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答應的太快了,自己還沒有來得及強迫他,他就答開口應了下來。
不過,如此也好,倒也省了她一番口舌和力氣。
而且,這老大夫是自愿給自家那爺倆醫治的。
他肯定也會比,被自己強迫去給顏秦山和顏也父子倆治病,要盡心盡力得多。
嘿嘿嘿,賺翻了、賺翻了。
想到這里,林容就有些抑制不住自己臉上的笑意。
她一邊帶著老大夫去看顏秦山和顏也父子倆的情況,一邊悄咪咪的拼命的壓制著自己嘴角上揚的弧度。
不過,只可惜,因為她實在是太過于高興了。
所以,不管她如何拼命的壓制著自己的上揚的嘴角都不見半分成效。
甚至,她嘴角的弧度,還越咧越大了起來。
也幸好,此時此刻根本就沒有人有心情,去關心她臉上到底是何表情。
不然,照她現在的這副樣子,肯定是要被罵沒心沒肺。
而且,要是叫顏老太看見了她這副‘興高采烈’的樣子。
她只怕是要被,自家這位兇悍至極的婆母給罵死。
所以,趁還沒有被旁人發現之前。
她竭盡全力的收斂住了,自己拼命往上揚的嘴角。
靜靜的,在一旁看著老大夫給顏秦山和顏也父子倆檢查身體。
半晌之后,老大夫終于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動作。
語氣極為沉重的道:“他們這是患上了,傳播性最廣,且最難治好的鼠疫啊!”
“老夫,老夫真是萬萬沒有想到…徐州此次爆發的瘟疫,竟然會是鼠疫。”
“這,這得死多少人啊—!”
“而且,從你們發現那日到現在為止,已經是過去了,將近得有六、七日的時間了。”
“現在,只怕整個徐州都已經淪陷了啊……”
聽到這,老大夫充愣之間的呢喃之語。
林容只覺得,自己晴天霹靂、如遭雷擊。
鼠疫?
是那個被國際檢疫傳染病和種花家國家法律,規定為甲類管理傳染病的鼠疫嗎?!
想到了這個可能性之后,林容的腦海里就只剩下了一個想法。
那就是:臥了個大槽,這下真的洗(si)定了。
完了完了完了,這下是真的完了。
她還活的過今晚嗎?
特么的,她還能正正常常的活到,壽終正寢的那一天嗎?!
這到底是什么鬼世道啊?簡直就是沒天理啊?!
tm的,簡直就是不叫人活了。
怎么滴,賊老天,你真的不準備叫我好過了是嗎—?!
瑪德,這下子,他們一家是真的要集體翹辮子了。
嗚嗚嗚,他們這到底是遭了什么孽了。
居然,被發配到這個鬼地方了。
這,這,這他娘的,比古代的流放嶺南還不如啊—!
這簡直,就是想對他們一家進行人道主義消滅!
而且,現在他們一家人,待的這個臨淄城距離徐州那么近……
說不定,那天鼠疫就會傳播到這里來。
畢竟,鼠疫可是世界公認的傳播性強。
而且,它的主要傳播途徑就是跳蚤叮咬和飛沫傳播。
飛沫傳播,他們倒是還有點法子,可以防范一下。
但是,跳蚤叮咬……這他媽的,簡直就是防不勝防。
有可能你一個不注意,就會被咬。
然后,就會傳染上這個病。
畢竟,如果你不是特意的去盯著看的話,是真的很難注意到像跳蚤這樣,小得幾乎微不可見的小蟲子。
完了完了完了,這下子是真的完了,林容面色慘白的想到。
而一旁沒有聽到,老大夫方才的低語的顏老太母子三人。
則是三臉懵逼的看著,瞬間面色就變得極為沉重的老大夫和林容。
看著陷入沉思的二人,母子三人有些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
這到底是咋回事啊?他們倆在打什么啞迷?
怎么一下子,他們兩人的臉色就變得怎么嚇人?
是顏秦山和顏也的病不太好治……還是說他們父子倆的情況不大好了啊?
想到這里,顏老太立馬便不淡定了。
只見,她直接一個箭步邁到老大夫身旁。
然后,緊接著她便伸出了自己的一雙鐵掌,死死的抓住老大夫的胳膊。
她一邊牢牢的抓著老大夫的胳膊,一邊緊盯著他的神色。
就連嘴,她也沒有閑著。
對著老大夫,就噼里啪啦的發出一大堆的疑問。
“大夫,你臉色怎么這么差?”
“是我兒有什么不好了啊?還是我的孫兒出了問題?”
“還是說,是他們父子倆的情況都不太好啊。”
她一邊問著,一邊豎起耳朵等著小老頭兒回答自己。
但是,由于顏老太的問題太多,老大夫一時不知道先回答哪一個好了。
所以,她問了半天,也不見老大夫回答她一句。
不過,顏老太也不是老大夫肚子里的蛔蟲。
她又不知道,老大夫是怎么想的。
所以,在自己在這里問了半天,這老家伙卻連屁都不放一個的情況下。
頓時,顏老太的急脾氣就上來。
對著老大夫,就是一通陰陽怪氣:“你咋半天半天,都不說話呀?”
“不會是因為他們的病情太過于‘復雜’,你根本就不會治吧。”
“哎呦喂,你先前不才剛夸下海口,說整個臨淄城都沒有比你好的大夫嗎?”
“咋地,這兩個小病就把你給難倒了?”
顏老太的一通嘲諷,瞬間就把老大夫給氣得面紅耳赤。
可憐他老人家活了大半輩子,頭一回經歷這樣的‘大場面’。
又笨嘴拙舌的,根本就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被顏老太給氣了半死,也不知道說些什么回敬她。
就只知道,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最后,還是一旁的林容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開口替老大夫解圍道:“娘,您這真是冤枉人家老大夫了。”
“人家臉色不好,不是因為他不能治相公和也哥兒!”
“人家大夫之所以這樣,是因為他發現相公和也哥兒患上得是鼠疫!”
“什么?!鼠疫—!”顏老大瞪大眼睛著眼睛驚呼道。
“秦山和也哥兒得的役癥,竟然是鼠疫?!”
“這怎么就會是鼠疫呢?這怎么就會是鼠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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