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事情第二天,劉志雄就幫著葉瀾把酒店退了。

  “葉大師怎么能住這種寒酸的地方,去我家,想住哪間房都可以。”

  他剛在新聞露過面,還是當地出名的船王,平時就有很多人認識,這會兒親自上酒店接人,又是幫忙搬行李,又是退房的,弄得周圍很多人紛紛側目。

  葉瀾人是早上住進劉家的,緋聞是下午傳出來的。

  港媒一慣很會搞噱頭,十幾版雜志標題一個比一個勁爆。

  ‘船王新歡七姨太,正式入住劉家豪宅待遇不一般。’

  ‘酒店親熱,船王又得一房靚妹。’

  ‘船王的女人麻將桌又添一員猛將。’

  ……

  八卦周刊出來的時候,基本市民人手一本,連玄門協會弟子都偷偷買好幾本在私下偷看。

  正好蕭云霆受了點內傷在協會修養,也不知道哪個弟子缺德把雜志放他房間里解悶。

  結果一療完傷回來就看到雜志封面上劉志雄跟葉瀾并肩走出酒店大堂的照片。

  葉瀾的臉被打了碼,但身形穿著一眼就能輕松辨認,旁邊的劉志雄親自提著行李,微微躬身滿臉堆笑。

  明明是一副恭維的場景,可配上碩大的桃色辯題就顯得不太正經。

  蕭云霆蹙了蹙眉,感覺這次治療效果不太行,心口還是不太舒服。

  曲月卿落后幾步跟進來,同樣看到了雜志,眼底輕輕劃過一絲鄙夷后,在桌子另一邊坐了下來,“過兩天有一場珠寶拍賣會,這邊有朋友請我去做珠寶展示,你要一起參加嗎?”

  蕭云霆隨手倒了杯茶,順便將雜志扔到一邊,低沉的嗓音應了一聲,“嗯。”

  曲月卿放在桌下偷偷攥緊的手指一松,嘴角不自覺勾起,露出一絲喜悅,“好,那時間地點我到時候告訴你。”

  說完,她起身理了理裙擺,余光撇見男人并沒有挽留的動作,于是也只能說道別回了酒店。

  上了門口蕭氏接送的豪車,珠寶展承辦方的千金給她來了電話。

  “親愛的,怎么樣,你的二十四孝未婚夫答應來了嗎?”

  二十四孝。

  聽到這話,曲月卿心中泛起一點酸澀,但還是笑著回應道:“嗯,他會參加的,到時候我們一起。”

  “那真是太好了!全球首富誒,至今還沒露過面,真羨慕你能天天見到那么貴的一張臉,還對你千依百順的,也不知道你上輩子積多少福氣了。”好朋友半調侃半是恭維,語氣里的羨慕卻做不得假。

  以前曲家雖是名門望族,但也沒到圈子里人人巴結的地步,而她這個帝都第一才女的頭銜實際上也沒那么響亮。

  可自從蕭云霆開始追求她之后,她才備受矚目,連這種頂級珠寶富商千金都要巴結跟她示好。

  “還好吧,他……”曲月卿想要謙虛兩句,可想半天也找不出那個男人身上的缺點。

  那張臉是驚為天人的俊美,身材更是黃金比例肩寬窄腰,就連身手都是一等一的好。

  近乎完美的一個人,充滿了神秘感,有時讓她都覺得不真實。

  好朋友在那頭笑著打趣,“好啦,說不出來就別硬擠,圈子里多少名媛都嫉妒死你了,過兩天拍賣會上她們怕是要把你吃了。那你這次來香港是不是跟那位蕭總住一間房哦,我可告訴你,先下手為強,不行的話先揣著孩子比較保險。”

  這是實打實的忠告。

  畢竟豪門不好嫁,更別說蕭云霆這種身家的,但凡露面就是個豬頭三都有大把女人撲上去以身相許。

  “你在說什么呢,我不跟你講了,到時候見面再聊吧。”曲月卿嗔怪了一聲掛斷電話。

  屏幕暗下去的一刻,她臉上的笑容消失殆盡,看著孤零零的車廂不由苦笑。

  誰能相信,蕭云霆追求她這么久,他們竟然連手都沒牽過。

  便是他答應對方交往時,對方也僅僅只是跟她吃了一頓飯就離開了。

  她不明白,冷漠如蕭云霆分明很遷就她,許多晚宴公開場合都無條件在宣布著她的身份,圈內人盡皆知。

  他更是愿意為她豪擲千金,眼睛都不眨一下。

  這些在外人看來都是極致寵愛的行為,背地里卻只有疏離跟拒絕。

  助理說他有潔癖,可游輪上蕭云霆明明抱過那個女孩的。

  想起兩人并肩作戰的場景,曲月卿的指甲再次深深嵌入掌心……

  遠隔著海岸的一座名山之上。

  新建在火山腳下的清宣宗門庭若市,弟子們光是接待上門送禮的客人就忙得腳不沾地。

  有弟子路過,拽了下后院的人,壓低聲音催促:“宗主怎么還不過來?”

  那人很是無奈,指了指盤子里的食物,“正生著氣呢,連午飯都沒吃,我看前殿的祭祀活動還是師兄主持吧。”

  師兄一個頭兩個大,撓著所剩無幾的幾根毛,還是認命去操持這一大攤子事了。

  清宣宗成立于七年前,是當時前來救援火山噴發受難群眾的宗門遺留弟子創立的。

  據說當年有一位大人物在那場全球危機中死去,他不愿意離開此地,固執地守在火山口,守住這唯一的一份念想。

  而危機解除后,附近的人感念于宗門支援,倒是漸漸讓他棲息的破廟有了香火,后來便有了清宣宗。

  而那名弟子也在靈氣復蘇的兩年后突破玄真體,成為修真界數一數二的高手,前來投靠拜師的人日益增多,清宣宗也打出了名堂。

  今天是每年一度祭祀火山受難民眾的大典,可此刻清宣宗宗主卻在房間里沖著電話大發雷霆。

  “大哥,說好的招親大會,我都準備出發了,你跟我說這是個幌子?現在人還跑香港去了,還上了頭版頭條,看看這些新聞寫的都是什么破玩意!”

  謝辰安一掌險些把桌上的雜志拍成粉末,氣得心口疼。

  對面那頭已經晉升為副堂主的謝家大哥謝長華自知理虧,尷尬地咳嗽了兩聲,“這是長老們下的封口令,我也很為難。族長只說出去辦點事,我以為過兩天就回來了,沒想到……”

  對方竟然眨眼就去了香港,還傳出緋聞上雜志。

  自家弟弟這么些年對葉瀾的執念,他是看在眼里的,所以這通電話一打過來他也不敢再瞞著。

  果然,謝辰安就差沖玄宗揍他泄憤了。

  發了一通脾氣后,謝辰安總算緩和下來,“那勞什子招親大會,誰愛去誰去,我要去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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