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玄關,男女相擁的身影藏匿在角落,有急促曖昧的喘息伴隨著水聲隱隱傳來。
顧昔念沒有談過戀愛,自然沒有接過吻,她哪里是顧硯書的對手,在他靈巧的挑逗下,一雙白細的腿已經打著顫,軟成一灘水攀附在他的懷里。
顧硯書動情地吮含她的唇,抱著她的腰,按在墻上,欲望上頭,漸漸一發不可收拾。
這絕對不是他的初衷。
他本意是想嚇她一下,讓她見識到男人的危險,讓她再也不敢拿戀愛來威脅他,更是讓她明白,他也是個男人,讓她看清自己是一個對自己妹妹都能下手的混蛋,借此斷了她心里不該有的心思。
可這點目的在兩個人唇舌糾纏的過程中逐漸變了質,他早就忘了自己的目的,近乎失控的舔吻她。
顧昔念的大腦完全是空白的,情欲對她來說太過陌生,以至于現在她對身體的反應有些不安。
她感覺心臟跳的快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渾身提不上一點勁兒,不夸張的說,要不是他還扶著她的腰,她現在肯定坐地上了。
舌頭徹底麻了,沒了知覺,唯有他帶有熾熱溫度的手落在她皮膚上,讓她覺得燙。
顧硯書一邊不只饜足的吻她,一邊撩起她的裙擺,大手沿著細滑的腿往上探索。
在他理智徹底淪陷在欲望里之前,他在她嬌軟急促的喘息聲中捕捉到了微弱可憐的哭腔。
放飛的理智在這一刻瞬間回籠,他黑亮的瞳孔瞠大了幾分,似乎明白了自己剛剛做了什么,眼神里的情緒瞬間變得復雜起來。
他慢慢松開她的唇,目光所及看到了她那雙紅通通的眼睛和被吻得嫣紅豐潤的唇。
他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欲望不僅沒有減退,反而更強烈了。
這種認知更加讓他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禽獸。
顧硯書松開她,任由她低著墻壁滑落坐在地上。
這時保姆房間傳來動靜,隱約能聽到有人穿著拖鞋往外走。
顧昔念緊張地想起來,但是腿上沒勁兒,根本站不起來。
顧硯書明白了她的想法,直接將人攔腰抱了起來。
“不要!”
顧昔念以為他還要吻她,嚇得立即捂住了嘴巴。
顧硯書眼底的墨色深了幾許,淡然的開口道,“要是不想被保姆看到你現在衣衫不整的樣子,就先別出聲,我送你回房間。”
他說完抱著她從另一邊的走廊繞到了后面的樓梯口。
幾乎是擦肩而過,保姆打著哈欠從另一側進了廚房。
顧昔念不敢出聲,只窩在他懷里聽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
顧硯書將她抱回房間,一進門,顧昔念就迫不及待地從他懷里跳了下去。
她的臉紅彤彤的,燙的不行,紅唇開合囁嚅道,“哥,你剛剛為什么......為什么要........”
剩下的話她羞的說不出口。
顧硯書眼神中的情欲已經褪去,眼底一片寧靜清明。
他看著她那張染著緋紅的臉,喉結微滾,語氣十分平淡,“你想問,我為什么吻你,為什么摸你的......”
“咳......咳.........你不用說那么細!”
顧昔念手足無措的打斷他,生怕他嘴里說出更讓她羞憤的東西。
顧硯書上前兩步,在她面前站定,微微俯身低頭,視線直勾勾地凝著她清潤的眼睛,邪魅一笑,“你覺得是為什么?”
“我......我不知道。”
她的心里亂極了,她之前一直覺得只要一直陪在哥哥身邊就好了,雖然她也羨慕那些能和他交往的女人,能和他做更親密的事,但現在這些親密也發生在了她身上,她卻有些怕了。
她不太懂哥哥的想法。
他對她的親近程度一向很掌握分寸,就連她抱他,也會被他不經意地推開,刻意保持著距離。
可現在他卻吻了她。
正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顧硯書抬起她的下巴,拇指揉捻她的唇,“我是想讓你看清楚男人的真面目。”
顧昔念錯愕的看著他,怔怔地,“什么........”
“看清了嗎?這就是男人,欲望先于理智,身體的反應和心意完全可以是兩回事。”
顧硯書的話讓顧昔念臉色白了一瞬。
她眼底蓄著水汽,望著他的眼神脆弱而可憐。
顧硯書心臟的某一個角落被牽動,眼底劃過一絲心疼,但很快就被他掩去,換上一副全然不在意的表情,“所以不要隨便相信男人,也不要因為賭氣隨便找男人,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他們那張正經的皮相下可能會藏著什么齷齪心思。”
他的眉梢微揚,輕笑道,“如果剛剛不是我,你可能就被吃干抹凈了,這是我作為哥哥給你的忠實警告。”
顧昔念覺得冷極了,是鉆進骨縫的冷。
她身體抖得厲害,嘴唇開開合合半天,卻一句話也說不出。
后來顧硯書說了什么,她完全聽不到,只聽到自己用異常平靜地語氣對他說,“你能出去嗎?”
顧硯書沒說什么,直接走了。
房間里就剩她一個人的時候,她晃晃悠悠地坐回到床上,淚水奪眶而出。
壓抑委屈的哭聲隔著門板傳到了外面,男人倚靠在門邊的高大身體倏地一僵。
***
金域大廈。
宋雯送走客人后回到總裁辦公室。
池言西脫下西服外套,放松地仰躺在黑色的真皮沙發上。
他清冷俊美的臉上難掩疲憊,微鎖的眉心彰顯著他此刻心情的煩躁。
宋雯想了想,還是走了過去。
“池總,剛剛劉總的要求您真的要滿足嗎?”
讓利五個點,不是小數目,她本以為池總會發怒,誰知不但沒有,竟說要考慮一下,這太不像他的行事作風。
“你覺得呢?”他閉上眼睛,懶散地問。
“我覺得劉總的要求有些無理取鬧了,他明知道您不會答應還故意提出來,顯然沒有合作的誠意。”
“是啊,他不想跟我合作,是因為他已經找好合作的對象了。”
“哪里還能有比金域集團更合適的合作對象?”
池言西微微勾唇,“金域集團自然是最好的選擇,他沒那么傻。”
“那您的意思是?”
“金域集團現在也不只我一個人姓池。”
宋雯訝異的說,“您是說小池總?”
“可這樣一來,他不是徹底把您得罪了?”
“他已經選邊站了,又怎么會在意是不是得罪我。”
池言西坐起身,拿起一根煙點燃,說道,“去查查池蘅最近有什么動作。”
“是。”
宋雯剛要走,池言西又叫住了她,“今天幾號?”
“二十號。”
“二十號........”
池言西想到今天是余笙去產檢的日子。
“今天下午的會先延后,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好的,池總。”
池言西將煙捻滅,然后起身拎起外套離開了。
荊翼大廈門口。
正值午休時間,不少人進進出出。
余笙跟著同組的兩個同事從里面走出來,一抬眼她就看到了馬路邊的帕拉梅拉。
她心神一晃,沒留意剛剛同事跟她說的話。
同事們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感慨道,“我得努力多少年才能有這樣一個座駕啊。”
另一個女同事半開玩笑地說,“也不一定要你努力啊,找個霸道總裁嫁了,一切不都解決了?”
“看你說的,好像霸道總裁遍地都是,那么好找似的。”
“這里面沒準就是一個霸總呢。”
“拉倒吧,我看還是禿頭小老頭的幾率大。”
同事你一言我一語的互相挖苦玩笑,余笙一直沉默不語。
她們試探性地叫了她一聲,“余總?”
她回過神,沖著她們說道,“我下午有事請了假,你們先走吧。”
“哦,好,余總小心點。”
余笙沒有再看向那輛車,而是從相反的方向走。
池言西坐在車上,透著后視鏡看著女人纖細的背影,心里莫名地發悶。
他解開安全帶下了車,頎長俊秀的身影出現身旁立即吸引了一眾的目光。
剛剛討論他的兩個女同事也不禁互相推搡,“看我說什么來著,真是霸道總裁。”
“還真是啊。”
“只可惜這樣的霸總不會多看咱們一眼。”
“那你說他會喜歡什么樣子的?”
“怎么也得是余總那樣的吧,長得漂亮又有魄力。”
“是啊,不過余總懷孕了,也不知道什么樣的男人能讓她為他生寶寶啊。”
兩個人說話間,池言西已經朝著她們走了過來。
她們立即直起后背,偷偷掖了一下頭發。
可男人卻也僅僅是經過她們,徑自朝前走過去。
當她們看到男人抓住了余笙的手時,別提有多驚訝了。
“果然優秀的男人喜歡的都是余總這樣的,哪怕余總已經懷孕了......”
她們都看傻了眼,更讓他們震驚的是,下一秒池言西直接將余笙抱了起來。
他們走過來的時候,她們兩個立即回過頭裝作沒看到。
余笙自然注意到同事們在,為了避免動靜過大,也不敢用力掙扎。
池言西把她塞進車里,又替她扎好安全帶,然后才回到駕駛位上。
他剛坐下,余笙就忍不住開口,“為什么要來公司找我?你知道要是被人認出來,對我的影響的有多大嗎?”
“我不來公司,你會主動找我嗎?”
他的詰問把她堵得啞口無言。
她當然不會等他,她早就不指望任何人了。
池言西偏頭看著她,幽幽地道,“孩子有我的份,你的產檢我自然要參與,而且是每次都要參與。”
余笙覺得跟他爭辯也爭不過,索性賭氣轉過頭不去看他。
到了醫院,余笙檢查全程也不跟他交流,倒是他很會觀察,總是適時的伸手照顧她。
池言西去拿檢查結果的時候,余笙坐在那休息。
護士羨慕地跟她說,“你老公可真會疼人。”
余笙頗為無奈,每次來都會聽到同樣的話。
她現在也懶得解釋了。
另一邊,醫生辦公室。
穿著白大褂的老者坐在那里一臉無奈。
池言西手里拿著報告,臉色陰沉得可怕,“你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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