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站在自家門前掏鑰匙,回頭看看對面的陸小溪。
陸小溪已經打開了家門,正在鞋架子上換鞋呢。
退掉布鞋,精致的小短襪包裹著可愛的足部,陸小溪勾著襪子的一腳脫掉,又從鞋架上拿出帶有貓耳朵裝飾的粉色涼拖,慢慢穿上。
或許是某人的視線太熾烈,陸小溪偏頭看他一眼,“看我干嘛。你沒帶鑰匙嗎?”
“好久沒見過你屋子了,想進你家看看。”
“中秋節你不是來送過月餅嗎,還來親小肥呢。”
“那都多久了,我今年還沒進過呢。”
“今天才五號......”
“你就說是不是吧。”
“......想進來就進來吧,又沒有什么好看的。”陸小溪不管他,換好了鞋子,布林布林的去洗干凈了手,打開了電閘,再把陽臺的窗簾拉開。
昏沉沉的屋子頓時亮堂堂的。
大門還沒關,自然是給李牧留的。
李牧回到自己家,換上拖鞋,把行李往自己的房門一推,也不整理,飛速沖干凈腳就往陸小溪那邊跑。
上次來還是中秋國慶那段時間,整整兩個月多呢,四舍五入就是四個月,四個月四舍五入就是半年,再舍再入就是一年沒來過了。
嗯,就是這樣。
他掃了一圈,家具沒變,墻上的民俗裝飾也沒有動過,家還是這個家,是他小時候熟悉的樣子。
上次沒能好好參觀這個許久不來的小屋,現在他要以青梅竹馬的身份光明正大的進來。
“李牧,開一下電視唄。”陸小溪從廁所出來,手都是濕濕的。
“好。”
李牧從茶幾上找到了遙控器,一點就開,電視開屏廣告的聲音響起,冷清了兩個月的小家終于開始有了生活氣息。
“你隨便看看吧,我要打掃一下衛生。”
“我幫你打掃。”李牧不喜歡看電視,直接點了推薦頁面的一部不知道叫什么的影片播放起來。
他熟悉的來到雜物間,拿起拖把。
拖把因為太久不用已經硬化,長長的把柄像一把長槍,李牧玩心大起,走到陸小溪旁邊甩了一下,“在下常山趙子牧,閣下還不速速報上名來!”
陸小溪:“......”
這是所謂的男人致死是少年嗎?
感覺笨笨的。
“哎喲,沒意思。”李牧頓感無聊,揮著拖把長槍進了廁所沾水,嘴里“咻咻咻”的配音。
拖把沾水,他就是在世大將軍。
有人幫忙,打掃工作就簡單多了,前后忙活了二十來分鐘,陸小溪的家就打掃得七七八八了。
“你房間要拖嗎?”李牧問她,他已經有五六年沒進過陸小溪這個家的房間了。
他還記得房間的結構,不知道這些年來有沒有變化。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窗戶邊邊已經沒有了他送她的晴天娃娃,因為那個晴天娃娃已經被陸小溪取走,帶到了滄南那邊,也不知道現在帶沒帶回來。
“不用,我一會自己掃一下就好了。”陸小溪洗完手出來,用紙巾擦干,像投籃一樣把紙團往垃圾桶里丟,沒丟中,又啪嗒啪嗒的跑去撿起來。
“行吧。”
“......”陸小溪看著他十幾秒,這才開口,“你不回去嗎?”
“我剛幫你打掃完你就趕我走?”
李牧捂著心口,仿佛受了重傷,跌跌撞撞的倒在沙發上,悲痛欲絕。
就是頭上的帽子凹下去了一塊,看上去非常滑稽和搞笑,而且他自己還不知道。
“那、我給你瓶水喝?”
“我要獎勵。”
陸小溪早就猜到了他的小心思,只是一直沒拆穿他。
現在原形畢露了吧。
她最懂李牧了。
她努力憋著笑,淡淡道:“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想啊,要不先欠著吧,我想好了再告訴你。”
“限你明天之前想好,逾期不候了喔。”
李牧感覺似曾相識,似乎中秋國慶那段時間,陸小溪也說過這樣的話。
他也是這樣要求陸小溪要點什么。
“那我可得好好想想,是什么獎勵都可以嗎?”
“那種的不行!”陸小溪哪能不知道李牧想的是哪種,當即紅了臉,氣呼呼的跺跺腳。
真是越來越大膽了,敢在她的家里說這些!
“嗯嗯,我再想想,今晚告訴你,現在去菜市場嗎?”
“去,你等我換個鞋子......”
陸小溪剛說完,她的手機就響了。
“喂媽媽?”陸小溪走到陽臺接聽電話,眼神卻是一眨不眨的盯著李牧,皺皺眉,示意他不要發出聲音。
李牧很識趣的沒有說話,心中鄙夷。
明明只是正常的串個門,至于這樣神秘兮兮的嗎,兩家串門又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開玩笑,他可是在陸小溪房間里甩小象鼻子的男人。
咳咳,小時候的。
那會兒的陸小溪比較皮,經常扒拉他松松垮垮的褲子,連著內褲一塊扒拉下來的那種。
他把下巴枕在沙發上,呆呆的看著陸小溪打電話。
外面的光亮好似給陸小溪鍍上了一層淡淡的光,發絲染上了亮色,風一吹就散成了花。
少女聊的很開心,看著他輕巧一笑,李牧心漏跳的半拍,然后逐漸加快,臉上也慢慢熱了起來。
陸小溪,很好看。
生疏期間,他覺得陸小溪并沒有那么經驗出塵,現在關系好起來了,心中最完美的形象慢慢被陸小溪取代......
或者說,重新變成了陸小溪。
他心中最完美的形象一直都是陸小溪,只有隱藏,從未改變。
“好冷好冷。”陸小溪打完電話,哆嗦著身子從陽臺跑回來,拉上陽臺窗,下意識地坐到李牧身邊取暖。
“讓我幫你暖暖。”李牧摟著她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嘻嘻,以后我要叫你小暖爐同學。”陸小溪乖巧的靠在他的身上,悄悄吸著他身上香香的味道,那淺淡的男子香味讓她上頭。
小小只少女也有過小小的幻想,幻想著李牧脫光衣服在床上被她嗅來嗅去,誰讓李牧這么好聞。
李牧肯定也這樣幻想過。
不對不對,如果是李牧的話,肯定不止是聞聞了。
肯定是非常壞的!
“那我叫你小冰塊同學?”李牧一頓,露出壞壞的笑,“小冰塊同學生來就是要被小暖路融化的!”
于是李牧摟她摟得更緊了。
把她揉進身體里,用自己的體溫融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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