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國,神秘莊園一間密室。
魔羅身體搖晃,看上去是做了很逆天的事情,一臉的疲憊。
而且,她的一縷頭發,從黑色變成了純白色。
而,躺在密室玉床上的蕭志軍,竟然有了微弱的呼吸。
沒錯,那是一張長兩米,寬一米五,高半米的白玉床。
這樣一塊巨大的玉,絕對是絕世罕見的玉。
但是,這么寶貴的東西,對于魔羅來說,就像一口清涼的水般廉價。
同樣也沒錯,蕭志軍活了過來,是魔羅動用逆天改命,這種妖異的功法,硬生生將他救活了。
但是,蕭志軍肉身是活了過來,卻像是一個植物人。
至于什么時候醒來,就不得而知了。
魔羅疲憊的臉上,反而流露出恨意。
“你不是陪著那個賤人去死嗎?我偏不隨你的愿,我不會讓你死。你就算永遠醒不過來,我依然會把你留在身邊!”
“還有一個不幸的消息告訴你,我們的兒子,要將你愛的那女人的兒子殺死了!”
“你以為你死了就痛快了。我會讓你所愛的一切毀掉。”
說著,她像是瘋子一樣哈哈哈大笑起來。
“你說,等我們的兒子知道,他親手殺了自己的哥哥,而你其實是自殺的,他會不會發瘋,發狂呢?”
……
蕭不悔已經回到了莊園,他孤獨地來到比宮殿還要巨大的客廳,腳步聲在客廳內回蕩著,更加顯露出他的孤獨。
但是,他早已經習慣了。
一個小小的身影,在大理石地面倒映著,一步步走向一個和客廳相連的通道。
走過幽長的灰暗的通道,就進入了另一間房舍。
里面是空的。
聞著母親留下的清香,望著原先父親尸體躺的床上空蕩蕩的,他的內心也說不出的酸澀。
要說他什么不懂,那是假的。
他不過是習慣了孤獨,人間的七情六欲不是沒有,而是,沒有機會放大。
這次殺人之行,就好像將關閉的七情六欲的大門打開了一道縫隙。
一股不知道什么風吹了進來,讓他這顆本來猶如一灣猶如死水的心,已經起了微弱的波瀾。
比如,那很兇的小姐姐,竟然拍他的屁股。
比如,剛認下的大哥哥,兩人雖然有仇恨,但是自己卻莫名其妙的恨不起來他。
比如,他們一個個落淚的一幕幕,都在刺激著他的神經。
如今,再歸來,心已經不再是那顆安寧的心了。
望著房間空蕩蕩了,他反而有些落寞,有些想看死去的父親一眼了。
正在他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魔羅突然出現了。
“這么快就回來了,你一定成功了!”魔羅眼中閃爍著報復后快感的光芒。
那種快感,讓她覺得世界很美妙,太美妙了。
如果,蕭志軍能夠聽到,會更好!
“沒有。”蕭不悔不喜歡撒謊,望著這張妖艷的臉,淡淡的道。
“什么?”魔羅瞪大雙眼,就好像正興奮中,被澆灌了一桶冷水。
先前感覺還是報復的快感爽翻了天,現在被一桶冷水,打回了原形。
那種抓狂和憤怒,也在心中滋生。
“不可能!林飛不過是一個凡人,一個賤女人生的兒子,你怎么可能殺不了他?”
她的面容扭曲,目光因為憤恨,也變得特別猙獰。
&nbs > 蕭不悔望著她猙獰的表情,明顯一愣。
“既然你說,他不過是一個螻蟻,你都不屑于殺他。為什么,聽到他還活著,這么憤怒?”
“還有,我還輸給了他。認賭服輸,我還認了他大哥,我們約定十年之內,不再動手。還有,你也不許殺他。”
“不然,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說完,蕭不悔冷漠轉身離開。
對于這個母親,過去自己想親近卻夠不著,如今,看到她早就沒有了那種想親近的感覺。
甚至,已經不喜歡她。
轟!
魔羅感覺像是五雷轟頂。
她張大了嘴巴,就好像蕭不悔的信息量龐大到讓她一時間無法消化。
其實,她是被蕭不悔,認了林飛做大哥的事情驚懵了。
她突然覺得,有種弄巧成拙的感覺。
本來她是陰謀,讓兄弟兩人相殘,結果兩人用另一種方式成了兄弟。
失敗,她感覺這一次很失敗。
同時,也很憤怒。
“也罷,就給你們十年又能如何?我反正有著無盡的歲月可揮霍。一個好的游戲,等待一百年,也是特別有意思的。不就是,區區的十年光陰。”
憤怒的魔羅,臉上有綻放了妖異的笑容。
……
時間過得真快,梅婷死后,已經到了頭七。
頭七有著很多傳說,各地的風俗有些差別,卻也有共同點。
都叫死者之后的第七天為回魂夜。
這一天,家人會在夜里燒紙,然后為死者準備一桌送魂宴席。
這一日,林飛什么話不說,心里的悲鳴自然不言而喻。
雖然,他表面上沒有眼淚,內心卻在流淚。
畢竟這是將自己養育成人,辛苦一輩子,沒享受幾天清福的娘親。
甚至,娘親的味道,還能從一些她留下來的衣服中聞到。
但是,人卻永遠的沒了。
這種痛苦,永遠無法彌補。
人就是人,就算再不舍,再難過,根本無法逆天,根本改變不了生老病死。
林可兒卻一直哭哭啼啼,她畢竟是小孩子,天天纏著媽媽。
如今,媽媽突然的離世,只要一想媽媽,她就會哭。
而且,每天都會觸景生情,想起往事就回哭。
她的哀傷,一時半會是不可能抹平的。
葉清雪和陳紫萱,都在林飛這里,陪著他,干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其實,兩人面對和親人這般生死別離,也是手足無措。
這種痛苦實在太壓抑了!
然而,這一天卻來了不速之客,非要在這個節骨眼上觸林飛的眉頭。
來者很不客氣,大搖大擺走進院落,然后趾高氣揚的吆喝。
“誰是林飛,給我出來!”
他能夠輕易的進來,是因為林飛讓別墅院落的大門一直開著。
他擔心,門關著母親的魂真的回來了,進不了家門。
所以,這些日子,無論是院落的大門,還是別墅房間的門都開著。
聽到吆喝聲,林飛從別墅內走到院落里。
望著一個圓頭圓腦,臃腫的中年胖子,身后還跟著五個保鏢。
來者不善呀!
“我就是林飛,你們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