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余笙還有一個人要見。
寧市錦華路開了一家環境優雅的咖啡館,私密性也比較好。
余笙把車停到了路邊,踩著高跟鞋走了進去。
服務生將她帶到了預約的包房門口,就鞠躬退下了。
她抬手輕輕叩了叩門。
“進來。”
男人的嗓音清潤低斂,讓她覺得意外。
她推門而入,一抹高大的身影恰好在落地窗前轉過身,陽光下,英俊的輪廓立體分明。
“怎么是你?”
她約的明明是蕭老。
蕭景瀾沖她溫和的笑了笑,“爺爺臨時有事,要晚點到,怕你等得著急,就讓我過來陪陪你。”
“池老若是有事,我可以下次再約。”
“怎么,你不想見到我啊?”
蕭景瀾看著她,眼底漾著幾分笑意。
余笙擺手,“不是,是我覺得挺打擾的。”
他拉開椅子,沖她挑眉,“爺爺還要等一會兒,你準備一直在那站著?”
她只好走過去,坐了下來。
蕭景瀾在她對面坐下,氣氛頓時靜了下來。
“你還好嗎?”
他知道她出事的時候,她已經出院了。
他打了很多通電話給她,但是都被她按掉了。
因為擔心她,他派石雨去打聽她的狀況,也知道她剛開始把自己關在家里,不肯出門,身形日漸消瘦。
那時他想過去看她,但他不得不顧慮池言西,不是怕他,是怕他的情緒會影響余笙,反倒會弄巧成拙。
后來又聽說她在一場宴會上大殺四方,大家都說她重新得寵,池言西和余佳依的婚約多半要廢了。
他知道,她多半是想通了。
“挺好的。”
余笙遲疑了片刻,輕聲說,“你之前給我打電話我都看到了,但是你也知道我的處境,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不牽扯無辜的人,我就沒接,還是謝謝你的關心。”
“怎么突然跟我客氣上了?”
“該謝的還是要謝的,只怕一句謝謝不夠呢。”
蕭景瀾瞧著她又小了一圈的小臉兒,攥著咖啡杯的手緊了緊。
他不想再就著她傷心的話題轉,眼底含笑,“謝不謝的無所謂,只是你約爺爺不約我,我可有點傷心。”
余笙勾了勾唇,“我約你,只怕他會不高興吧?”
“他?”
蕭景瀾反應了一會兒,無奈地搖搖頭。
看來她到現在還在誤會他的性取向呢。
這時,包廂的門開了。
蕭老意氣風發地走了進來。
“笙笙,實在抱歉,我來晚了。”
余笙立即起來,“沒關系的,是我沒有提前約您。”
蕭老過來坐定,見自己孫子也在,不禁驚訝,“你......”
“我知道你有事,所以替你來陪陪笙笙。”
蕭景瀾怕他說漏嘴,不動聲色地截斷他的話。
蕭老瞬間明白了孫子的意思,沒有拆穿,而是笑著看余笙,“笙笙找我有什么急事嗎?”
余笙搖了搖頭,從包里找出一個包裝盒,放到桌上推過去,“這是我給您買的禮物,您可以看看喜不喜歡。”
“怎么突然要送我禮物?”
蕭老驚喜地打開包裝,里面是一對華貴鎏金袖扣。
“這很貴重啊。”
“您喜歡就好。”
蕭老高興地收下禮物,若有所思地看著她,“真沒事?”
如果說余笙從杜向蕓那里得到了母愛,那她從蕭老這里就得到了堪比父親的愛。
蕭老對她來說,是長輩,是良師,也是親人。
她要走了,臨走前就想見見他。
“真沒事。”
她了無遺憾地笑。
蕭景瀾看著她那雙透亮的瞳眸,總覺得她有事瞞著他們。
從咖啡廳出來,天邊的云朵緩動,太陽的余暉漸退,已經是傍晚。
余笙回到別墅,在玄關換鞋的時候,看到了一雙男式的意大利手工皮鞋。
她知道,今天是池言西出差回來的日子。
陳嫂正忙著收拾東西,見她回來,高興地說,“少奶奶回來了,快來看,少爺給您買了好多吃的。”
余笙沒什么興趣地掃了一眼,都是些當地的一些特產糕點。
“他人呢?”
“少爺在書房呢。”
余笙輕輕點頭,隨即上了別墅的室內電梯。
她先回房洗了個澡,在衣帽間的衣柜前猶豫很久,最后拿出了一套新買的性感真絲睡袍。
純黑色的睡袍襯托她的皮膚光滑細白,每寸肌膚像是渡了一層珠光,閃閃發亮。
深v的領口撐起了傲人的弧度,不到膝蓋的裙擺,開叉到大腿根,稍微不注意,里面的春色便一覽無余。
一番心理斗爭也沒說服自己,她走出房門前還是在外面披了一件真絲睡袍,腰間絲帶系著,隱約露出性感的鎖骨線條。
池言西最近都休息在四樓,她直奔到門口,門沒關嚴,依稀能聽到里面男人略低沉的嗓音。
“人找到了就好,看好了,我抽空過去親自問他。”
余笙搭在門把的手一頓,身體不由地有些僵硬。
池言西在找什么人?
以他的能力好像找什么人都不費吹灰之力。
她咬了咬牙,沒事的,有池拓保駕護航,池言西不會知道的。
正當她給自己做心理建設的時候,門忽地一下被拉開。
她的手還攥在把手上,整個人朝前撲去。
池言西穩穩接住了人,隨之而來的,是滿懷的橘子和山花的香氣。
他扶著她的腰,目光掃過她身上的睡袍,眼神意味不明。
余笙故意推開他,保持幾分距離,“陳嫂說......你回來了。”
“嗯,剛到家。”
他往屋里走,沒關門,意思明顯,讓她進來。
余笙沒有猶豫,直接跟了上去。
池言西的行李箱還放在衣帽間的門口,看來陳嫂她們還沒來得及上來整理。
她走過去放倒,拉開拉鎖,拿出里面的衣服。
池言西的行李不多,昂貴的西服面料嬌貴,都用密封袋裹的嚴嚴實實的,她一件件掛回到柜子里,按照深淺顏色排好順序。
他靜靜地看著她為自己整理行李,幽邃的黑眸里有細碎的光閃動,嘴角噙著若有似無的笑。
他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感受到這樣溫情的時刻了。
他真的以為,她會恨他一輩子。
余笙蹲在地上,將剩余的幾包貼身衣物也拿了出來,起身時,睡袍往上兜了一下,短暫露出里面性感的睡裙睡擺。
他眼底的墨色又濃重了些許。
她主動來找他。
主動幫他收拾行李。
今晚的她好像不太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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