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瑞看著林飛羽手上的東西恍然大悟。
“剛才你說這個是隨機殺人，主要是傷口與和紋身兩個構成主要的犯罪鏈條。”
到了現在，肖瑞這才明白林飛羽說的到底是什么。
短短三天，這個人卻能注意到他們警察都忽視的內容。
“所以紋身在這過程中一方面承載了儀式寄托另一方面就為兇手起到了篩選的目的。”
劉權也好像若有所思，聽了良久才開口。
“箭毒蛙堿是血液毒死，只有與血液接觸才會致命，這三具尸體都是死后才被關閉了五感。”
看到林飛羽沒有說什么，劉權在繼續。
“實際上很有可能是為了掩蓋口中的傷痕，張靈的口腔內沒有其他的傷口，但是她的舌頭，卻被貓啃食了，所以我們并不能確定她的口中到底有沒有傷口。”
“所以說兇手是故意在散播謠言，目的就是為了將受害人縮小范圍，而吃過膠囊的人肚子里都會有紙條，這樣一來你還覺得有什么問題么？”
何瀚被林飛羽懟得啞口無言。
他原本以為這個林飛羽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小警察。
沒有什么腦子的，但是他完全沒有想到莫莉居然能夠做到如此有理有據。
眼見著自己的話被人推翻了，他也只是十分厭惡的扭了一下頭。
“但是兇手是出于什么心理，不惜如此大費周章的來搞這些東西呢？”
康智不明白了，這殺個人還要這么麻煩。
“這就要說到這件案子的最為核心的地方，也就是骨灰。”
“那個骨灰是誰的？”
肖瑞皺眉，沒想到這件事居然會牽扯得這么廣。
“這位大叔，還有你，接下來的問題你們只需要和我回答是與否，其他的都不需要多評價。”
“是……”
那大叔看著林飛羽內心忍不住感慨了一番。
在場的人都點了點頭，對林飛羽也表示配合。
“白女士你每次買奶茶的時候，是不是都是會單獨加藥包？”
這件事還是剛才林飛羽聽康智他們在議論的。
“是，那個藥包是治療他的骨頭的傷得，他不喜歡喝，我才想到這個辦法。”
“那么最后一個問題，你可以確定你拿的是藥包么？”
聽到林飛羽提出了質疑，白文岫猛地拍桌子站了起來。
“你、你什么意思，你該不會是想說茶包里面其實是……不！那個明明就是藥，是阿瀚給自己喝的，他怎么可能會害自己呢？”
白文岫的臉上出現了奇怪的表情。
“林飛羽之前的事是我不對，但是你要是繼續在這里胡言亂語，別怪我不客氣！”
“白女士，你先冷靜一下。”
肖瑞看著嘉翰如此激動地盯著林飛羽，開口警告。
何瀚在一邊扯了扯白文岫的衣角，示意她先坐下。
“對不起……是我太激動了，我們白家雖然算不上是大富大貴，但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希望你們說話注意分寸。”
肖瑞暗自分析，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
除了三位被害人以外，在沒有相關的人去世。
而三位被害人的尸體，兩位已經被火化下場。
原本以為是林飛羽不懂，肖瑞才轉過頭看向他解釋道。
“如果我們懷疑是他們自己犯案，除了推理以外還需要有動機和證據。”
“動機和證據么？”
林飛羽轉頭看向了何瀚。
“骨灰是誰的，這件事便關系到兇手的真正動機。”
“你的意思……該不會是說……”
肖瑞愣住了，確實啊！
林飛羽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骨灰一定就是死人的，甚至在見到何瀚的時候他就應該想到。
“如果我沒有猜錯，你腿上和胳膊上的石膏里面其實都是空的吧？”
聽到這句話，思琳驚駭不已。
“你說石膏里面是空的……意思是他自己吃自己的骨灰？”
康智也覺得十分不可思議，何瀚的行為已經完全超出了人類可以理解的范疇了。
“至于證據，大家現在就可以現場拆下來一只石膏，到時候這件事便一清二楚了。”
林飛羽和何瀚兩相而望。
他的眼神卻帶著不容質疑的態度。
沒想到何瀚卻笑了起來。
“你說得沒錯，這么長時間已經夠了……我已經不想在裝下去了。”
“老公……你這是什么意思？”
白文岫不敢相信，自己為他鞍前馬后。
結果到頭來，卻得知自己喜歡的人已經成為了殘廢的事實。
“沒錯，我石膏里面是空的，我的腿和胳膊不是骨折，是截肢。”
何瀚說得十分淡然沒臉上看不出悲喜。
“什么？老公……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白文岫還是不敢相信。
“可是如果他真的是這個情況，那么他的行動肯定是不便的，怎么可能做殺人兇手？”
“所以他并不是真正的兇手只是為了保護某個人。”
林飛羽一邊說著一邊看向了賣豬血糕的阿姨。
“正所謂原湯化原食，吃哪兒補哪兒是不是？”
眼見著女人不說話，大家的目光紛紛落在了她的身上。
“這個學校內可以在這些補品上面做手腳的人屈指可數，可惜了你最大的破綻就是利用申桐，大有殺人滅口的意思。”
話音剛落劉權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檢驗發來了消息，申桐的吸入劑上發現了箭蛙樹堿。”
“這次的手段居然如此明顯，不是隨即要殺害申桐的，動機到底是什么？”
“我知道了！”
思琳腦海中靈光乍現。
“剛才我問詢的時候，申桐和我說，紋身的傳說并不確定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她一本正經的說著。
“但就是從何瀚出了車禍以后事情才越來越走向極端，而魏瀾他們甘愿與何瀚走的近都是因為他是老板。至于這位阿姨……”
“是何先生的母親吧！”
林飛羽淡淡開口。
“什么？”
在場的人都露出了震驚和迷惑的表情。
“嗯？怎么這件事你們都不知道么？”
林飛羽看向了肖瑞，臉上的表情分明就是再說。
“看，問題正是出在這里。”
肖瑞點了點頭，示意她自己明白了。
后面的事就可以交給他來處理，隨即看向了豬血糕阿姨。
“這也是案子的關鍵，一直以來，你們都隱藏著母子關系，很有刻意隱瞞的意思。”
“這不是你們警方的問題么？你們沒有問過我，也沒有自己調查清楚。”
“可是就連和何瀚有親密關系的白女士都不知道這件事，難道還不能說明你們母子關系是在犬舍刻意的隱瞞的么？”
“我知道……我一早就知道了，這位大叔和阿姨就是我老公的親生父母。”
白文岫深吸了一口氣，直接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