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靳父靳母都還沒有開口,她未免有點太自以為是了。
“嚴遲鈞算是半個靳家人,他的事靳家自己去判斷和選擇,只要沒有威脅到我的家里,我不管那么多,不行嗎?”我一臉淡漠地反問南瑜,“你那么著急干什么?”
南瑜應該是以為我心虛了,想要離開這里,所以才會急著走。
而她不會讓我這么輕快地離開。
“我只是不想有任何人受委屈。”南瑜說得好聽,儼然一副正義使者的化身。
受委屈的明明是我,她在操什么心?
我還覺得憋屈,我和嚴遲鈞無冤無仇的,我連他為什么要背刺我都不清楚。
嚴遲鈞臉上滿是無奈,但我捕捉到了他眼底一閃而過的得意,在這里除了我,其他人必然都是選擇相信他的。
“南小姐,別為難舒小姐了,她可能是一時糊涂。”嚴遲鈞甚至拿出了車鑰匙,遞給我,“我的車就在外面,不嫌棄的話,你開我的車回海城,我到時候再去取。”
看著車鑰匙,我輕聲拒絕了,“不用。”
嚴遲鈞略微尷尬地收回了車鑰匙,然后對靳父靳母說道,“伯父伯母,那就你們派車送舒小姐回去吧。”
靳父靳母臉色凝重,發生這種事,他們心情也十分糟糕,自然無心再留我。
隨后靳母準備叫人派車送我回去,可是靳寒攔住了我。
“嚴遲鈞,該走的人是你。”靳寒一字一句地說道,聲音清晰地傳入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
我愣住了,他在說什么?
剛準備去叫人的靳母也停住了腳步,她回頭看著靳寒,一臉不敢置信,“靳寒,你在說什么?”
靳寒指著嚴遲鈞,語氣堅定得不容人拒絕,“舒晚意說的都是真的,他早已經不是我們認識的那個嚴遲鈞了。”
嚴遲鈞臉上的神情已經僵硬,比剛才我揭穿他時,顯得還要震驚。
畢竟靳寒才是他最強的后盾,只要靳寒站在他這邊,他就可以繼續為所欲為。
在嚴遲鈞心里,估計覺得他賣了一點靳氏的項目資料,根本算不了什么大事。
靳氏那么牛逼,差這點錢嗎?
“他做的每一件事,我手里都有證據。”靳寒臉色已然冰冷,在面對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時,已經不留一絲情面,“從現在起,你被辭退了。”
嚴遲鈞猛地站起身,握緊了拳頭質問道,“靳寒,我知道你還想挽回舒晚意,但是用出賣朋友的方式,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我一驚,自己做了那么多壞事不承認,還要倒打一耙?
南瑜在聽到這話的時候,頓時臉色一黑,她肯定不想看到靳寒這么做。
“曾經戴姨救過我一命,所以我不想對你趕盡殺絕,這是我給你的最后一次機會。”靳寒沒有理會嚴遲鈞說的話,下了最后通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