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父母允了你的條件,你才給我治病的?”
她也不隱瞞,大方的承認了,“對。”
這個丑女人竟然這么理直氣壯?
王長林俊朗的臉氣得鐵青,胸腔的怒意快要冒出來了,垂在身側手緊握著。
她有些疑惑。
不過是提個條件,為何王長林的反應會這么大?
她又耐心的解釋,“我總不能給你白治啊!天下沒有白醫的病,哪怕一頓飯也是要給的,更何況你是疑難雜癥,只有我能治,我提點要求,不過分吧?”
王長林一肚子話被懟回了喉嚨里。
對啊!
他是疑難雜癥。
只有溫綺南能讓他活命。
可他心里就是不舒服。
自己的婚事就跟買賣一樣,隨意就被人處理了……
可眼下,他確實沒有其他選擇。
“哼!”
王長林冷哼一聲,氣呼呼的走了。
溫綺南搖搖頭,現在的男人,一個比一個絕。
蕭云霆神經病,王長林別扭,都不太正常。
早膳后,她繼續去秋水閣給王長林扎針。
王長林氣得慌,冷著臉一言不發。
可一想到,以后會成為妻子人,此刻正看著他赤裸的身體,他又面紅耳赤起來。
特別是溫綺南不小心碰到他的肌膚時,他渾身都是僵的。
僵得溫綺南都不好下針了。
但她只以為他是怕疼,所以柔聲安撫,“放松,別怕,不疼的。”
王長林耳根更紅了!又氣又羞。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了五天。
一開始溫綺南還疑惑王長林到底氣啥,后來也就習以為常了。
第六天再診脈時,王長林的病已經除根了。
接下來只需好好調理體質即可。
王夫人聽到這個消息,激動得牽起她的手直道謝,“綺南,謝謝你!舅母謝謝你!”
她輕聲一笑,回道,“舅母不必言謝,這都是應該的,我們是一家人。”
王夫人回頭與王賓對視一眼,倆人臉上都是一片欣慰之色。
“綺南,今兒是白云觀廟會的最后一天,我想帶著長林去上香祈福,你也一起吧?”
她頓了頓,應下了,“行,全憑舅母安排。”
前世她是玄門中人,是應該去廟里給祖師爺上個香,順便打個卦問問師父的情況。
也不知王夫人是有意還是無意,竟然讓她與王長林同乘一輛馬車。
還勸道,“你是姐姐,他是弟弟,不會有人說的。”
溫綺南覺得這個說法合情合理。
王長林就不同了。
他只當溫綺南故意說通母親這樣干的。
所以,一路上臉都是黑著的。
看著王長林這副別扭的模樣,溫綺南眉頭皺了又皺。
看來是個不懂感恩的主。
治好了他的病,不言謝就罷了,還給她甩臉色。
思及此,她的臉色也不好了。
王家離白云觀不遠,半個時辰就到了。
廟門口隨處可見拿著香的善男信女。
更有甚者,直接三步一跪,虔誠得很。
溫綺南受到了感染,整理一下著裝,將脊背挺直,神情肅穆。
“走吧。”王老夫人笑呵呵的牽著她的手。
王長林則負手跟在倆人身后,沉著臉。
來往的人有認識王家的,紛紛上前打招呼。
客套一番后,立馬將話題引到了王長林身上。
“王夫人,今公子的病……好了?”
王夫人看了她一眼,笑呵呵的道,“好啦,我外甥女治好的!”
眾人的目光又紛紛落到她身上,“這是……溫大小姐?”
“正是。”王夫人的笑里藏著一絲驕傲。
王長林病得很嚴重,眾人是知道的,找來的大夫都說熬不過四個月,沒想到這丫頭幾天就給治好了。
眾人紛紛豎起大拇指。
“不得了啊,小小年紀竟有這等醫術,真是了不起啊!”
“對啊,前途無量!”
面對如此美贊,她只笑笑,微微福身感謝。
王夫人又寒暄了幾句,才領著她去了大殿。
如果她稍加留意,就會發現身后不遠的馬車上,有個人正憤恨地盯著她。
“小姐,人散了,請您下馬車吧!”
溫綺秀恨恨的朝溫綺南的背影翻了個白眼,扶著丫鬟的手下了車。
她的馬車剛停穩,就看到一群人把門口圍的水泄不通。
仔細一看,才發現是草包和王家夫人。
更離譜的是,眾人竟都在夸贊她的醫術!
真是見了鬼了!
一個草包而已,能會什么醫術呢?
一群睜眼瞎!
不過……草包既然出現在這里,她就不會放過她!
溫綺秀冷笑一下,隨著人流進了白云觀。
大殿里,溫綺南熟練的點了三炷香,三跪九叩后,和王夫人說想自己逛逛。
王夫人聽了,連忙讓王長林跟著她,“跟著你姐姐,好好保護她。”
她不好推辭,只能應了,反正當他不存在就好了!
白云觀很大,依白云山而建。
正值春季,山上樹木青蔥,滿偶爾傳來幾聲清脆的鳥叫,夾雜著陣陣野花的清香。
她帶著喜鵲順著石階往山上爬。
喜鵲爬了一會兒就累得滿頭大汗,“小姐,太累了……咱歇會兒吧……”
看著喜鵲氣喘吁吁,她只好把裙子一卷,敞開腿一坐,“那便歇會兒再走。”
大家閨秀哪有敞著腿坐的?
王長林一臉厭惡,冷聲嘲諷,“溫大小姐,大家閨秀就該有大家閨秀的樣子,你看看你這坐姿,真真是……羞死人也!”
說罷,袖子一拂,把臉背了過去。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坐姿,里面穿著長褲呢,完全沒問題啊。
真是個別扭又迂腐的少年。
這段時間,這家伙不是懟她就是擺著臉子。
她可不會忍了!
聲音清脆的懟了回去,“我的好弟弟,我看你的作派就挺像大家閨秀的,纖瘦柔弱,要不,你給我示范一下大家閨秀的坐姿?”
又說他像女子!
王長林氣得臉都綠了,回過頭想要怒斥,可見她依舊敞著腿坐著,又將臉別開,冷哼道,“哼!反正你就是不知廉恥!”
她怒極反笑,“你倒是說說,我怎么不知廉恥了?”
見四下沒人,王長林便大膽的將心里的話一股腦吐了出來。
她聽了,心里是又驚又氣。
仨人都沒發現,山頂的涼亭里,一個男子正默默的品著茶,順便將他們的對話聽了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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