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每個月上一兩次課，倒是可以考慮。但我也沒去過江北醫學院，多少得先了解一下才能確定。”趙牧回答道。
“行，您考慮。”霍立仁保持笑容，“有時間我可以帶您去醫學院轉一轉。”
“嗯，等先把書婷找到再說。”趙牧扯了紙筆，跟霍立仁說話的功夫已經寫了滿滿一頁紙的藥方，“做完手術之后就按這個方子治療。”
趙牧將方子遞給霍立仁，自己也不急著離開，反倒招呼傻在旁邊的李嬸：“有點餓，有沒有東西吃？”
“啊，有，有的！”李嬸趕忙去廚房，很快端出了一盤蛋炒飯。
趙牧一邊吃，一邊跟李嬸聊天。
他一直對陳書婷中睡香毒和體內寒氣的事情保持懷疑態度。睡香毒可不便宜，誰會閑得沒事兒下在一個小姑娘身上呢？
如果再聯系她體內寒氣極盛的情況來看，至少從十五年前，就開始有人對她心懷不軌了。
但十五年前，陳書婷還只是個不到十歲的小姑娘啊。
李嬸情緒動蕩，也顧不上什么遮掩，在趙牧有意的引導下，說出了很多關于陳家的秘聞。
陳啟明出身并不好，他原本來只是個服裝銷售，靠著唐錦秋父親的資助才一步一步有了自己的服裝廠，也是靠著唐家的人脈，漸漸將服裝生意做到現在這么大的。
他老家就是海城的，每年有三到五個月要去那邊辦事。
唐錦秋嫁給他，第一年就生了陳書婷，但接下來懷的孩子都沒有保住。
陳書婷八歲的時候，唐家老爺子去世。
那之后，他們夫妻兩個的感情就不如從前了。
這陳啟明看上其人模狗樣的，內里還真不是什么好男人。
趙牧吃完蛋炒飯，心里有了點數，騎著自行車出門，挨著地圖一家律所一家律所的找。
果然不出他所料，找到第十五家的時候，打聽到了陳書婷的消息。
“今天確實是有個你形容的小姑娘在我們律所投簡歷，但她資歷比較淺，不太適合。按規定我不能給你她的個人信息。”律所的前臺一臉公事公辦的樣子，“除非你能證明，你跟她有法律上的親屬關系。”
“你牙疼已經好幾天了吧。”趙牧倚在前臺的桌子上，笑瞇瞇地問道。
前臺小姐姐猛地抬起頭：“你怎么知道？”
“上火很嚴重啊！”趙牧換了個姿勢，“最近眼睛還干，晚上睡不好，早起口臭，大便……”
前臺小姐姐慌張地站了起來：“你到底誰誰，難不成是我的瘋狂追求者，在暗中監視我，我告訴你，這是犯法的！”
她這一嗓子直接把周圍的人都喊了過來。
趙牧翻了個白眼：“您這不但是上火，而且還有心理疾病啊！”
前臺小姐姐更緊張了：“什么心理疾病？”
“被迫害妄想綜合癥啊。”趙牧攤了攤手，“你這上火的癥狀明顯得長眼睛的都能看出來，有什么必要監視你呢？我也不是什么你的狂熱追求者，我只是個醫生。”
“醫生？”前臺小姐姐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你是哪家醫院的醫生？”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治你的上火。”趙牧一臉高深。
卻不料那小姐姐嗤之以鼻：“嘁，我還以為你有什么天大的本事呢！上火誰不會治啊，吃點去火片，過幾天自己就好了。要你瞎顯擺？”
趙牧晃了晃手指：“我說的治，是根治！”
“哈，你開什么玩笑，上火怎么可能被根治。”前臺小姐姐不屑的說道。
眾所周知，上火又不是什么大病。
吃頓燒烤熬個夜，換季換環境喝大酒，吃薯片吃辣條都有可能引起。
上火的癥狀是挺難受，但倒也不影響生產生活。
這小子看著人模狗樣的，一開口就像江湖騙子，前臺小姐姐瞅了趙牧一眼，忽然一激靈：“你該不會是個騙子吧！竟然到律所來騙錢，我看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旁邊圍過來的人一聽是詐騙犯，頓時正義感爆棚，一個個開始擼起來袖子。
“你叫什么名字，身份證！“
“既然你說你是醫生，把你的行醫執照拿出來看看。”
“你現在這種行為，可以可以算作欺詐未遂，也可以算作不尊重婦女意愿，判刑判不了，但拘留所還是可以蹲一蹲的。”
趙牧被人群推得退了好幾步，背都撞在了墻壁上：“我真的是醫生……好吧好吧，我不治了還不行嗎？你們讓我出去，算我自作多情，總可以了吧！”
“哈，跑到我們律所來挑釁了，想全身而退，門都沒有！”
“今天非要讓他受點教訓。”
趙牧看著都快揮到自己面前來的手臂，真心覺得無奈。
他不過就是想要給這妹子治治上火，換來陳書婷簡歷上的新號碼，她就算不肯治也不需要這么咄咄逼人吧！
“算了，只能便宜你們了。”
趙牧揪住距離自己最近的手臂，飛快摁了幾個穴道，那人猛地一愣，手還沒有抽回去，便發出一個長長的“呃”聲。
他臉色變得蒼白，轉身就往外面擠。
“伍律，您怎么了？”旁邊的人緊張的喊起來。
有人想要伸手扶他，被稱為伍律的男人著急的連連將他們的手拍開，捂著胸口，跌跌撞撞往外跑。
眾人皆對趙牧怒目而視：“你小子對伍律做了什么？”
趙牧攤了攤手，沒等他回答，伍律已經撐不住，蹲在公司門口大吐特吐起來。
只是令他沒想到的是，這個律所還挺團結，見那個伍律吐得難受，立刻有人端著水迎了上去，其他人更加憤怒，要不是處于律師的職業操守，他們估計都想直接對趙牧動手了。
這些精英律師們紛紛怒吼道。
“把這小子抓起來。”
“報警，立刻報警。讓治安署的來教訓他！”
“我現在就去找老大，讓老大給檢方打電話，必須要嚴懲這小子。”
“讓老伍告他，老子親自給他當辯護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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