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之故意板著臉,眼睛一瞬不瞬地望著顧若溪,一字一句的說道。

顧若溪一愣,錯愕地看著他:“你……你說什么?”

“以后要叫本王夫君,溪兒,本王喜歡你叫我夫君。”

聽見這話,顧若溪只感覺自己的腦袋又是哄的一下開始嗡嗡作響。

她能說剛才叫霍景之夫君,只不過是權宜之計,不想讓他著了霍景凌的道嗎?

想不到,霍景之這家伙,竟然當真了?

不對,他們不是真正的夫妻啊!

他們之間,是一場交易的啊,霍景之難不成失憶了嗎?

見顧若溪遲遲沒有回應,霍景之眼底也閃過一絲委屈,隨即握住顧若溪的手也加重了些許力道,但不至于捏痛她,算是在表達他的不滿。

顧若溪回過神,對上他那雙猶如深潭般的雙眼,他的眼睛仿佛像是有什么魔力一般,正在一點一點將顧若溪拉進去。

“咳咳……我在和你說正事兒呢!”

顧若溪別扭地別過頭去,掩飾住眼底的一抹異常之色。

真是想不到啊,她堂堂現代最優秀的毒醫特工,今天在這里竟然被一個王爺給調戲了!

這找誰說理去啊!

“叫本王一聲夫君,我就告訴你為什么。”

霍景之勾了勾唇,依舊沒打算放過顧若溪。

因為他感覺,顧若溪的那句夫君,簡直令他有些著迷,特別是那酥酥麻麻的聲音,吹到他的耳畔,更加叫她無法自拔!

“霍景之!”顧若溪惱羞成怒,憤怒的小臉瞬間轉了過來,鹿眸充滿火氣地瞪著他那張戲謔的臉龐。

這家伙,知不知道現在是什么場合啊!

不對,就算不是這樣的場合,也不能……這樣吧。

霍景之挑眉,見顧若溪真的惱了,也瞬間不鬧了。

今天聽了兩聲夫君,已經是意外之喜了。

以后,他一定可以讓顧若溪心甘情愿地叫他夫君!

“好好好,本王不逗你了,你剛才想知道什么?”

顧若溪白了一眼:“現在什么也不想知道了!”隨即便氣鼓鼓地轉頭,不再搭理他。

霍景之微微勾了勾唇,無奈地搖了搖頭。

看樣子,他是真把這小家伙給惹炸毛了!

“霍景凌今天這么做,都是裝出來的。”

霍景之離近顧若溪的耳邊,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回答著她剛才的問題。

顧若溪一愣,轉頭怔怔地看向霍景之:“那他……為什么這么做啊?”

其實,顧若溪最開始的猜想,也是和霍景之如出一轍。

畢竟是書里的男主,怎么可能會當眾做這么愚蠢的事情呢!

沒有挑釁到霍景之,讓他受到懲罰,反倒自己還挨了皇上的一頓訓斥。

“剛開始,他想要激怒本王,的確是真的,不過幸好有你在,才沒能讓本王如他的愿,至于后面的事……估計也是試探吧。”

試探,他在皇上心目當中的地位。

試探皇上會不會為他撐腰。

很顯然,霍景凌的目的達成了。

皇上果然對霍景之十分重視!也無法忍受的了,有人一而再再而三地針對霍景之。

顧若溪若有所思,這樣的話那就能對得上了。

視線下意識的朝著霍景凌的方向看了一眼,卻發現,此時,霍景凌也在用一副打量的神色盯著自己。

顧若溪心頭一滯,趕忙收回視線,裝作若無其事地低下頭去。

宮宴結束,原定的計劃是他們一眾人等陪著皇上一起逛一逛蕭貴妃精心呵護的花房來著。

據說,蕭貴妃最是擅長養花,在皇宮里弄了個暖棚,在里面,種滿了鮮艷好看的鮮花,而且,比御花園的還要奪目幾分。

大家本想著前去看一看的,可卻在這時,首領太監來報,說是正殿有大臣要求見皇上,有事情要稟報。

無奈,觀賞花房的活動,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皇上臨走的時候還特意對顧若溪說,讓她經常到宮里來坐坐,多陪皇后說說話,然后又叫她好好想想那個恩典,就匆匆地離開了,臨走時,還把霍景之叫走了。

這樣一來,顧若溪也只能跟著皇后,去了她的寢宮里坐一坐。

皇后是個脾氣很好的婆婆,對待顧若溪也很親和,再加上,剛才在宮宴上,她能看得出來,霍景之對顧若溪的用心。

心里也越發的喜歡上這個孩子。

在皇后的寢宮里,放松了聊了一會兒天,便聽見門外掌事宮女通傳的聲音。

“皇后娘娘,蕭貴妃過來請安了。”

聽見這話,原本被顧若溪哄得高興的皇后,嘴角的笑意也略微的淡了幾分:“叫她進來吧。”

很快,便看見蕭貴妃一身雍容華貴,一雙丹鳳眼微微向上揚起,說不出的嫵媚與凌厲,體態豐腴,肌膚細膩白皙,面似桃花帶露,指若春蔥凝唇,萬縷青絲梳成華麗繁復的縷鹿髻,指以赤金和紅寶石的簪子裝點,看上去給人一種光彩耀目的感覺。

顧若溪第一眼看向蕭貴妃,很快便想起書上對她的形容。

書上說,蕭貴妃是傾國傾城的美人,而且腰肢兒很軟,再加上她是將軍府的女兒,天生就帶著一些小脾氣和眉宇間的那一抹英氣,把皇上迷得神魂顛倒。

而且,他背后的家族背景十分強大,單憑這一點,皇上對他的寵愛。便比其他人要多一些!

畢竟,有一個那么強大的母家,在后宮里的腰桿子也比別人要硬氣不少。

相反皇后,則是太傅家嫡長女,雖然說母家的地位也不差,但奈何不像蕭貴妃家中手握重兵,可以替皇上出兵打仗。

而且,皇后出身文家,從小讀的書也是一些女兒家看的女戒女訓這樣教導女子的書,不像蕭貴妃,自小跟著父親習武,看的也是兵法,所以性子要更加沉穩。

“臣妾參見皇后娘娘!”

蕭貴妃緩緩走上前去,微微福了福身,給皇后行了個禮,隨即,還不等皇后說話,便自顧自的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

顧若溪看著架勢,怎么看都覺得有些眼熟,蕭貴妃的出身和著性格,怎么看都覺得有點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