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岑吟自然知道她的能力,從開始到現在只是坐在一旁看戲,眼底漾著淡淡笑意,說不出的驕傲。
身后的葉北等人都震驚了,夫人妹妹好特么厲害!
那可是竹溪啊!
赫赫有名的國風畫師,華國十大名畫全都仿了個遍,足夠以假亂真,曾被央視點名贊美的神秘畫師!身價高到千萬。
“我說這印章怎么這么熟悉呢!不就是竹溪獨有的玫瑰印嗎?”
白家大少白寧釗說道,因為他父親的關系,白家人多多少少都會對畫作感興趣,了解的也比別人多。
他記得,他父親當時對這個畫家好一頓夸贊,還讓他去找過人,就是一直沒找到而已。
那印章是黎燕姝用瓷玉雕刻的第一個作品,是獨一無二的,只是外人不知道而已。
其他人聽了除了震撼還是震撼!
難怪這松山圖信手拈來。
裴錚看著手中散去的秀發,再看向散漫的少女,眼底一陣動容。
青瓷,竹溪,小姑娘身價還挺高!
賀逸呆呆的看著她。
少女看向一旁同樣震驚的秦戎,小聲揶揄道:“驕傲嗎,秦老師!”
秦戎笑的溫和:“你要是在學校能乖點,我就更驕傲了!”
“小氣”黎燕姝掃了他一眼,又看向她畫出來的畫,因為時間短,上面的墨汁清晰可見,與之前的相比難免有些亮色,淡淡道:
“明朝的蠶絲紙價值千金,清朝的羅紋紙隨處可見,我記得這畫當初好像賣了不到六萬。”
隨即看向一旁的祁梟,有點可惜:“六千萬,這么多錢,也不知道能砸死多少人?祁梟,你這后媽挺有錢啊!
不過你老爹不是一直在國外嗎?難不成這錢是你給的啊!”
祁淵確實一直都在國外,逢年過節才回來一次,祁肆是軍中少將,也不常回來,國內的事業都是由祁梟管理。
男人也沒在意,還是一副不正經的模樣,譏笑道:“我跟她半毛錢關系沒有,我有病啊,給她錢!
估計這蠢貨把她自己嫁妝都給當了才攢出來的,想出個風頭,還被人騙了!”
“這么慘啊!”
寂靜的大廳里,就這兩人還在閑聊,其他人都默默的豎著耳朵在聽。
賀逸咳了幾聲,看向他們,微笑著:“其實你們可以再小聲一點,我們都不是聾子!”
祁梟無所謂,黎燕姝收到女人眸底那毒蛇般的森冷眼色,黛眉微挑,也沒當回事兒。
要不是知道他們沒關系,賀逸都要以為這兩人是兄妹了,那囂張的眉眼簡直如出一轍。
經她這么一提醒,其他人都看向蘇青禾,不屑又鄙夷。再看看人家白夫人,溫柔淡雅,簡直差遠了。
也不知道那祁淵當年是怎么想的!
把魚目當珍珠,難怪這些年都不回來!腸子估計都悔青了吧!
黎燕姝也看向她們,嘆了一口氣:“蘇夫人,你早說啊!何必做那人傻錢多的冤大頭。”
又看向那兩位夫人,笑道:“兩位夫人也不要太擔心,以后你們要是想要假的,可以來找我,我給你們打個九折,要是想要真的,也可以來找我,我帶你們長長見識!”
這幾句直接打了那兩人的臉,都沒說話,臉上還得笑著應和。心底都有些怨恨蘇青禾。
沒那金剛鉆就不要攬那瓷器活。
拿著一副假畫在人家正主面前搬弄是非,還被人家看出來了!
要多丟人就有多丟人。
女人氣的臉色一陣青紅,精致的指甲直刺手心,祁芝兒也是雙眼微紅,怨恨的看向黎燕姝。
聽到這話,白家眾人看著蘇青禾那張僵的不能再僵的臉,心情瞬間愉悅,白錦森唇角直上揚。
接著兩人隨意說了個理由提前離場。
黎燕姝看向那邊高興的老頭。
白老爺子看著畫,眼中透著商人的精光,嘴上的笑就沒下來過:“去,把我的和玉棋盤拿來送給這小姑娘!”
“是”
又看向她:“丫頭,我教你國畫怎么樣!”
眾人一驚,白老爺子這是想收徒了,想想白老爺子的地位,白家的權勢。
這小姑娘還真是好運啊!
看的一眾千金小姐嫉妒又羨慕。
“不怎么樣,我有師傅的!”黎燕姝看向那老頭,懶散道:“這人呢,不能三心二意,拜師又怎么能三挑兩選呢!”
白老爺子一驚,似是沒想到,隨即眼底帶著贊賞,聲音也柔和了不少:“你做的對,是我老頭子晚了一步!那不如這樣,你有空的話就來白家莊園,就當陪陪我這個老人家!”
白老爺子已經有七十高齡了,頭發斑白,自己的那些徒弟都分散在各地,家里的子女又不喜歡這些枯燥乏味的東西。
難道遇到一個年紀小,天賦高,還有意思的小友,心里愉悅極了。
這一晚上都在笑,是個人都能看出他對這個小姑娘的喜歡。
按他的話,可能就是合眼緣吧!
白家眾人都在滿臉期望的看向黎燕姝,由衷的希望她能答應。
“好說,就是怕您到時候嫌我聒噪!”
白老爺子哈哈大笑,白憶茗也是高興極了,嘴角揚起,滿目溫柔的看向對面的小姑娘。
晚宴結束后
葉岑吟原本想帶她回自己住處的,但又離她的學校太遠,明天又是周一,只好送她回去。
“你怎么在這?”黎燕姝看著院子里的男人,還穿著宴會上的高定西裝。
男人身形修長,下顎線條干凈利落,輪廓深刻清俊,睫毛纖長,在月光下染上了柔和的色澤。
是好看,比稽邵灼還好看。
裴錚眼底蕩著笑意,把手里的食盒遞給她:“吃點?”
黎燕姝看著上面的標記,榮豐園的,不是不外送嗎?
晚上也沒吃多少,看著古色古香的包裝,下意識的咽了咽,確實有點餓了!
庭院里,少女坐在石凳上小心的喝著薏米粥,男人坐在一旁看她吃,偶爾幫她挽起耳邊的碎發。
“叔兒,你這樣會讓我以為你要對我圖謀不軌?”
男人聽到她的稱呼后,劍眉微蹙,也沒在意,道:“你很疏遠我!”
無論是賀逸還是祁梟,就連秦戎,她都能很隨意的和他們開玩笑,打鬧,卻唯獨對自己禮貌疏遠,始終帶著防備。
他不喜歡這樣,今晚看的她和祁梟在那毫無顧忌的調侃,有說有笑,他承認,他嫉妒極了!
“你太危險了!”黎燕姝放下手中的碗勺,看著他,笑道:“這樣的人,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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