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周書陽伸手,把周書瑜拽到自己身后,一臉防備地看著林少珩。
林少珩的視線冰冷了幾分,“能保護你姐的人。”
“就你這樣,還保護我姐?”
周書陽聽出了他話里,那幾乎是要宣示主權的意思,立刻就跳腳了。
他姐今年才十八,離結婚還早著呢。
而且來了大隊這一年,他算是看清楚了。
這年頭讀書人文文弱弱,到了大隊里是一點都不頂用。
還是得拳頭夠硬,就得像他姐這樣的。
林少珩也不跟他爭,而是仗著比周書陽高出一個頭,視線直接落在了他身后的小姑娘身上。
周書瑜瞇著眼,沖他笑了笑,“我去的時候不是跟你保證了嘛,我肯定會沒事的。就是……我把人都給揍了。”
“揍了就揍了。”林少珩不甚在意地道。
甚至連多余的一記眼神,都沒有給跟在最后面的龔賽楠。
可龔賽楠的目光在看到林少珩的時候,立刻就直了。
以前她覺得周書陽長得就是最俊的了,但現在看到這男人才知道什么叫真的俊。
周書陽年紀小,有時候看起來還像個孩子。
但眼前這人才是真正的男人,就那么站在那都讓人特別有安全感。
而且周書陽的聲音可難聽了,像只公鴨子似的。
哪像這男人……聲音好聽的她都快走不動路了。
剛剛周書陽的姐姐說什么?
她有她的關系,跟家里沒關。
那她口中的關系應該是這個男人吧?
“先回知青院,許姨怕是要等急了。”
林少珩見周書陽,像個木頭樁子似的杵在那,皺著眉提醒。
周書瑜點頭,從周書陽身后,走到了林少珩身邊。
周書陽剛想要鬧脾氣,可周書瑜和林少珩卻已經聊起了正事。
“隊里有人來找我媽麻煩嗎?”
“沒有。”
“那知青院里的老知青,有跟我媽說什么嗎?”
“你媽有問,他們都不愿說。”
不說也挺正常的。
這些知青都肩不扛手不能提,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調回去,怎么敢得罪隊里的人。
周書瑜撇撇嘴,將腳邊的石子踢飛了出去,心里是說不出的郁悶。
不僅是為了接下來有的要鬧的矛盾,也心疼周書陽之前在村子里,跟那些知青一樣,被欺負刁難到只能唯唯諾諾的活命。
林少珩看著那飛出去的石子,淺薄的唇微微動了動。
還沒等他把安慰的話說出口,他們就已經到了知青院。
原本還有些喧鬧的院子,在他們進來后,立刻變得鴉雀無聲。
周書陽一身的傷,把新來的知青看得嚇壞了。
但老知青卻是一副見怪不怪,甚至都有些麻木的模樣。
要是換做往常,他們肯定又要勸周書陽別那么倔,媳婦娶誰不是娶。
再這么被打下去,怕是連命都沒有了。
“書陽!書陽!你怎么被打成這樣了?”許晴雅慘白著一張臉,沖到周書陽的身邊。
想要伸手去摸摸他,但又怕碰到衣服下的傷口,把他給碰痛了。
眼淚嘩啦啦的,瞬間就流了滿臉。
“媽,你別擔心,我這傷就是看起來重。”周書陽連忙安慰。
“什么叫看起來重,你這臉上都流血了,你看你脖子上還好幾道疤。他們怎么能這么對你,我要報公安,我一定要報公安。”許晴雅歇斯底里地喊著。
“媽,你先去把身上的臟衣服換了。周書陽,你身上的衣服也換了。”
周書瑜不想他們兩個沒完沒了的,一個哭一個安慰,出聲打斷了他們。
許晴雅嗚咽著,看向周書瑜。
似乎不明白,她怎么突然說這個。
周書瑜指了指跟在最后面的龔賽楠。
“你兒媳婦我給你領回來了,還不得給她好好表現的機會。”
許晴雅立刻一臉兇狠地瞪向龔賽楠。
原本都想要破口大罵,人只是在看到她那一臉的血污,腫成了饅頭似的大臉。
還有半邊腿都被血給染紅了的時候,又嚇了跳。
嘴巴蠕了蠕,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周書瑜有些恨鐵不成鋼,但還是耐著性子給周書陽使了個眼色。
周書陽磨磨蹭蹭的不想動。
周書瑜眼一橫,他趕忙走了過來。
許晴雅看著他那一瘸一拐的動作,腦子瞬間一片空白。
還沒等回神,就聽見周書瑜在邊上說:“我弟的腿五月份被他們打斷的,而且還不送他去治療。”
許晴雅聞言,不敢置信地低看看周書陽的腳,又看了看一臉慘兮兮的龔賽楠。
然后猛地撲到她身上。
那巴掌一下下地朝龔賽楠,劈頭蓋臉地直呼。
可她能有什么力氣?
人家龔賽楠被打得,連動都不帶動一下的。
周書瑜直接走到邊上,堆放柴火的地方,撿起兩根握起來剛剛好的柴火棍。
一根塞給了周書陽,一根塞給了許晴雅。
“她這么皮粗肉厚地用手打,你們也不怕自己手都打痛了,她都沒一點反應。”周書瑜嫌棄地吐槽。
周書陽也沒心軟,接過柴火棍就一下下地往龔賽楠身上砸。
許晴雅嚇了跳。
但想到自家向來好脾氣的兒子,能下這么狠的手,那肯定也是被逼狠了。
想到這,許晴雅手里的柴火棍,也控制不住地敲在了龔賽楠的身上。
“別打了!你們住手!夠了!”龔賽楠痛得不行。
想要躲,大腿上的傷一動又痛得她快暈過去。
她眼里閃過抹兇狠的惡意,拼盡全力就想往許晴雅身上撞。
可周書瑜卻一把拉開了周書陽,抬腳就對著龔賽楠腰踹了腳。
那至少一百七八十斤的鐵重,竟然直接這么滑了出去。
本就安靜的知青院,在瞬間空間都凝固住了。
他們看了看那痛到,完全爬不起來的龔賽楠,又看看也就那女人一半大小的周書瑜。
然后便是齊齊后怕的,吞咽口水的聲音。
周書瑜從許晴雅手上搶過柴火棍,走到龔賽楠跟前。
她嚇得連痛都顧不上了,身子不停地往后縮,想要離周書瑜遠點。
可周書瑜手上的棍子卻一下下地,砸在了她的身上。
“我讓周書陽把你娶進門,是讓你孝順婆婆,伺候丈夫的。你才過來,就想對我媽下黑手,找死是吧。”
周書瑜手中的柴火棍都揮出了殘影了。
龔賽楠從最開始的求饒,到辱罵,最后就只能發出一聲聲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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