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小說網 > 被標記的Alpha超難哄 > 第 51 章 第 51 章
  江云邊向來唱歌好聽,又是主角,班里的人起哄讓他唱了好幾首歌才肯放人。

  他一開始還有些放不太開,徐昭若蹭過來問他:“江哥,要不點一首情歌,我也讓周迭跟你對唱?”

  江云邊挑眉帶著笑意看向人群中間的周迭,后者支著下巴笑意清淡地看著他。

  這個笑像鉤子,釣得江云邊手心癢癢的。

  班長跟著起哄:“來呀,情歌對唱!”然后火速點了首《小酒窩》。

  雖然歌是稍微有那么點時代的質感,但勝在旋律上耳。

  高梓寧小聲吐槽:“這什么多久的……”

  班長冷瞪了他一眼:“敢說我男神的歌老?信不信我給你一拳!你不知道這是表白利器嗎!”

  情歌的場子被占了之后,江云邊稍稍有點遺憾的感覺。

  他坐回周迭隔壁,聲音壓得很輕:“可惜了,沒聽到你唱歌。”

  周迭淺笑著給他遞橙汁,聲音輕得像是撒嬌般耳語:“我唱歌不好聽的,小江哥哥。”

  江云邊聽到這四個字就臉紅:“行了,別亂叫。”

  唱歌的是班長跟另一個女生,甜甜的嗓音像往歌詞里灌了蜜,讓人不由自主地勾出笑容。

  趁著大家都沉醉其中,江云邊稍稍調整了身位,往周迭肩膀上靠了靠。

  周迭本來在發信息,那股極輕的薄荷味靠過來時便分了神,本來想趁著大家不注意摟一下他的腰,結果聽到江云邊跟著伴奏在小聲唱歌。

  靠近的時候才聽清楚,他在跟著女孩子的尾音:“……我永遠愛你到老。”

  唱完這句,平常兇狠的江汪汪變成了狡猾的江小狐貍,瞬間就溜了。

  周迭心跳略快一拍,抬起視線追隨,但江云邊似乎是打定了心思撩完就跑,躲到人群里沒再給周迭捉到他的機會。

  生日晚上都要跟家人過,班里玩得雖然瘋,但還是知道分寸的。

  玩到了晚上八點,散場的時候高梓寧嗓子都啞了。

  “沒那本事還要當麥霸,你說你是不是欠。”許湛給他遞了潤喉糖,“好了,趕緊回家。”

  高梓寧啞著嗓音:“江哥,祝你長命百歲,身體健康,財源滾滾……”

  然后沒有感情的破鑼嗓子四字詞語誦讀機就被許湛扛走了。

  江云邊把他們都送上車之后,這才拎著一大堆禮物有點無所適從。

  “所以說我不太能接受驚喜。”他小聲嘀咕著,只覺得手腕都沉。

  周迭幫他把好幾個玩偶跟袋子拎過去:“接下來有安排嗎?”

  “可能回家一趟吧?”江云邊剛說完,手機就響了。

  半個小時前他給妹妹發了個信息,她跟母親去參加Omega專屬大學的自招考試了,現在才有回音。

  “哥,我明天還有兩場考試,回不去……”江云以在電話那邊都要哭出聲了,這段時間她只顧著準備自招考試,壓根沒想起來他們的生日快到了。

  “沒事,你好好復習,考上了就是最好的禮物。”江云邊低聲安慰,就怕妹妹被自己的事情影響。

  “等我考完了我們家就給我們補過一個好的!”

  “行,考試加油。”江云邊再哄了兩句,掛斷電話。

  周迭聽到他細微地嘆了口氣。

  江云邊收回手機,笑著道:“本來打算回家的,但現在回去也沒人了。”

  周迭認真看了他一會兒:“要去我家嗎?我媽媽知道你今天生日。”

  溫玥接到江云邊要來的電話之后,立刻開始做飯,人到門口的時候一桌子好菜已經上了七八份。

  “是不是太豐盛了?”江云邊悄聲貼近,對溫玥的熱情確實有點應付不來。

  “也不是一定要吃完。”周迭把東西放在沙發上,“我上去拿點東西,等會兒。”

  江云邊應好,乖巧地坐在沙發上。

  周迭提著禮物下來的時候,江云邊才后知后覺,哼道:“你是不是早就想著要把我拐過來?”

  像只明知被寵愛還嬌嬌端著姿態的傲慢狗狗。

  周迭輕笑,把禮物遞到他的跟前:“嗯,無論如何都打算把你逮過來。”

  江云邊調整好坐姿,認真地雙手接過:“謝謝。”

  周迭凝著他的輪廓,微微垂下了視線:“不用太期待。”

  他這么說了,江云邊反而很好奇。

  “我能打開嗎?”

  “可以。”

  紅色的盒子占滿了手心,江云邊開的時候還有一瞬緊張,周迭不會是給他送……

  盒子里安靜地躺著一只純銀色的耳釘。

  “哇哦。”江云邊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氣,但又萌生出了另一種驚喜,“很好看啊,謝謝你!”

  是復古的款式,中間有一個精致的墨綠葉片,仔細看是薄荷的紋路。

  江云邊拎在手心的時候才聞到那股極淡的雪松味,薄荷葉的光澤跟周迭之前送他的信息素項鏈一樣的。

  江云邊拿起來時才發現耳釘背后還刻著數字,0305,是他的生日。

  獨屬于他的定制耳釘。

  “這里面是有你的信息素嗎?”

  “是我跟你的,葉子的枝干分了兩個區域,我跟你的各占一邊。”周迭輕聲說,“可能跟之前送你的項鏈有點重,但這是我覺得最適合的。”

  至于為什么是薄荷葉跟信息素的注入……他想用這種隱秘的方式向過去宣告,十字星已經變成了他的專屬薄荷。

  江云邊很喜歡耳釘,十三四歲中二期的時候他打了耳洞,最喜歡的事情就是挑耳釘。

  當時只為了那點沒有道理的酷,挑來挑去還是覺得黑色的十字比較有個性,結果后面就成了“十字星”。

  他想戴上,又怕自己顯得急不可待:“你怎么知道我有耳洞的?”

  周迭的視線微閃,這才來得及追找理由。

  “之前……”

  “之前?”

  “之前有一次回宿舍,你捏著耳垂。”

  江云邊想起來了,是那次江云以給他寄東西,他試戴的時候被周迭發現。

  “你還挺敏銳。”江云邊還是沒忍住,“我想戴上。”

  “我幫你。”

  周迭俯身,指腹輕輕點起江云邊的耳朵。

  癢感從耳垂蔓延,江云邊想躲的時候距離已經抽不開了。

  周迭的指尖輕輕將耳釘穿進去。

  “好了嗎?”江云邊不敢看他的眼睛。

  周迭順著他的側臉看了一圈,輕笑:“很適合。”

  江云邊耳根的紅已經蔓延到眼尾,錯開視線沒有回答。

  溫玥做好飯的時候還猶豫著要不要下去買個蛋糕,江云邊制止了。

  “今天在學校吃過了,不用了阿姨。”他乖巧地坐在座位上,看著可憐兮兮的。

  溫玥把長壽面端到他面前:“云邊兒要身體健康,長命百歲呀。”

  江云邊乖巧應好。

  “聽小迭說你們這兩周去集訓了?感覺怎么樣?”溫玥溫聲細語地問道。

  江云邊沒有提自己發生矛盾的事情,著重夸了周迭四次考試穩坐第一。

  “是嗎,小迭這么……”

  周迭的手機恰好就是這個時候響了,溫玥看到是周家的電話,讓他去接。

  周迭走到陽臺外,一股涼風順著門縫卷了進來,往溫玥的后頸上一刮。

  痛覺似乎是突如其來,溫玥剛剛還柔婉的臉色驟然變得難看。

  她慌亂地摸出手機看了一眼,之后抬手撐著桌面。

  江云邊意識到情況不對勁,立刻站了起來:“怎么了?阿姨您……”

  “沒事,云邊我沒事。”她輕咳了兩下,梔子花香忽然從她后頸滲了出來。

  是Omega的發情期!

  “云邊,幫阿姨拿一下抑制劑,在抽屜里……”

  江云邊迅速地去把抑制劑跟阻隔劑拿過來,但只是短短的片刻,溫玥的狀態急速下降,像是陷入了劇烈的疼痛之中。

  他從來沒見過發情期這么痛苦的Omega。

  “阿姨,這里。”江云邊把抑制劑遞給他,隨后迅速地回頭去叫周迭進來。

  溫玥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躺在醫院里,江云邊周迭還有周家的人都在。

  她爬起來時還有些用不上力,被周迭攙著。

  “怎么都來了?”她臉色還是很差,但卻露出笑容,“我只是……感冒。”

  江云邊確信溫玥的狀況不可能只是感冒。

  下午他們到家的時候溫玥都還有說有笑,一點也不像生病,但發情期一到她的狀態就迅速下降。

  周夫人表情嚴峻,看了會兒睡醒的溫玥,抬手讓兩個小孩先出去。

  周迭沒有動。

  周夫人低聲勸道:“小迭,你跟爺爺都是Enigma,在這里會影響你媽媽休息的。”

  江云邊輕輕牽了牽周迭的衣角。

  “去吧,小迭。”溫玥也拍拍他的手背,“我真的沒事,可能只是累到了。”

  安靜下來之后,周夫人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著溫玥。

  “嫂子,醫生跟我說你的狀況跟標記者有關,”周夫人蹙著眉,“你老實告訴我,你這種情況維持多久了?”

  溫玥眉眼上仍舊帶著笑意,純然又無懼。

  “其實只是小問題。”

  周夫人的聲音發著抖:“Alpha信息素引起的多器官衰竭叫小問題?”

  溫玥笑意微頓,眉眼微松:“我在遇到周绱的時候就想過所有可能,所以我并不害怕。”

  周绱,周迭的父親,周夫人的哥哥。

  周老先生年輕的時候獨斷專橫,Enigma有極強的控制欲,在妻子過世之后他就對兒子繼承基因有了相當的執念。

  但周绱一次又一次地讓他失望,他無論做了多少次基因檢測,都只是Alpha。

  后來周老先生安排了最頂級的Omega跟兒子結婚,但那時候父子的關系已經到達極點。

  周绱不愿意被父親掌控,周老先生也不愿意放過兒子。

  后來是她幫哥哥里應外合逃出牢籠,周绱才遇到溫玥。

  但好景不長,兩個人剛在一起三個月周绱就被周家帶回去了。

  之后沒多久,因病死在了手術臺上。

  周老先生徹底失去兒子的時候才醒悟,被囚在失去兒子的巨大痛苦之中,沒有注意到還有一個新的生命的誕生。

  周夫人找到溫玥的時候,周迭已經四歲多了。

  溫玥答應讓周迭回家,自己卻留在跟周绱同住的小公寓里。

  直到后來溫玥在工作上被Alpha騷擾,老人家才硬起態度讓她回來,甚至阻止他們兩人見面來變相請她回周家。

  “我剛剛拿到醫生的檢查報告,我哥給你的終身標記,在每一次發情期的時候都在腐蝕你的身體。”

  周绱體內注射過各種各樣的催化劑、激化劑,他的信息素跟終身標記也對Omega產生了不同程度的影響。

  雖然高契合度的AO分離之后,Omega會隨著時間凋亡。但這個問題隨著現代醫療的發展已經能解決了,Omega在失去伴侶后,通過洗掉終身標記后就能抑制凋亡,能很大程度地延長Omega的壽命。

  周夫人后知后覺,震撼地看著她:“你沒有洗標記?”

  *

  江云邊幾乎沒見過周迭的情緒那么低落。

  兩人的距離像是又回到了剛認識的時候,甚至是更疏遠。

  江云邊仿佛從他身上看到了一個孤零零的小孩,在放學后等母親過來接他回家。

  “周迭。”江云邊對目前的情況束手無策,小聲地叫他的名字,坐在他的身邊,“不會有事的。”

  周迭似乎后知后覺才聽到他的聲音,偏頭只是看著他,沒有說話。

  江云邊確實有點意外,周迭的視線冷得讓他陌生。

  但他沒有退避,而是抬手扣住了周迭的手心:“溫阿姨一定會平平安安的。”

  周老先生安靜地坐在對面,孫輩的小動作看在眼里,眼里漾開一絲哀傷。

  他當年就是靠著自己的鐵腕子給周家打出現在的地位,早年的傲慢跟專橫蒙蔽了雙眼。

  很多事情做錯了想彌補的時候已經沒有機會了,他現在只希望溫玥母子健健康康的。

  周夫人談了十來分鐘就出來了,勉強地勾著笑容:“小迭,云邊,你們進去吧。”

  江云邊,走到溫玥的床邊焦急道:“阿姨,你感覺怎么樣?”

  溫玥笑著摸了摸他的側臉,這才抬頭看自己的孩子。

  周迭從來都是這樣,因為清楚自己是Enigma,所以在有情緒的時候遠遠站著,直到自己消化好了才會靠近。

  “小迭。”溫玥沙啞的嗓音輕聲叫他的名字,“過來。”

  周迭走到母親跟前,溫順地被她輕輕攏在懷里。

  “嚇到了吧?我沒事的。”溫玥輕輕揉了揉他的后腦勺,“放心,我還要看你成年,看你遇到喜歡的人,看你成家立業。”

  周迭緊繃的神經在母親的安撫下緩緩放松下來。

  江云邊看著周迭的表情緩和下來,懸著的心才落到胸腔。

  周迭低著頭,輕輕地握著母親的手:“我很擔心。”

  “抱歉,讓你擔心了。”溫玥親親他的臉頰,“周夫人給我安排了檢查,我可能要在醫院里呆兩天。”

  “我陪您。”

  溫玥笑著摸他的發梢:“今天是云邊兒生日呢,你不把人家送回家?”

  “沒關系的。”江云邊先接道,“您好好休息,我是Alpha,回家也不危險。”

  江云邊怎么可能在這種時候需要周迭送他回家。

  “你好好陪著阿姨,我自己回家,到了給你電話。”江云邊意識到自己在這里起的是副作用,立刻收拾好東西,“我媽媽也要來接我,我就先回家啦。”

  周迭還是拿起了外套:“我送你去門口。”

  江云邊本來說不用,但又覺得好像有點辜負他的好意,兩個人并肩走到電梯前他才轉身。

  “好了,你回去陪著阿姨,我自己回去就好。”

  周迭看了他一會兒,忽然伸手抱住了面前的人。

  “很抱歉,讓你的生日不那么開心。”

  “誰說的。”江云邊抬手摟住了他的腰,沿著后背拍了拍,“我今天晚上很開心,阿姨不舒服也沒辦法。”

  Enigma抱他的手施加的力氣很重。

  周迭一定是比他還不安的。

  “我現在就叫車,”江云邊當著他的面把位置訂在自己家,然后把車牌號碼都截圖發給他,“我走啦。”

  周迭松開手,“晚安。”

  江云以跟母親是周一中午才回家,江云邊跟他們都錯過了見面的時間。

  溫玥周日做了檢查之后,后續還是回到周家由專門的營養師照顧。

  周迭是在周一下午回來的,江云邊上課之前趴在他的桌子上。

  “你還好嗎?”

  周迭給他提來小蛋糕:“沒事。我媽媽給你的歉禮。”

  是一個小草莓蛋糕。

  高梓寧在隔壁賤兮兮地:“哎喲,有的人生日都過兩天了,還能收到蛋糕。”

  楊佑也跟著嘰嘰歪歪:“我也想吃,江哥像你這種猛漢,我相信你一定不吃草莓,這顆草莓我替你吃了!”

  許湛卷著試卷給了他們兩個一人一下:“你們算什么東西!要吃草莓也得看看自己配不配!”

  然后轉頭看向江云邊:“我們那么多年哥們,江云邊一定是先考慮我……”

  江云邊面無表情地把草莓叉起來,然后遞給周迭。

  周迭略微挑眉,咬下草莓。

  江云邊:“看到了嗎?給貓吃都不給你們吃。”

  三人:“?”

  周迭:“……”

  下午的課結束,教室里只剩他們兩個人。

  “云邊兒,跟你商量一件事。”

  “嗯?”江云邊站在原地。

  “這兩周,我可能要回去住。”周迭溫聲解釋,“爺爺到了每年的固定時間要出國身體檢查,公司的事忙,周夫人也抽不開身。”

  江云邊忽然臉頰發燙,他又不是小朋友,一個人留宿怎么了?至于周迭那么擔心他嗎?

  “可以。”江云邊哼了聲,“你怎么有點看不起我的意思。”

  周迭有點低落:“沒有,只是舍不得。”

  江云邊伸手揉了揉他的發頂:“大男人別膩膩歪歪的,你自己學習抓緊,被我超過了我會毫不留情嘲笑你的。”

  周迭回家之后,江云邊這才發現自己確實有點無處可去。

  以前也不是這樣。

  他猶豫了會兒,還是給許湛電話。

  江云邊語氣輕松:“我賞臉陪你吃頓飯,你怎么想?”

  許湛有點尷尬,啊了聲:“抱歉,我今天晚上……有點事。”

  江云邊沒想到自己真的會輪到自己無處可去,讓許湛給自己捎個晚飯。

  許湛掛斷電話,這才送了一口氣。

  “怎么了?”聞臨坐在對面,似笑而非地看著他,“江云邊的電話?”

  許湛沒有應答,只是看著他:“有話直說吧,你也知道我沒有參與集訓,我不知道你跟江云邊發生了什么。”

  “許湛,明明當初我跟你認識得更早,但你從來都是站在江云邊那邊的。”聞臨看起來似乎有些傷心,“為什么你們都不愿意聽我解釋呢?”

  “有什么能解釋的?”許湛冷笑,“我那天趕到現場的時候,云以已經暈了,我再來遲一步,她有多危險?”

  “我不是故意的。”聞臨蹙眉,“當初你也知道,我在易感期內。”

  “這不是借口,你當初的狀態跟后續的處理都讓我感覺很奇怪。”

  聞臨的自制力向來不弱,一個完全把握好自己易感期的alpha怎么可能會對好朋友的妹妹出手?

  “我這次叫你出來就是想跟你清楚解釋之前的事情。”聞臨神色認真,“那天晚上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那天晚上是慶功宴,許湛當時跟江云邊都因為演唱會燒得一頭熱血,一杯又一杯的酒下肚子之后其實已經腦子暈暈乎乎了。

  后續江云邊興致很高,還在跟主唱在聊天。

  許湛記得那天晚上他接到云以的電話,說的是哥哥的手機打不通,她下了興趣班沒有車回家。

  江云邊抽不出身,許湛就自己打車過去了。

  但按約定到達地點的時候,他卻沒有看到妹妹。

  許湛當下的酒意就散了個干凈,連忙一條巷子一條巷子地找人。

  最后在興趣班對面的巷口里找到人,聞臨把已經昏死的妹妹按在地上,她后頸全是血。

  “那個不是深度標記。”聞臨深呼出一口氣,“那天晚上我在易感期,確實沒有控制住,對妹妹出手了。”

  許湛從來不知道臨時標記會那么血腥,他后續從江云邊口中知道的是,江云以被誘導發情,腺體嚴重受損,還有強烈的應激反應,只要接近alpha就會渾身無力呼吸困難,信息素紊亂難以自控,嚴重還會威脅生命。

  她沒有辦法再像個正常人一樣回到學校。

  “如果我說,我一直都打算贖罪呢?”聞臨的表情無比真誠,“我們家在國外找到醫治應激反應的專業醫生,我們愿意承擔云以的所有醫療費用。”

  “許湛,你幫個忙,讓江云邊給我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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