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玲瓏對于趙家的事宜上手的很快,手下又有一伙忠心的仆人,惜月陪了她兩天,也就放下心來回家了,畢竟趙家在華界,惜月上班在英租界,多少是有些不方便的。

  不過在這兩天里,兩個差著輩分,但年齡相近的姑娘倒是處出來了友誼,惜月說回家住的時候,趙玲瓏還有些不舍。

  有惜月的小五牌藥粉的加持,趙老太太也成功的臥床了。可能是趙玲瓏在她面前演的好,她暫時還沒有將自己臥床不起的原因歸咎到趙玲瓏的身上,她甚至認為,趙玲瓏已經相信了自己摘清自己時說的話。

  知曉一切的惜月走之前微笑著像看傻子似的和趙老太太告別,然后好心情的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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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蓉那邊也沒有耗費多少時間,在趙二老爺他們一家子被抓走之后的第二天就登報休了夫,并且去趙二老爺家將自己的嫁妝給抬了回去。并且,她以一己之力將趙二老爺一家送上了上海灘的各大小報,出了一場名。

  因為這場出名,那些小報記者就像聞著腥味兒的貓似的,開始從趙二老爺他們一家子身上入手,開始挖小料。

  趙玲瓏這邊也順水推舟,將趙二老爺一家謀殺嫂子,害命奪財的事情給遞了出去,小報記者們聞風而動,直接給了這個消息頭版排面。

  這么一來,趙二老爺一家子的名聲也就臭完了。

  又過了一段時間,在趙二老爺一家的最終處決下來之前,三姨太那邊總算來人了。

  “你是······四哥?”惜月看著眼前左邊眉毛上帶條疤,皮膚微黑,看起來就很不好惹的男人,艱難的從他的眉眼之中辨別出來,這是三姨太的小兒子,蔣老爺的四兒子蔣少行。

  “小惜,長高了不少。”蔣少行在惜月的腦袋上拍了拍:“爸和八娘呢?”

  蔣少行這么拍了拍,惜月總算找回點蔣少行的感覺——那個時常一臉嚴肅的拍西瓜似的拍弟弟妹妹腦袋的四哥。

  不過,記憶中那個要白很多。

  惜月將人往客廳引,一邊走一邊回答:“玲瓏,就是三姐的女兒,她那邊事情差不多處理完了,三姐已經入土為安了,只不過生意上有點事情處理不來,我媽就過去幫她看看,爸爸也跟著一起去了。小弟鬧覺,我在家看孩子。”

  “小弟?”三姨太那邊也是和眉山公館這邊聯系不多,蔣少行倒是根本不知道還有個蔣少起出生了幾年了。

  “嗯,就是前幾年我媽又生了個弟弟,叫少起,才四五歲。”惜月回答。

  蔣少行點點頭,感嘆了一句:“四五歲,正是好玩的時候。老爺子寶刀未老啊。”

  蔣少行的話讓惜月不知道怎么接。

  正在這時,蔣少起也從里面“噠噠噠”的跑了出來。

  “姐姐抱抱,”蔣少起直愣愣的沖過來,抱住了惜月的腿開始撒嬌,撒嬌撒了一半,突然發現惜月身邊還有個人,揚起小腦袋觀察了一下,開始打招呼:“叔叔好。”

  得,直接交錯。

  惜月禿嚕了一把他的腦袋:“這是四哥,叫哥哥,不能叫叔叔。”

  蔣少行的兒子已經十來歲了,看著小小一只、萌物一般的少起,一時間心癢癢,將人從惜月腿邊抱了起來。

  蔣少行如今算得上兇神惡煞的長相,但少起膽子大,那是一點不怕他,被抱起來就直接上手捏臉。惜月見蔣少行沒有什么不高興的,也就沒有管,只是問了問三姨太她們。

  惜月問:“三娘和三哥他們還好嗎?”

  蔣少行明白惜月是想問怎么只來了他一個,抱著少起坐了下來:“我娘她收到八娘的電報,一下子暈了過去,本來年紀也大了,就進了醫院。哥嫂他們得忙著照顧娘,分不出來神,剛好我從海上回來,就一個人先過來了。小惜,我姐她,埋在哪兒?”

  “玲瓏把她爹娘合葬了,在城北一塊墓地那兒。”聽著蔣少行語氣里的難過,惜月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蔣念月是蔣少行的親姐姐,據說當年上花轎前,還是蔣少行和他哥蔣少川打了一架,贏得了背姐姐上花轎的特權,親自送著出嫁的,由此可見感情之深。

  這種情況,惜月不能,也沒法勸。

  蔣少行將少起往懷里摟了摟:“這些年一直打聽兩個姐姐婆家的蹤跡,大姐早就找到了,只有趙家的蹤跡,怎么都沒找到,當年趙家搬走的時候,明明說的是要往西搬,內陸平安,當年他們走了之后戰亂沒聯系的上,之前就想著到了香港穩定了之后好好找,誰能想到,趙家是南下到上海來了。我要是早點往這邊找,姐姐她也就不會出事了。”

  蔣少行紅了眼眶:“小惜,我這只有眉山公館的地址,你能給我帶了路,我去看看玲瓏,再去看看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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