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在一旁喝著酒,沒有任何反應。
他這兩天似乎都不太高興,給我一種冷颼颼陰沉沉的感覺。
“舒小姐,你怎么也在這里?”嚴遲鈞一扭頭看到我以后,露出了驚訝的神情,一點也看不出他心里的陰暗面。
仿佛他幫著向家報復我,盜取我家公司資料威脅我,都是假象一樣。
“是我讓她來這邊過春節的。”靳寒開口了,替我解釋道,他的眼睛卻在盯著嚴遲鈞,十分銳利。
嚴遲鈞先是一愣,隨即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這樣,也是,即使離婚了照樣可以當朋友,況且我覺得舒小姐人挺好的。”
面對嚴遲鈞的夸贊,我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喝自己的茶。
大概是我的態度過于冷淡,讓氣氛變得略微尷尬起來,靳父靳母的視線時不時在我的身上徘徊,充滿了疑惑。
“好了,飯菜差不多做好了,先吃飯吧。”靳母打破了僵局,起身招呼著我們幾個人。
嚴遲鈞卻答道,“好,我先去上個洗手間。”
隨后他就去洗手間那邊了,他不是第一次來靳家,自然是輕車熟路。
等到嚴遲鈞一走,南瑜便將話鋒對準了我,“晚意,你和嚴先生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我感覺你好像不太歡迎他的到來。”
剛才靳父靳母就覺得我對嚴遲鈞的態度很奇怪,還多看了幾眼,現在南瑜直接提出來,讓剛緩和的氣氛,又陷入了尷尬之中。
我當然不歡迎嚴遲鈞,但是這里是靳家,我沒有資格不歡迎人家。
“我和嚴遲鈞之間確實有矛盾。”我坦然承認,現在我對嚴遲鈞已經沒什么需要忌憚的,該拿到的資料,都在我的手上。
靳寒是個理智的人,再怎么偏袒嚴遲鈞,也不可能在公司的事情上,一再地縱容。
不然靳氏遲早會被嚴遲鈞給捅出一個大簍子。
聽到我和嚴遲鈞有矛盾,靳父靳母大吃一驚,連忙詢問,“晚意,你和遲鈞有什么矛盾?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對,這些年遲鈞一直在國外,回來還沒多久,你和他應該不熟悉。”靳母也十分相信嚴遲鈞的人品,認為我和他之間,應該是誤會。
我剛想要開口說嚴遲鈞售賣公司資料的事情,靳寒冷不丁開口打斷了我,“別說了,不是要先吃飯?”
他的話音剛落,嚴遲鈞返回來了,他似乎聽到了我們聊的一些內容,有些疑惑地問,“怎么了?剛才是在談論我嗎?”
靳父搖搖頭,“不是,先去吃飯,”
嚴遲鈞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沒有說什么。
飯桌上的氣氛有些古怪,盡管靳父靳母和嚴遲鈞一直在聊天,畢竟多年不見,話題還是挺多的,說著說著,就聊到了當初嚴遲鈞母親救靳寒的事情上。
靳寒聽著事情的來龍去脈,臉色微微沉了下去,不知道是回憶起了當初被救的時候,還是在想嚴遲鈞主動提起這件事,出于什么目的。
靳母不禁紅了眼眶,她抹了抹眼角,聲音有些哽咽,“多虧了她,靳寒才能活下來,遲鈞,我們靳家欠你一條命,你永遠是我們家的恩人!”
聽著這些話,我無言。
對于我來說,嚴遲鈞是偽君子,是混蛋,可是在靳父靳母眼中,他是救了整個靳家的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