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坐在一樓的客廳里
餐桌上的飯菜,豐富的相當于滿漢全席。
一旁是高達10層的蛋糕,層層遞進,以白色為主色,簡約的裝飾,精致美觀。
“許個愿吧,姝姐。”裴子鈺正想把蠟燭點上。
“別點”坐在一旁的云念看到他的動作后,眉間微蹙,起身連忙握住男生的手,制止他的行為。
裴子鈺看著與她接觸的雙手,心里怦怦直跳,脖底有些微紅。
云念倒是沒怎么在意,把手拿開,淡淡道:“別點蠟燭了。”
“為什么啊,過生日不就是要點蠟燭嗎?”
岑厭宸抬起頭,出聲解釋道:“她不喜歡點蠟燭,也不喜歡許愿。”
所以在他們家,無論是誰過生日,都不會出現蠟燭。
就連老爺子那樣嚴厲又中規中矩的人,整歲生日時,也會縱容的跳過這一步,不讓人點蠟燭。
因為她不喜歡。
這次是裴錚讓甜點師現做的,味道好,別人不知道也正常。
桌上的人一時都看向那邊的少女。
過生日不許愿,還真稀奇。
黎燕姝抬起眼簾,眼眸漸深,淡淡道:“我沒什么愿望。”
即使有,也永遠實現不了。
與其這樣,為什么還要讓自己心里多一份希冀,早點認清現實不好嘛。
“那就不點了。”裴錚看向她,輕聲道。
又冷眼看向自己那傻弟弟。
裴子鈺“奧”了一聲,把蠟燭收起來。
幾人正吃著,男人幾乎沒怎么吃,全都在照顧一旁的小姑娘。
直到又一陣敲門聲。
“燕姝,你究竟有多少朋友啊。”
聽岑厭宸說,今天從早到晚,門鈴聲就沒停過,有一個一個來的,也有一群一群來的快遞小哥。
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有。
車庫里還有新到的三輛限量款豪車。
總結下來,這些人的共同點就是,有錢。
現在都深更半夜了,還有送東西的。
離門最近的裴子鈺出去拿東西,結果這次就只是禮盒放在地上,人已經走了。
這次禮物看著還挺特別,包裝也別樣,細長形的盒子。
裴子鈺把東西遞給黎燕姝,原本還沒怎么在意,結果當看到上面的字時,愣了一會兒。
接過來,似是想到了什么,又轉頭看向裴子鈺:“送東西的人呢?”
“啊?”裴子鈺被她問懵了:“不知道啊,出去時就只剩下這個了。”
黎燕姝起身,向外快步走去:“我有點事情,等會就回來。”
“她怎么了?”
“還能怎么了?”岑厭宸嘴角勾笑,調侃道:“去見想見的人了唄。”
別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的很,那種包裝出自北域,還有那上面的字,明顯就是那個男人的字跡。
賀逸偷偷看向自家兄弟,輕嘆的搖了搖頭。
裴錚看著她遠去的身影,雙眸忽而幽深下來,眼底有些黯然。
路道上
黎燕姝有些急促,轉頭看向兩側,有幾輛車路過,卻還是空無一人。
少女眼中有些落寞,是她想多了嗎?
也對,他是權家家主,北域的掌權人,怎么可能會冒著危險過來,就陪她過一個小小的生日呢。
看著手中的細長禮盒,是她最想要的那副梅山圖。
權兆作的畫,竹溪這個筆名還是他幫自己取的,讀書寫字也是他教的。
少女輕呼一聲,不來也好,至少安全點。
隨后又恢復往常的模樣,面上帶笑往回走去,一步一步,沒有來時的急切,也收住了眼角的微紅。
甚至在走回去的時候,都幻想著能有人在后面叫住自己,哪怕就一聲。
可惜直到她的庭院內,也沒有聽見。
果然吶,人就是不能存有太大希望。
希望太大,到頭來失望就越大。
【兆兆,我想你了】
路邊剛過去的一輛黑色卡宴,在黎燕姝進去的時候,又倒了回去。
后窗緩緩降了下來,只能看見男人上身穿著白色的直領對襟絨衫。
面上帶著金絲眼鏡,卻沒有一點斯文敗類的禁欲感,而是透著一股的清冷書卷氣,俊美的面容上,眉眼溫和,線條分明,唇邊總是浮動著笑意。
把書上所說的溫潤如玉表現到了極致。
一雙深沉的眼睛,眼睫顫動,就這樣看著那道身影。
“家主,您為什么不見她?”坐在主駕駛上的是紫邵。
黎燕姝一直以為他是稽邵灼的人,其實錯了,藍島背后的主人一直都是權兆,半年前,是以稽邵灼的名義和她打賭,作為賭注送給了她。
論賭,權兆從沒輸過,就是葉岑吟也只能和他打個平手。
可對上她,他輸了,心甘情愿。
“怕心軟。”男人垂下眼簾淡淡道,嗓音一如的低沉溫和。
心軟的走不掉。
他沒那么全能,想殺他的人多不勝數,來的路上就遇上了幾波殺手。在北域可以護她周全。
在京城,他怕出意外。
男人看著她生活過的地方,眼中盡是柔和。
【小徒弟,生日快樂。】
就這樣看了好一會兒,還是手下提醒道,男人才回過神來。
“走吧,去機場。”
“是”
權兆有專門的私人飛機,他早就想到了,來的路上和回去的路上,都不會順意。
但還是想來這一趟,就因為她那一句:【那我想讓你過來陪我。】
可惜只能過來,不能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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