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姑娘,最近還好嗎?”
這聲音溫潤,其中還夾雜著些許期待,是蕭云清。
溫綺南連忙回過頭,只見蕭云清孤身一人立在幾米開外,哪怕只穿著一件素凈的冰藍色長衫,也掩蓋不見四處散發的那股溫潤氣質。
“民女挺好的,你呢?”
因為熟絡了,溫綺南一下子忘了行禮,就連尊稱也免了,也不自稱民女了。
反應過來后,溫綺南連忙弓下身子想要把禮給補上,畢竟人家可是個皇子呀。
“無妨,跟我不用見外。”蕭云霆溫聲說著,過來輕扶著她的手臂讓她起身。
現在天氣還熱,溫綺南穿了一件薄薄的冰蠶絲襦裙,蕭云清這一用力,指尖直接捏到了她的皮膚上。
體溫隔著薄薄的一層冰蠶絲源源不斷地傳入蕭云清的心里,他不由得想起了上次溫綺南給自己治病上藥的情景,耳根立馬紅了一片。
“三天下,您很熱嗎?我讓喜鵲去給您備一碗冰粉?”溫綺南見蕭云霆臉色微紅,立馬挑眉問。
蕭云清不動聲色地收回手,微微點了點頭。
“那您進去坐會兒。”
溫綺南引著蕭云清進了屋,兩人在茶幾前坐著。
沒多久,喜鵲就端著一碗冰粉上來了,用白色的瓷碗裝著,還貼心的放了熬好的綠豆和白糖。
“你的丫鬟真是好手藝,我都迫不及待想嘗了。”
蕭云清接過冰粉,笑著夸了一句。
“嘿嘿,殿下您慢慢吃,還有很多呢。”喜鵲不好意思的撓頭笑了笑。
溫綺南一聽,又吩咐喜鵲:“快去弄一碗給念兒姐送去,切記不用加冰。”
“好嘞。”喜鵲應下后,屁顛屁顛的往廚房跑了。
倒是蕭云清聽了個陌生的名字,不由得眉頭一挑,輕聲問:“念兒姐,這是誰?”
溫綺南往內室瞟了一眼,回道:“是我收留的一個乞丐,穿著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頭發都白了,看臉卻挺年輕的。”
這一番描述,讓蕭云清不禁想起上次同蕭云清一道從宮里出來時,在路上遇到的那個婦人。
“是不是挺瘦的?單眼皮,眉毛細長,皮膚有些發黃?”蕭云清問道。
之所以對這個婦人留心,完全是因為憐憫。
“對,難道你跟念兒姐認識?”溫啟南清冷的眉頭微挑,精致的臉上帶著一絲意外。
“不,是前幾日從宮里出來,她跑到了我們面前乞討而已。”蕭云清解釋道。
話音剛落,念兒顫顫巍巍的從內室里出來了,身上還穿著那身藍褸破舊的衣裳,遠遠的站在門口,目光緊盯著蕭云清。
溫綺南比較敏感,感受到念兒的目光后,連忙看向內室門口。
“姑娘。”念兒姐連忙收回眼,朝溫綺南頷首笑道。
“念兒姐,您感覺好些了嗎?”溫綺南關切的問。
“好多了。”
念兒姐點了點頭,又看向蕭云清,問道:“溫姑娘,這位是?”
溫綺南還沒來得及回答,喜鵲就端著一碗冰粉過來了,見念兒姐離蕭云清那么近,連忙驚呼道:“哎呀!你快點進去吧,這可是南梁的三皇子,萬一擾到人家,可就不好了。”
念兒姐聽了喜鵲的話,臉上閃過些許無措。
蕭云清不動聲色的將她的反應看在眼里,心里也軟了,出聲道:“無妨。”
三皇子都出聲了,喜鵲也不好再說什么,將冰粉遞給念兒姐后就去外頭幫忙去了。
念兒姐抱著一碗冰粉,黢黑枯瘦的手在碗上摸來摸去,目光始終盯著蕭云清,悠遠流長,似乎陷入了漫長的回憶中。
溫綺南觀察了好一會兒,一盞茶都品了一半了,念兒姐絲毫沒有要回內室的意思,不由得淡淡的張口問:“念兒姐,你認識三殿下嗎?”
念兒姐悠遠的目光終于拉了回來,手足無措的搖頭解釋:“不認識,不認識,我先進去了,你們聊。”
待念兒姐回了內室,蕭云清也吃完一碗冰粉了,放下瓷白的湯匙,無奈的搖頭笑笑,道:“你這念兒姐,真有意思,剛才盯我看了那么久,我都有些難為情了。”
“噗嗤。”溫綺南吞下口中的茶水后笑開了,“沒想到三殿下也能被個中大姐給看害羞了。”
蕭云清笑笑,不可置否。
想起來什么,溫綺南又問:“殿下親自來藥行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事兒倒是沒什么,我就是想請你給我把把脈,看身體恢復的如何了。”蕭云清溫潤的眸子閃了閃,言不由衷的找了個借口。
其實,他哪里是來看病呀?只不過是對溫綺南日思夜想,所以過來看看罷了。
“那你可以讓欒城來找我啊,何必親自跑這一趟呢?”
溫綺南抱怨著,拿出脈枕和診巾,開始為蕭云清把脈。
隔著薄薄的診巾,溫起拿手指上的觸感再次傳達到了蕭云清心里,就跟一只孔雀翎是的,在他心上撓個不停。
霎那間,蕭云清的耳根又紅了,心跳加速,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溫綺南眉頭一皺,嘀咕道:“咦,不對啊,明明剛才五臟六腑的脈象都還行,除了有些許虧虛運作已經正常了,怎么這會兒突然心脈就加速了呢?”
她不說還好,一說,蕭云清整個人僵了一下,呼吸停滯了幾秒。
“呀呀呀!怎么心脈突然就慢啦?”
“呀!又有了,怎么比原來還快?”
溫綺南皺著眉頭自言自語,百思不得其解。
這脈是真不能再把了!
蕭云清立馬收回了手,由于太突然,溫綺南的手被甩到了桌上,嘭的砸了一下,疼得她眉頭一蹙。
“溫姑娘,你沒事吧?”蕭云清溫潤的眉間滿是懊惱,伸出手想要去抓溫綺南的。
哪知溫綺南那手迅速抬了起來,在他額頭上輕輕一觸,驚嘆道:“三殿下,原來您不僅有心臟病,而且還低燒了!”
而后迅速從玄珠里取了兩三瓶藥丸出來,叮囑道:“白色的這一瓶是退燒丸,紅色的這瓶是治療心臟的,另外一瓶是調養身體的。”
蕭云清愣了一下。
隨后不動聲色的收了那幾瓶藥,無奈的笑道:“謝謝溫姑娘。”
“三殿下,您都低燒了,我讓三兒送你回去吧!”溫綺南起身又要去吩咐刀疤三。
“不用!”蕭云清急切的阻止了。
見他面色堅定,溫綺南只能作罷,又坐回了椅子上。
“我有個問題要問你。”蕭云清一本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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