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沒錯,我確實高看她了,我以為她這種自私的人至少會為自己的前程考慮,可惜我錯了。
姜梅似乎是猜到了我在想什么,整個人都放松下來,“你怎么可能知道我們這種人的生活?我是喜歡畫畫,可畫畫不能當飯吃,沒背景又沒人捧,難不成以后我出去擺攤畫畫?我沒考上研,章修前又死了,我馬上就沒飯吃了啊,舒小姐。”
她好像又想到了什么,身子突然前傾,想要看清我的表情一樣,一瞬不瞬地盯著我,“他們倆說你以前也是個大小姐,不然章修前怎么會捧你?我也是學美術的,他怎么不捧我呢?不過我還真是要謝謝你,要不是你情敵夠多,我也沒下半輩子的好日子了,謝了。”
她離開后,我還坐在椅子上沒動,她的話我聽懂了,雇傭她的是兩個人,還是我的情敵,她什么都沒說,又什么都說了。
怕是即便她想要做人證,以寧清怡的狠厲和南瑜的縝密,也不會留下任何證據,沒證據就定不了他們的罪,章修前的名聲更是不容易挽回,就算有人知情,怕是網友都只認可自己想知道的“真相”。
起身時,我又看向了姜梅離開的方向,有一點她說的不對,章修前之所以幫我,不是因為我是富家小姐,我的確對自己的天賦有自信,既然如此,就用我這個他唯一的徒弟來為他正名好了。
——
姜梅沒選擇繼續上訴,或許南瑜給了她足夠的錢,她只想早點服刑完,早點去享受,而我每天大部分時間都把自己關在工作室。
姜梅還有一點說的不對,我已經不是富家小姐了,并且還身背巨債,除了每天工作,找證明我爸清白的證據,我就全身心投入到作畫中,只有我這個徒弟的實力被證明,才能讓我師父被認可。
好在皇天不負苦心人,一個月后的省級美術大賽中,我再一次拔得頭籌。
這一次沒有了靳寒和南瑜搗亂,全部都是國家級大師作為評委,比賽反而更受媒體和網友的關注,我的名字再一次被人們熱議。
“舒小姐,你覺得是什么讓你在比賽中脫穎而出呢?你覺得天賦和勤奮哪個更重要?”
記者的話意有所指,我也一早就做好了準備,“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如果沒有我師父章修前,我也不知道自己有畫畫的天賦,如果沒有他的培養,我自然也走不到今天,天賦和勤奮同樣重要,但我認為更重要的是你能不能遇到一個慧眼識珠的師父。”
現場記者自然都不是傻子,明白我意有所指,我也很清楚這一次的比賽未必能幫我師父找回之前的名聲,當然我也不會止步不前。
“恭喜啊,你師父在天有靈一定也會為你驕傲的。”王文彬也是這次大賽的評委之一,他對我的偏愛太過明顯,以至于幾個評委現場還特意提醒過他幾次,可他完全不在乎。
看著他慈祥的笑容,我突然有些想哭,“王老,多謝您。”
“要想謝我嘴上說說可不行。”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張邀請函,“C國的美術家大賽你要是能拿回個名次,那才算是最好的謝禮。”
看到邀請函的內容,我只覺得手掌有些發燙,這樣的國際賽事并不是誰都能參加的,怕是國內也沒幾個人有邀請函,而這邀請函肯定也是給王文彬這種知名畫家的。
“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