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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9章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為什么不承認與他發生了關系?
這件事,若木本不想提了,畢竟她現在已經承認了。
過去如何謹小慎微,如何逃避不敢面對,都不重要了。
但既然說起來,若木便坦誠告訴他,當初不承認,主要是出于自保,不敢說出口。
她知道兩人不可能在一起,蕭少爺也不是因為喜歡她,才和她發生了關系,而是喝了酒沖動了。
而她又需要那份工作,她害怕一旦說出那件事,蕭駿會像擺脫一件麻煩一樣,把她趕走。
又或者,可能會給她一筆錢作為補償,然后依然會把她打發走,那她寧可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只當自己倒霉。
心里雖然委屈點,但至少可以保住來之不易的工作,不至于回家被父母賣給老瘸子。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會把你趕走,也許我會留下你,好好對你呢?你沒想過嗎?”蕭駿問道。
若木搖搖頭:“我不敢奢望那些......”
另外,真的被蕭駿留下,也未必是好事。
她認為蕭駿不會愛上她,而一旦承認兩人做過了,他會再次騷擾她。
昨晚他不就說出了那句,兩次和一次有什么區別的話么?
若木就是怕這個,怕他以為做過一次,就可以做兩次,欺負她上了癮,那她就徹底淪為玩物。
不管蕭駿是多高貴的大少爺,她也不想成為他的玩物......
蕭駿聽完這些,暗嘆了口氣,覺得她太傻。
被欺負了,怎么能自認倒霉呢?
應該保護自己啊,就算是一筆金錢的補償,也是補償。
但蕭駿知道,有這種想法,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如果知道反抗有用,誰會吃這份啞巴虧呢?
是因為連她的父母都欺負她,她的反抗換來的,是更嚴厲的毒打。
在她生活的那個世界里,是沒有正義的。
又怎么能奢望她拿起正義的武器去保護自己?她連正義長什么樣子都沒見過。
所以她只能審時度勢,把損失降到最低。
蕭駿猜想,這大概也是魏叔當初選她來自己身邊的原因。
魏叔非常清楚,這樣的小姑娘,就算受了欺負,也不敢聲張。就算聲張,她的聲音也會很快被蕭家打壓下去。
說白了,就是吃準了她好欺負。
恐怕父親也是贊成魏叔這樣做的。
父親一貫主張和信奉的就是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在父親的世界里,弱者活該被強者掠奪欺壓。
這也是蕭駿與父親最大的分歧之處,真正的強者是不會欺負弱者的,否則人和動物有什么區別?
“你生氣了嗎?”若木忐忑地問。
蕭駿收回了思緒,抱住了她:“在心疼你,也覺得很對不住你。”
若木乖乖地由他抱著,像只溫順的貓,然后輕柔地回應道:“其實沒關系......反正我現在知道了,你不是那種人。”
這傻姑娘反而還安慰起他來。
這讓蕭駿心里更不是滋味,又問道:“那你現在留在我身邊,也是因為怕我么?”
“嗯......也不全是。”
“該不會是因為那合同吧。”
她搖了搖頭:“因為......我不討厭蕭少爺,我留在你身邊,是自愿的。”
這個回答,總算讓蕭駿心里好受點了,“我也不是喝醉了沖動才要了你,是因為喜歡你。”
若木聽到這話,從他懷里抬起頭來,怔怔地看著他。
“不相信?”
“我不明白......”她訥訥地說。
“不明白我為什么喜歡你?”
蕭駿笑了下,如果是這個問題,他一時也回答不上來。
若木有很多值得他喜歡的地方,但蕭駿喜歡她,卻并沒有什么具體的原因。
好像就是在某個早晨,她輕聲走進他的房間,送來一份早點,她彎腰把食物放下,一縷頭發垂下來,她把頭發掛在耳后,說一聲蕭少爺,您的早點我放在這了,您趁熱吃。
可能就是從那一刻起,喜歡上她了。
喜歡上了她的干凈和純粹,還有那顆細膩的心。
不過,若木問的,并不是這個問題。
她問:“蕭少爺,男人可以在心里同時喜歡兩個人么?可以心里喜歡著一個,身體又喜歡著另一個?”
她睜著大大的眼睛,在黑暗中凝視著他,像在拷問他的靈魂。
蕭駿之前的確不愿意承認自己對小玖的感情已經變淡了,天天做春0夢,在夢里和若木翻云覆雨,他也相信,自己只是對若木有生理沖動,而沒有感情。
但他沒想到,這份不想摻入一點雜質的感情,就這樣被懷里這姑娘,一點一點地替換掉了。
而每次和若木在一起,他都會忘記自己喜歡小玖這件事,他甚至好多天沒想起過小玖,也沒有覺得很奇怪。
還有今晚,即使見了小玖,想的也是和若木回家,后來小玖在臺上演奏,蕭駿注意到了若木臉上流露出的羨慕,他在想若木是不是沒聽過音樂會,以后要不要帶她去聽。
還有鋼琴和古典琴,如果她想學,他也可以教她......
蕭駿對她說:“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沒想過別人。那晚也沒有。現在明白我心意了么?”
若木沒回答,湊了過來,主動親了下蕭駿的唇。
蕭駿順勢抱住了她,回吻她。
漸漸的,兩人的擁吻變了味道,蕭駿的手來到她肩頭,輕輕剝落她的肩帶,柔軟的睡裙慢慢滑到腰間,最終被他踢到了床尾......
這一次,他感到若木很不一樣。
她好像比前兩次都要更投入,也更放松。
蕭駿也終于感覺自己朝她的內心靠近了一點。
......
次日,若木一直睡到中午才醒。
轉身看了看床的另一側,空的,又伸手摸了摸床墊,涼的,看來蕭少爺已經起床有一會兒了。
她慢慢坐起來,然而剛起了一半,就又軟綿綿地躺了回去。
昨晚她還沒有感到這么疲憊,哪想到,睡了一覺之后,渾身的骨頭沒有一塊不酸的。
最難受的是腰,感覺被掏空了似的。
所以昨晚就不該主動去親他,點了他的火,燒的就是她自己......
若木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緩過來一些之后,才下了床。
她走出臥室,往畫室里掃了一眼,新買來的衣服還沒收,而蕭駿也不在畫室里。
看了眼門口玄關處,他的拖鞋放在地上,看來已經出門去了。
這時若木注意到了蕭駿留在餐桌上的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