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意外的是,蕭老約她見面不是在公司,也不是在外面的酒店咖啡館,而是在他寧市郊外的別墅家中。
蕭老的生意遍布全國,在寧市的產業主要以房產為主,房產這邊他交給了一個信得過的手下管理,自己很少過來,他大多數時候是住在平市,那里有蕭家的老宅,也是蕭氏家族的根脈所在。
這次為了見余笙,老爺子特意坐了兩個小時的飛機從北方趕過來的。
余笙今天穿了一套藍白相間的西服套裝,上半身是白色的真絲襯衫,領口隨意地松散,漂亮的鎖骨曲線完美展露,下半身淺藍色的包臀西服裙,配同色系休閑小西裝,簡單大方又不失莊重。
傭人把她帶到別墅一樓的客廳,便鞠躬退了下去。
余笙站在豪華精美的水晶燈下,一時有些困惑。
偌大的客廳空無一人,她的身影顯得孤單纖薄。
蕭老的意思她怎么有些看不懂了?
既來之,則安之。
她索性就挪開腳步,細細打量起這棟別墅來。
白色高跟鞋踩踏在地毯上,尖銳的聲音被吸走了大半,只留淺淺的腳步聲。
別墅風格偏中式,大多數家具以紅檀木為主,再配上一整墻的花瓶古玩擺件,古色古香的,別有一番韻味。
她蔥白纖細的指尖搭到實木的古董架上,正打算傾身看那花瓶的紋路,身后的旋轉樓梯就傳來了沉穩的腳步聲。
她立即轉過身,卻不期然對上一雙漂亮勾人的狐貍眼。
對方見到她也是一愣,似乎沒想到他們的再次見面會是在這里。
余笙腦子里閃過一絲亮光,蕭景瀾........蕭老........
“我有個孫子長得很漂亮,有時間介紹你們認識一下。”
蕭老不止一次跟她說過這個話,可她真的沒把他們兩個放在一起聯想過。
誰能想到蕭家唯一的小孫子竟然能舍得撇下家里的百年江山基業,去混娛樂圈呢?
蕭景瀾一身寬松的淺灰色家居服,此刻站在樓梯第四五個臺階上,陽光灑落在他身上,勾勒出強烈的少年感和不羈的俊俏模樣。
他凝視著她那張只化了淡妝的嬌美臉龐,眼神里有某種情緒正在醞釀,似乎就快呼之欲出,但又被他及時剎住。
“你怎么會在這里?”
蕭景瀾當然不會認為她是來找他的,他的身份并沒有對外公開,圈子里的人也都不知道。
余笙從驚訝的余暈中回神,如實答道,“我是來找蕭老的。”
“找我爺爺?”
蕭景瀾眉梢微挑,“可他今天一早就出門了。”
“怎么會.......”
她低頭翻找皮包里的手機,想要跟蕭老確認一下,可還沒等她找到,就聽蕭景瀾緩緩地說道,“別問了,爺爺是故意的。”
她的手一頓,也瞬間反應過來。
蕭景瀾沉步走到她面前,唇瓣掀起一抹笑,“想不到我們爺孫的眼光這么一致,看上的竟然是同一個人。”
沒想到他會說得這么直白,她的臉頰有些發熱,“既然蕭老不在,那我就改日再來拜訪。”
余笙現在連池言西都沒有搞定,可沒精力再應付另外一個男人。
可她剛走出去兩步,一股嘔意猝不及防地襲來,她捂住嘴巴,狼狽的彎了腰。
“你怎么了?”
蕭景瀾閑適的表情瞬間嚴肅起來,兩個大步來到她面前,發現她的臉色有些蒼白。
“.......洗手間”
“在那,跟我來。”
他扶著她去了一樓客房的衛生間。
隔著門板,他能清楚地聽到她在里面吐得多嚴重。
這很難不讓他聯想到什么。
蕭景瀾斂下黑漆漆的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這時,里面傳來沖馬桶的聲音,他知道她結束了。
門鎖咔嗒一響,她打開了門,不過單手捂在胸前,面色有些窘迫。
蕭景瀾看著她半透明的白色襯衫,隱隱露出里面傲人的輪廓,他立即會意過來,別開了臉,“等我一下。”
等他再回來的時候,手里多了一件黑色的寬松衛衣。
她對他說了聲謝謝,再次鎖上衛生間的門換衣服。
余笙換好衣服出來,他的身型挺闊高大,她清瘦纖長,穿著他的衣服,剛好沒過臀部。
蕭景瀾看著她,幽眸里的墨色又濃了幾許。
他幾不可察的咽了下口水,“你穿著還挺合適。”
“等我洗干凈了還給你。”
他眼神閃爍,點頭說好。
氣氛透著詭異的安靜。
余笙正準備開口告辭,蕭景瀾卻先一步的說道,“爺爺今天應該不會那么早回來,要不然你改天再來?”
她心里重重松口氣,說了句,“也好。”
他送她出門,她開車離去,
白色的保時捷消失在大門口時,蕭景瀾不禁低笑出聲。
還以為是多厲害的小老虎,原來也只是會虛張聲勢的小野貓。
***
余笙回到青山路的洋房,輸入密碼后拉開門,里面傳來交談聲。
她低頭發現了池言西的皮鞋,和一雙女人的高跟鞋。
應該是宋雯來了。
她換好拖鞋走進去,無視正在客廳里談工作的兩個人,徑自要上樓。
池言西的余光恰好掃到她,在看到她身上那件衣服時,不禁皺起了眉。
“等等。”
余笙全當沒聽到,繼續往上走。
“余笙。”
他很少這么連名帶姓地叫她,讓她下意識地站住了腳。
“宋雯,你先回去。”
“是。”
宋雯看了一眼樓梯上清瘦的人,對著她微微頷首,算是打了招呼。
等宋雯關上門,她才驚覺,她干嘛這么聽話?
她氣呼呼地轉身就往上走。
池言西個高腿長,沒兩步就在樓梯口堵住了她,“叫你沒聽見?”
他打量了一下她身上的衣服,語氣聽不出起伏,“去哪兒了?”
余笙暫時還不想透露自己投奔蕭老這件事,免得打草驚蛇。
“去朋友家了。”
他扯了扯她身上過于寬大晃蕩的衛衣,“男的?”
她從他手里抽回衣角,賭氣道,“男的女的都跟你沒關系。”
池言西立即傾身將她壓制在墻上,低頭用力咬了一下她的耳垂,留下一個十分清晰整齊的牙印。
他在她耳邊喘著粗氣,“你就是吃定了我現在不能拿你怎么樣才故意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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