捂著嘴,胃里掀起一陣風浪,讓她止不住地干嘔,眼尾紅了一片。
余笙站在海邊,骯臟齷齪的記憶再度浮現,讓她連危險靠近都沒有察覺。
巨浪卷過來的時候,她整個人傻了眼,雙腳像是被地面吸住了一樣,動彈不得。
海水迅速沒過頭頂,她連聲救命都沒來得及喊。
雙腿雜亂無章地在水里蹬,雙手伸出海面都難,咸澀的海水進入口鼻,嗆得她嬌面通紅。
事實證明,人在知道自己快要死的時候,什么都不會想,只有一個念頭——求生。
她的力氣剩的不多了,意識也漸漸抽離。
遽然間,一股力量托住她的腰,猛地將她提了上來。
她的眼睛全是水霧,朦朧間只能看到一個棱角分明的俊挺輪廓。
男人繃緊的手臂很有力量,摟著她頂著風浪往岸邊靠。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她感覺自己被放到了沙灘上。
腦袋里渾渾噩噩的,隱約能聽到有人在叫她,卻使不上力氣睜眼。
小巧的下巴被抬起,男人大掌捏著她的臉,櫻唇被迫分開。
男人霸道清洌的氣息一陣陣灌入,也不管她能承受多少,只一味地給。
重復動作十幾次后,她嗆了一口,吐出不少水,劇烈地咳嗽起來。
眼睛里的水汽散去了剎那,男人鋒利俊美的五官漸漸顯露出來,她只來得及看清他眼角那顆不起眼的黑色淚痣,他就起了身,逆光低頭,面容忽明忽暗,看不真切。
她的身子一重,是他的衣服扔了下來。
浸濕了的衣服帶著些重量,貼著她嬌軟的身軀,如同他剛剛摟著她那樣,很有安全感。
她突然想起來,今天出門的時候,她只穿了一件白色的連衣裙,如今濕漉漉地貼著身體,勾勒出少女纖細飽滿的嬌軀,等同沒穿。
這時,海邊的救援隊也已經趕到,救護車刺耳的鳴笛聲蓋住了男人同人交談的嗓音。
她躺在救援車上,偏過頭,只剩他遠去的背影。
他的皮膚在陽光下白得耀眼,背部的肌肉線條卻極為具有力量,黑色寬松的運動短褲濕漉漉地貼在他曲線賁張的窄臀上,隨著他走動間的步伐,水珠順著他遒勁有力的腿滑下。
不遠處有個金發男人叫他,一串關切的西班牙語,里面夾著一個中文的發音,是他的名字——池言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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