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凝被罰跪的時候,沈幼宜也醒過來了。
她還沒睜眼就感覺到自己在一個晃晃悠悠的馬車上,旁邊還有低聲啜泣。
沈幼宜掙扎著想起身,這才發現自己手腳都被綁住了。她驚慌失措地張開了眼,那一直在哭的人見她醒了,反而抽了鼻子樂了,“你醒了啊。”
沈幼宜往后退了退,這人她瞧著有些眼熟,但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春香見她沒認出自己又惡狠狠地提醒:“我是春香,你已經記不得了嗎?”
“啊!”她驚叫了一聲,那個騙她說可以找到她姐姐的侍女。
那天晚上沈幼凝回來時全身都濕透了,雖然她什么都不說,但沈幼宜想了幾天也明白了,一切都是春香在搗鬼,如今見到她,也算是新仇舊恨一起上了,她可沒有她姐姐性子軟。
更何況春香還被趙玉堂趕到外院去了,身份跟她什么區別,“你是春香有什么了不起的嗎?你這個壞女人,你設計陷害我姐姐,你活該被王妃討厭!”
春香被她罵懵了,但很快她又反應過來,冷笑著看向了沈幼宜:“你以為王妃是什么好人呢?你忘記你自己是怎么到馬車上來的了?”
沈幼宜的氣勢就壓了下去,她當然記得,趙玉堂騙她吃了下藥的點心,然后她就到這里來了。
看她不說話,春香又得意起來,“咱們現在是半斤八兩。”
沈幼宜不說話,醒了許久的春香卻憋不住,她一個待在馬車里,又怕又累,迫切的需要一個人聊聊天。“哎,你知道王妃要把我們送到哪里去嗎?”
沈幼宜哪里知道這些,不過既這么問了,想必春香也是不清楚的,既然都不清楚,她就懶得與她廢話了。
她不說話,春香又急得不行,“你說話啊。”
“沒什么好說的。”她現在心情也不好了,不想和這種人產生瓜葛了。
春香綁著手腳還要來撞她,沈幼宜煩躁地瞪眼:“安靜點!”
春香被她吼得愣住了,“你……你干嘛這么兇。”
“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你吵我有什么用。”
春香又縮了回去。
馬車晃得更厲害了,像是進入了某段比較難走的路徑,沈幼宜咬著唇,她心里其實也是怕的。
春香看她這樣也不說話了。
馬車晃悠著過了很久才停下來。
隨后是有人跳下馬車的聲音,雜亂的腳步聲后,二人終于聽見了第一句話:“哪里來的?”
有男人回答:“徐家的。”
定南王不是姓容嗎?
問話的人嗯了一聲,“好,進去吧。”
后面的路段明顯得到的改善,但行駛的時間不長,馬車很快停了下來。
隨后又有女人的聲音傳來:“這次是哪家的貨啊。”
車夫還是那冷冰冰的的聲音:“徐家的。”
“哪個徐家的啊?”
“你管那么多干嘛,驗你的貨就行了。”
女人罵了一聲,隨后沈幼宜眼前便亮了起來。
一個長著媒婆痣的婦人上下掃了她一眼:“喲,這次的貨質量都還不錯呢?”
車夫又在一旁咳嗽。
“就是那個……年紀似乎大了一些吧。”說話時指的是春香的方向。
被指的人一臉問號,“我年紀大?”
婦人哼了一些,“有些人就是顯老。”
車夫又打斷了她:“驗貨吧,沒問題就送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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