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時嵩之前,靳寒和周晏禮都曾問過我一些問題,關于我為什么變化這么大,不像以前的問題,那時候我也有點心慌,但是沒有此時此刻這么強烈。
“你還是告訴我比較好,隨便去算別人的生辰八字,你不覺得很過分嗎?”我都不知道和顧時嵩相親,我爸媽居然把我的生辰八字都告訴了對方。
不過確實有些人會信風水,信八字,尤其是顧時嵩這種本來就信佛的人。
顧時嵩看了我幾秒鐘后,直起了身子,終于和我拉開了距離,但是他又隨意地在我身邊坐下,一雙大長腿優雅地交疊著,翹著二郎腿的姿勢都非常的有氣質,他側眸看著我,“確實有點過分,但是如果兩個人八字不合,那就沒有必要結婚,不然對雙方都不好。”
“所以你每一個相親的對象,都算了人家八字?”我感到很震驚,因為我的圈子里沒有遇到過這種事。
就連鄧晶兒她們相親,也都沒有在意過這方面的問題,她和陸璽誠結婚,沒有聽說算過八字之類的。
顧時嵩沒有否認,他點點頭,“嗯,我信這個,況且你不是知道我喜歡男人嗎?不用這一點來讓我爸媽死心,就得想其他辦法。”
他說著笑了一聲,語氣略微戲謔,“如果你信我的話,我和你說個秘密,怎么樣?”
我警惕地看著他,總覺得他又不要說什么神神叨叨的話,雖然我表面上不相信他,實際上我心里的天平還是已經傾斜了,畢竟我自己身上已經發生過極其離譜的事情。
“你說,我先聽聽看。”我依舊故作鎮定,假裝不在意地說。
顧時嵩的唇張了張,剛想要說什么,手機卻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手機的來電顯示后,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然后先接了電話,“孟欣欣,你沒其他事做嗎?”
是孟欣欣,那個追他的女人。
不知道孟欣欣回答了什么,顧時嵩“嗯”了一聲后,答道,“我會去的。”
隨后他就掛了電話,可是電話那頭似乎說話的聲音,他絲毫沒有要等別人說完的意思。
這讓我想起了當初靳寒對我的態度,比顧時嵩這個態度更加惡劣和冷漠。
正當我有點陷入回憶的時候,顧時嵩忽然向我解釋道,“晚上天乾集團的千金生日會,你要去嗎?”
這幾天,我好像在不同人的耳朵里,聽到了“南瑜”這個名字。
“我不去。”我一張口,才感覺自己的語氣不太對勁,似乎是對南瑜有一絲敵意。
而顧時嵩也察覺到了,他好奇地問,“怎么了,按理說你應該去參加,以后你免不了會和她有些交集。”
我已經和她有交集了,而且她讓我產生了一種朋友被搶走了的感覺,我很不喜歡。
盡管她對我沒有任何針對的意思,可是她有時候打量我的眼神,就足以讓我感到不舒服。
“我家從政,她家從商,應該也沒有什么十分有必要的接觸,我不打算去。”我淡淡地答道,言語中沒有掩飾我對這個人的抵觸。
我不知道自己的抵觸僅僅是因為鄧晶兒,還是因為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