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便先去了一趟警察局。
展覽館的監控已經調出來了,陶葉是怎么搖晃鐵架子,又是怎么叫囂著要我摔死的畫面,清清楚楚,都不用我廢話,她就已經洗不清自己的嫌疑了。
我見到陶葉的時候,她還滿臉的不服氣,并沒有太擔心的感覺。
她非常自信地告訴我,等到靳寒醒了,她就可以從這里出去,她認定了靳寒會幫她。
“舒晚意,你別得意,等到靳寒出院了,我就可以從這里出去,你信嗎?”陶葉輕蔑地沖我冷笑,仿佛現在被扣押的人是我,而不是她。
“是嗎?我很好奇你是哪來的自信?”我看著陶葉充滿自信的模樣,同情地反問。
大概是我這同情的眼神,讓陶葉心里不舒服了,她忽然有點惱羞成怒的感覺,聲音都激動了起來,“你說我是哪里來的自信?你覺得小晴會不管我嗎?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一樣惡心?!”
相比之下,我覺得陶葉和向晴更惡心,但是她們非要覺得我惡心,我懶得解釋。
不過我有必要打破一下她的幻想,面對她的激動,我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我告訴你一件事,靳寒的媽媽過來海城了。”
在聽到我這句話的時候,陶葉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似乎想起了什么難堪的過去。
當年她的妹妹就是因為靳父靳母的反對,無法嫁給裴珩,所以選擇了輕生。
現在靳母來了海城,絕對會反對向晴的,有她在,向晴永遠蹦跶不起來。
看著陶葉面無血色的樣子,與她剛才囂張跋扈的模樣截然不同,我優雅地拿著包起身,“你慢慢等著向晴幫你吧,我拭目以待。”
“你!”陶葉惡狠狠地咬著牙,卻什么話也說不出。
從警察局出來時,章修前的電話打了過來,他叮囑我今天不要去工作室了,先在家里好好休息兩天再說,至于展覽館那邊的工作,他叫了一個助手幫忙。
“好,師傅,那我過兩天再去。”我接受了章修前的好意,正好這兩天我要多跑兩趟醫院,看看靳寒那邊的情況。
現在靳母還在醫院,靳父則是有事趕不過來,我買了一點水果和補品后,就去了醫院,在進病房之前我深吸一口氣,想要為自己加加油,畢竟面對靳寒我就挺為難的,加上一個靳母以后,我就更加為難。
我很怕靳母會提起一些讓我給靳寒機會的事情,她對我確實不錯,可是我無法看在她對我不錯的份上,就回頭去找靳寒復合。
我剛做完深呼吸,臉上擠出一絲微弱的笑容,周晏禮的聲音就打斷了我剛醞釀好的情緒,“你在干什么?”
“沒干什么,我來看一下靳寒。”我被嚇了一跳,扭頭看到周晏禮的時候,抬手拍了拍胸口。
“如果我不是認識你,我可能以為你是來病房踩點的賊。”周晏禮說話是真的不太客氣,一點九年義務教育的素質都沒有。
我不就是在這里做一下心理準備嗎?被他一說就像賊了。
我沒好氣地反問,“我踩點偷什么?我踩點醫鬧,專門鬧你行嗎?”
“行,我到時候把我的上班時間表發給你,你看準點。”周晏禮勾勾唇,從容不迫地答道。
我“切”了一聲,然后就推開了病房的門,今天靳寒已經醒了,只是必須躺在床上靜養,此時靳母正在一旁坐著和他說話,見到我來了,便露出了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