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倆走回來的時候,沈幼宜已經整理好自己的心緒了,再看江淮景的眼神也清明冷靜了許多,只是比起這樣的眼神,他其實更愿意看到她耍小性子的樣子。
他挪步到她身邊,低聲問道:“出什么事兒了嗎?”
沈幼宜搖著頭:“對不起公子,奴婢剛剛的態度不太好。”
江淮景隨即冷了臉,“我剛剛有說你嗎?”
她搖頭。
“既如此為何要道歉,我不是教過你的嗎?”
沈幼宜急不可待地打斷了他:“我們……還是快些去與王爺匯合吧。”
她寧可與沈幼凝交換身份,她寧可獨自面對冷漠的容闕,也不想看他來安慰自己。
得到越多就會越貪心,這原本就不是她能肖想的。
江淮景又扭頭去看了一眼沈幼凝。
只是沈幼凝比沈幼宜還要深不可測,她瞇著眼睛笑了笑,沒有說話。
他也默默閉嘴回到了戲臺,老太后已經在宮女的攙扶下走到戲臺看熱鬧了。
江淮景尋了個位置坐下,姐妹倆便規矩地站在他身后,端茶遞水地伺候著。
那桌上補了點心,江淮景欲塞進沈幼宜手里卻見她搖頭禮貌的拒絕了。還掙扎著欲藏到沈幼凝身后。
江淮景無端地有些郁悶,他想質問沈幼凝,卻見她正左右搜索著容闕的身影。
都是一些可憐人。
他心里不痛快,便沒有同沈幼凝解釋容闕的去處。
此時的容闕已經走到貴妃跟前了。
太后生辰,貴妃卻在不急不躁地擦著臉,反正今日的太后是不會無聊的,她這樣人太后也瞧不上,不如晚些過去,免得掃了太后的興致。
聽到宮女來報說是定南王求見,貴妃面上一喜,急忙叫人去應。
容闕倒是規矩,站在外面不肯入內。
貴妃面露喜色,“定南王難得入宮,快些入殿喝杯茶吧,記得得你小時候可喜歡吃本宮這里的點心了。”
容闕捏著手串行禮,“多謝貴妃娘娘,五皇子既已出宮自立府邸,下臣還是站在外面說吧。”
貴妃笑意僵了僵,容闕都已經不問世事兩年多了,突然找來說這話,她少不得起疑,莫不是她那個不孝子又在外面惹事了?
她移步入院,與容闕保持著適合的距離,上次見時,他還是個半大的孩子,如今再看他長身玉立,風度翩翩,早已不復少年人的模樣。
難怪要保持距離。
貴妃點頭,守規矩不是壞事,“可是小五又闖禍了?”
容闕搖頭:“是下臣的家事。”
如此貴妃就放心,“那是何種家事?莫不是你那定南王妃?”
容闕沒有急得否認:“下臣想請娘娘賜藥。”
“藥?”她能有什么藥?
“雪蓮。”
此話一出,貴妃又笑了笑,“可是傳聞中生長在南北極地的雪蓮?”
“是。”
“既是傳聞中的雪蓮,定南王又是如何篤定本宮有呢?”
容闕蹙眉,他早就料想到了貴妃不會輕易點頭,他也做好了與她談判的準備,他拱手行禮:“下臣需要雪蓮救人,求貴妃娘娘賜藥。”
貴妃笑得春風得意,“容闕,你幼時與小五打架,你打不過,小五壓著你逼著你認輸就不打你,即便如此,你都從未向他低頭過,今日,你卻為了你那王妃用上了求這個字,可見你對她用情至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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