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天臉紅脖子粗,怒喝:“姜南老狗,到死了也不知悔改。”
“少爺呀,你死的可真冤枉!”雷無假惺惺地哭著,“不過你放心,我一定去武當山請來我師父,為少爺報仇雪恨!”
鮑世豪聞言,一陣感動:“有勞四位了。”
說完,他有冷酷地擺擺手:“拉下去行刑!”
……
在鮑世豪發泄著心中的怨恨的時候,林飛已經在惜緣養生館安撫這些老人。
林飛內心也很自責,因為他忽略了這些老人的安全問題。
當然,他完全沒想到人性會如此的可怕。
竟然真的有人如此畜生,會對這些無辜的老人出手。
等安撫好這些老人的時候,光頭強從門口急沖沖跑了進來。
“飛哥,不妙了!”
“怎么了?”林飛問道。
光頭強道:“許三一一家人你還記得吧?”
林飛一頭霧水:“當然記得,不就是清雪小姨奇葩的一家。怎么,許三一又被趕出來了?”
“那倒沒有,許三一跑出去打工去了。而他老婆翠花,卻患上了糖尿病,加上高血壓,重病之后,變得和許三一先前差不多。”
林飛淡漠一笑:“我知道是我將許三一的病轉嫁給了她,也讓她嘗試一下病痛的滋味。”
光頭強一臉的愕然,雖然當日收拾劉秋月和許光的時候他也在場,卻不知道林飛會偷天換日。
光頭強平靜下來,沖著林飛豎起大拇指。
“飛哥你大爺的,你真行!不過,禍事也因此而起,你小姨和你小姨夫將他們的媽推到了咱們這里跑了!”
林飛眉頭一皺:“這兩個不要臉的。”
氣歸氣,林飛還是來到了門口,看看許光的媽胡翠花。
看到胡翠花精神萎靡,渾身臟兮兮的,頭發亂糟糟黏糊糊的,林飛搖了搖頭。
胡翠花嘴歪眼斜,顯然中風導致。
她看到林飛之后,像是看到了救星,從輪椅上滾了下來,拼命地想去抓林飛的褲腿。
她口中發出嗚嗚呀呀的悲苦聲。
林飛淡漠笑著:“你是想讓我救你對吧?”
胡翠花使出全身的力氣點頭,哭得稀里嘩啦。
林飛冷冷的笑著:“當初你老伴許三一生病的時候,你怎么不好好的伺候他?”
“夫妻一輩子,生兒育女的,難道沒有一點感情?”
“你以為你縱容你的兒子、兒媳婦對你老伴不孝,你生病了,你老了,他們就會管你?”
“你可真是可笑!他們對你老伴怎樣,也很對你怎樣!”
胡翠花哭得稀里嘩啦,懊惱的稀里嘩啦呀!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你活該!”光頭強緊跟著出來,也跟著數落胡翠花。
胡翠花那還有絲毫的脾氣,她連生活都不能自理,又被兒子拋棄,簡直生無可戀呀。
直到此刻,她才回憶過去,想想自己的過往,想明白自己過去真是糊涂呀。
如果不是自己不明是非,不是自己不積德行善,又怎么可能釀成今天的后果。
無限的悲涼,無限的悔恨在心頭纏繞。
望著胡翠花那懊惱后悔的勁頭,林飛搖了搖頭。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不過,林飛還是讓人將胡翠花扶起來,然后給她洗洗澡,換好一身趕緊的衣服。
等將她收拾利索了,葛明月將她放在輪椅上,又將她推到了林飛面前。
她望著林飛 著林飛,感動的不知道說什么好,哭得稀里嘩啦。
自己的兒子,無情的將自己拋棄,而這個經常被她罵,被兒媳婦和兒子罵的廢物,卻將她給收留了。
她感激的同時,無限的羞愧涌上心頭,就差給林飛跪下了。
林飛看她悔悟的也差不多了,在她身上點了幾下。
頓時,胡翠花感覺一股股細如發絲的暖流,流經四肢百骸。
很快她就感覺一身的輕松,身心竟然如此的愜意。
她驚奇地瞪大雙眼,活動一下這些日子一直抬不起來的手。
猛然間,這只手竟然輕松的舉起來。
“啊,我竟然可以抬手了,太好了!”
話一出口,她意識到自己竟然又可以口齒清楚的說話了,這下她更加震驚和激動,從輪椅上霍地站了起來。
她內心的震撼和感激,簡直如滔滔江河。
噗通!
她直接跪在了林飛面前:“外甥女女婿呀!我……我都不知道怎么謝謝你了!”
說著,她激動的淚花已經滾落。
林飛淡淡笑著,將她扶起來。
“知錯能改就好。你老公去哪了?給他打個電話,讓他回來,好好過日子。”
“少來夫妻老來伴,夫妻本就該風雨同舟。”
“唉唉,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胡翠花感激涕零,抓住林飛的手。
“我想開了,也想明白了。我不回去了!”
林飛一愣,救了人還賴在這里了。
胡翠花接著解釋道:“我在這里幫著你,打掃衛生什么的,也比混吃等死的要好。這么做,也是為自己恕罪!”
林飛想了想道:“也罷。既然你有心就留下來吧,管吃管住,每個月給你發3000的工資。”
“我哪還有臉要工資!不要,不要!我就是,幫幫忙,你管口飯吃就行!”
對于胡翠花覺悟的茁壯成長,林飛也欣慰的笑了。
葛明月將林飛的為人處世,都看在眼里,一時間有心茫然了。
這種人是大奸大惡之人嗎?
他為什么要殺我的師兄和師姐?
夜晚降臨,葛明月獨自走在回別墅的路上,憂心忡忡。
等到了偏僻的小巷,她給葛洪打了個電話。
葛洪其實,江城鄉下的一個小院落內,他對滅殺林飛的心依然不改。
“明月你有什么事?”
“爸,我感覺這個林飛,并非是壞人!”
葛洪微微一愣,察覺到一絲不妙。
“明月,他是好人也好,壞人也罷。他畢竟殺了你的師姐和師兄,找機會將化功散,讓他喝下。”
“還有,很快我們的計劃就能成功,你再忍耐兩日。”
“嗯,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葛明月陷入了猶豫當中。
與此同時,六朝古都的鮑家,已經快速展開了對林飛的報復。
風雨欲來,風滿樓,江城很快又不得安寧了。
而更加不得安寧的是葉清雪家。
劉秋菊熬過來一天,依然行走如風,想起林飛說她,今天還需要治療。
她嘴角泛起了冷嘲:“那廢物,就愛胡說八道,誰信你的鬼話!”
結果,她剛嘲諷完,雙腿開始打顫,一屁股軟癱在了地上。
“啊!”她嚇出了一身冷汗,“孩子他爸,我的腿,我的腿又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