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修很快就把別墅那邊的監控搞到手,拿著電腦回來復命。
老實說,他看的時候也挺震驚的。
稽邵灼看著上面的少女走進他書房的畫面,冷笑著呵呵兩聲。
很好,還敢偷他的槍。
到底誰教的她這些,他記得剛開始挺乖的孩子怎么就走歪了呢?
…………
港口
現已經是半夜,這里寂靜一片,北域的人不能隨意外出,所以即使到時候開船,里面的人也不會很多。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很快離游船行駛只剩下半個小時。
可半個小時里,依舊能改變很多事,能死很多人。
“還來”魏居顯感覺到四周緩緩而來的那些殺意,嘴角勾起惡劣的笑意,剛要起身,就被一旁的少女攔住。
他入獄之前就是殺手,對周圍草木的一吹一動都能明顯感覺到與之前的不同。尤其是在這樣寂靜的環境下,五官被放大數倍。
“你還要走?”宮燕云姝臉上不免有些急躁,直直的看著他道:“等會船就開了,你就能安全了。”
男人面上神色一愣,似是沒有想到,眼波微閃:“你讓我來港口,是讓我走。”
他確實沒有想到這一處,他以為是這里對她安全些。
“不然呢”少女拽著他的手腕,臉上焦急:“你現在只剩下這一條路能走。”
“你相信我,再等等,就二十分鐘,你就安全了。”
“我知道你不缺錢,離開之后再去個安全的國家,換個身份逍遙快活不好嗎?”
“就是別再殺人了。”
這一番話顯然是魏居顯沒想到的,男人眼中閃過一絲微光,單純無害的眼眸中,突然就讓人感到悲傷起來。
只是一瞬,便恢復原樣,第一次看著她笑的很好看輕聲道:
“以后別這么善良了,小姑娘。”
一如他們初見時的那晚:
[一個人在外面可是很危險的,小姑娘。]
“我本來”他把她安排在最安全的地方,自己身形暴露在外,從腰中拿槍對著她,拖腔帶調笑的肆意:“也沒打算走。”
“別動”
宮燕云姝愣住了,站在那一動不動。
男人自己站在她的不遠處,慢慢朝外退去,勾著唇角悠閑懶散道:
“告訴你個秘密,只有你一個人叫過我魏居顯。”
男人看著對面來的那些衣領上鑲著金邊圓形白燕圖騰的黑衣下屬,心中緩緩放松下來,輕笑道:“接你的人來了。”
說著就朝她腳邊開了一槍,自己朝后面快速跑去,一聲槍響,巨大的沖擊力而讓腳邊的泥土漸起,少女驚的蹲下來抱頭往拐角處躲。
這一聲槍響,不僅提醒了稽邵灼他們宮燕云姝的具體位置,也暴露了他自己在那些殺手眼中的具體行蹤。
港口的最遠處,槍聲不斷響起,慘叫聲不斷,空中的血腥味也越來越重,魏居顯被一群人圍著往后退。
男人面上都是血,身上也中了幾槍,唇色泛白,面上卻是笑意不減,像是在地底下廝殺出來的惡魔。
“不愧是kim,折了我們那么多兄弟。”領頭處的刀疤男人眼中閃過一絲佩服,也只是一瞬而已,剩下的都是陰笑。
誰能想到名聲響徹整個黑道的kim,今天會栽在他們手上。
“把東西交出來,我或許還能給你留個————”
刀影閃現,刀疤男人話還沒說完,就捂著脖子倒了下去,嘴邊都是血跡,彎型刀正直直立在他的一旁的地上。
“廢話真多”男人笑了笑,彎了彎脖子,絲毫沒有被身上源源不斷的傷口影響。
聲音頑劣又傲氣:“想要老子的命,也得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
少女雙眼微紅,想起他之前調侃她說的話:[只要你不姓宮燕,我們就是好朋友。]
[小聾子,你不行啊!]
[跟著我好玩吧!]
[就你多管閑事。]
[我要是活著,一定教你。]
原來他一直都知道她是誰。
與此同時,稽邵灼也快步走到她身邊,氣憤的扯住她的衣領,手伸起來,想給她一個耳光,就看見少女雙目微紅,直直的對著他,流下了淚水,帶著乞求的意味:
“救救他”
這一幕也嚇壞了一旁的喻修,他一直都跟著稽邵灼,心里很清楚,宮燕云姝自從來了北域后,無論受了多大的委屈,都沒有像今天這樣,滿目的傷感。
稽邵灼看著一幕,無論如何也下不去狠手,骨節分明的手指握緊成拳,又憤憤的放了下來。
扯著少女的衣領摔在一旁,對后面的黑衣下屬一聲怒道:“看好她。”
“是”兩個黑衣下屬頷首道。
隨后又帶著其余的人往那邊去,kim是黑獄判官要的人,權兆現如今掌管北域政事,自然要應允他,為北域爭取最好的利益。
所以kim必須要活著送去黑獄。
當他帶人過來時,看到的這一場面,確實震驚了,他很少能有佩服的人。
周圍一片死尸,男人靠在一旁的建筑物旁,身上都是血,沒有一處好地方,臉上一片模糊,右手還不自在的撇下,明顯被人生生扯斷了筋骨。
就這樣靜靜的靠在那,眼中還有單純無害的笑意。
“我勸你們別過來。”魏居顯朝他們笑著,朝不遠處看了一眼,聲音很輕。
若不是這些天耳目都是訓練過的人,怕是都聽不見。
“快走”稽邵灼暗叫不好,一聲重道。
隨后便是大面積而來的爆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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