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物對于香燭貢品都很敏銳,尤其是身為鬼王的阿月,以前更是沒少享受手底下陰物的供奉。
因此,她可以嗅出空氣里的香火用的是最高級上等的貢香,可偏偏濃郁香氣中又夾帶著一絲妖氣。
“葉瀾,他們家人在養妖怪嗎?”
阿月偏頭去看身側的少女。
葉瀾打扮休閑,像是來閑逛的,聞言慢悠悠道:“是,也不是。”
“什么意思?”阿月沒聽懂。
葉瀾笑了下,有些意味深長道:“沒準是在養童養媳呢。”
阿月愣了愣,繼而捂住自己胳膊拼命搓了搓,“咦,你說得好嚇人。”
她雖然是鬼,但完全不好這口的,好不好。
閑話間,一行人已經上了二進院落的四樓。
這里是陸家人睡覺的地方,優雅僻靜,內部裝修也是古香古色,連閣樓都是比臥房稍微小一些的房間。
“這里就是鎖住金盅的地方,你們自己進去看吧。”陸夫人來到一扇門前,后退幾步讓出位置,示意旁邊管家把鑰匙交給特殊部門的人。
石峰接了鑰匙,一邊拔出配槍一邊走過去開門。
吱嘎。
門板被推開的一瞬,特殊部門全員都舉起了槍瞄準屋內,所幸里頭沒有沖出來奇怪的東西。
眾人松了口氣之余,這才借著走廊泄露進去的光看到房間里的金盅,不由被狠狠震驚住了。
這金盅真的很大,直徑約有兩米,高兩米,呈現倒扣形態,看上去像是閃閃發光的球。
一看就……特別貴。
咕嚕。
石峰自認不是貪財的人,這會兒都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管家在一旁提醒道:“白天金盅不會有任何反應,只有晚上會發出撞擊地板跟一些很隱晦的聲響,諸位可以放心進入查看。”
說歸說,他人卻離門兩米遠。
石峰等人身負重擔沒有辦法,仔細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異常后就陸續進了室內圍著金盅觀察了起來。
“天啊,這看起來像是真金子。”門外,自發陪著陸夫人的厲微微發出驚嘆。
“那當然,我陸家可不收假東西,如果加上歷史沉淀,這只金盅價值起碼兩億。”陸夫人抬了抬下巴。
“兩億?真值錢啊!”厲微微捂著嘴發出驚嘆,同時心里更是一片滾燙的火熱。
陸家這么有錢,如果她日后成了女主人……
陸夫人很滿意她的反應,又有些看不上她這幅小家子氣,只在心中暗忖:罷了,再慢慢挑選吧,這個先留著備用。
這時,同樣沒進去的葉瀾扣了扣門,發出聲音提醒道:“這只盅,是一直倒扣著,還是你們弄的?”
聞聲,距離最近的管家神情一僵,下意識看向陸夫人。
陸夫人難得有些心虛地撥了撥頭發,反問道:“這很重要嗎?”
“很重要。”葉瀾抄著手,示意里頭的人停下,“不說清楚,這活我們不接了。”
“葉瀾,你沒資格這么做!”一旁的厲微微出聲駁斥,覺得這件案子是自己牽頭,如今少女是駁了自己的面子。
可惜葉瀾并不是真的十七歲小姑娘會認慫,反而氣定神閑道:“你看我說話算不算數。”
話落,直接看向屋內。
她說的是‘我們’,而早上剛剛經歷過毒打的石峰等人皆下意識聽從了她的命令,并且警惕地退到了角落。
“……”厲微微秒速被打臉,氣得臉色漲紅。
這時,倒是陸夫人服了軟,揮揮手略顯不耐道:“罷了,吵什么,這只金盅挖出來時就是倒扣著的,就算挖空了里頭的淤泥,河工也沒辦法翻轉過來。”
“有這種情況,你為什么事先不說?”石峰一聽頓時走出來質問。
陸夫人眼神閃了閃,“我又不知道這很重要。”
“呵。”門前的阿月禁不住冷笑出聲,“你都看到自己兒子被吸進去了,還知道找特殊部門,偏偏不曉得提前告知這只盅的貓膩?”
這種鬼話,留著騙三歲小孩都過分了。
陸夫人被這一通嘲諷弄得面皮掛不住,干脆態度強硬道:“我花了那么多錢請你們來不就是解決問題的嗎?現在說有什么區別?”
石峰:“……”
如果不是局子里已經正式接了案子,他真想甩手走人。
“我看你們也沒真才實學的,弄那么半天,要是耽誤我兒子,耽誤我們家送金盅去拍賣,知道這兩個億要損失多少嗎?你們賠得起嗎?”
陸夫人滿口銅臭噴得一行人怒火中燒,可惜又無可奈何。
兩個億,他們確實賠不了一點。
這時,葉瀾突然開口道:“你確定它值兩個億?”
“那當然,我陸家做古玩生意這么多年,還能看走眼不成。”陸夫人滿眼不屑。
“行。”葉瀾點點頭,從口袋里拿出三枚古錢幣,在手里掂了下,旋即抬手朝金盅擲去,“那就看看這是真金還是妖魔……”
話落,只聽叮叮當當三聲,古錢幣竟是嵌在了金盅上,入木三分。
“破!”
隨著她一聲低喝,金盅開始劇烈晃動,哐哐不斷砸在地板上。
陸家眾人皆是驚慌失措。
“啊,我家小寶!”陸夫人瞧見金盅縫隙底下暈倒的兒子,急得朝著特殊部門的人大喊,“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進去救人?!記住不能損壞金盅!”
石峰等人無語。
都到這時候了,對方居然還如此看重身外之物。
而恰在此時,屋內金盅發出陣陣嗡鳴,幾秒后竟是從內部轟然炸開。
砰。
巨響當中,金色粉末四散開來,嚇得陸夫人兩眼一翻,差點暈過去。
她家的金盅毀了!
然而還沒等她找罪魁禍首算賬,距離門口比較近的管家忽地發出驚呼。
“那是什么?!”
眾人聞聲齊齊望去,便見一片金色煙霧中,一抹高大的身影靜靜佇立在房間內。
煙霧散盡,屋外陽光照進去,落在對方沒有穿上衣的身上,竟是泛著一層金色。
不僅上半身,這人連臉跟頭發都是純金色的,頭頂光禿禿燙了六個戒疤,顯然是個出家人。
“和尚?”
葉瀾也沒料到里頭炸出來的,不是邪魔,而是滿身佛氣的僧人。
而且,法力還很高深。
阿月見到對方撇了撇嘴,“又是禿驢,煩死了。”
上次她就是被十方和尚算計被關進了畫里,所以對和尚很不感冒。
只是她不開口還說,一說話陰氣浮動,惹得屋內雙目緊閉的大和尚刷地睜開了瞳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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