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趕出去，不然就送去警署。”
趙牧不愿意低頭，上次賠了小莫家錢，事情依然沒有結束。
這次他給對方道歉就能換得安穩的生活嗎?趙牧沒有那么幼稚。
“家人們，都看到了吧，這就是趙牧神醫的嘴臉。”
小莫女朋友當然不會就這么離開。
不管李助理怎么說，這女人依然無動于衷。
“其實警署的人如果仔細查，肯定能查到一些蛛絲馬跡，畢竟你也是為了錢。”
趙牧冷漠的盯著小莫女朋友的眼睛說道。
對方聽到他這么說，臉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不過很快就恢復了。
她知道趙牧的意思，她和小莫做的那些事情的確經不住仔細查。
其實如果不是有人一直攛掇，還拿錢給她，她也不是一定要來這里。
一來是看在錢的份上，二來她在小莫去世之后，終于有了些熱度，想趁熱打鐵。
“我給三十秒，如果不走，我馬上報警。”
趙牧說完低頭看著手表。
“趙牧，你一個開醫館的心思如此惡毒，我也算幫助大家看清楚了你的嘴臉。”
小莫女朋友扯了一會兒有的沒的，氣鼓鼓的帶著攝像師離開。
人離開之后，醫館重新恢復了安靜。
一個個醫生大氣不敢出，任誰都看的出來，趙牧心情不好。
趙牧站在醫館大廳好大一會兒，門口那些看熱鬧的人陸陸續續離開。
他默默嘆氣回到了辦公室。
“趙牧。”夏若曦愁眉苦臉的叫了他一聲。
“是網絡上又有人罵我們了吧?”趙牧苦笑著問。
“對，小莫女朋友離開后在直播間哭了很久。”
大家其實都更加同情弱者，趙牧愣是沒有道歉不說，還惹怒了對方。
不到兩個小時，網絡上到處都是罵趙牧醫館的帖子。
“趙牧堪稱醫藥界的恥辱，我自己就是個醫生，他自己的錯不認，反而去詆毀一個小姑娘，簡直就是敗類。”
“反正我已經告訴家人和親戚朋友，不要去他醫館看病買藥。”
“我將趙牧醫館拉入了黑名單，一生黑。”
“過去我是趙牧的粉絲，現在我寧愿從來沒有聽說過他。”
“想多活幾天的千萬不要去趙牧醫館。”
“醫療事故也不是沒有發生的可能，自己醫館出了問題，老老實實道歉賠償。”
“你們真覺得是醫館的問題?有沒有發現小莫吃的藥，可是趙牧自己公司研發的。”
“趙牧之所以如此嘴硬，就是因為這種藥牽扯甚廣，醫館關門不可怕，可怕的是他醫藥公司的藥賣不出去。”
經過小莫女友這么一咋呼，醫館的生意可以說是雪上加霜。
趙牧次日照常來醫館，發現醫館桌面還有塵土。
他們做的是醫館，衛生要比別的行業要求更高，他摸了摸桌子，看著手上的塵土，臉色格外難看。
剛剛進來的李助理，將趙牧的動作和神情看在眼里。
“老板，打掃衛生的人昨天辭職了，我還沒有找到新人。”
李助理說著急忙去擦桌子。
“這個時候辭職?”趙牧記得之前醫館查封的時候，都沒有人辭職。
“她家里人覺得在我們醫館上班不合適。”
李助理尷尬的笑了笑，其實原話是對方的親戚朋友，覺得趙牧這個醫館快要開不下去了。
所以趁早跑路，離開這里，另外找工作，不然可能會被趙牧的名聲牽連在內。
“是嗎?”趙牧冷笑。
他不是第一天出來做生意，對方早不辭職，晚不辭職，選這個時候，其實就是不看好醫館的未來。
李助理雖然不說，他卻是看的清楚，其實不管是醫生還是保潔離開。
趙牧都覺得不是什么大問題，最困擾他的其實是醫館沒有幾個病人。
沒有病人這醫館就開不下去。
他正在想著應對的辦法，忽然聽到外面一陣嘈雜聲。
趙牧和李助理對視一眼，兩人一起走了出去。
結果剛出門，看到幾個年輕的男男女女拎著一個大桶，將里面的紅漆往他們醫館墻壁上潑。
“你們做什么?”趙牧惱怒去的叫道。
“你們醫館草菅人命，還想繼續開下去，不知道羞恥。”
為首的一個男青年一邊跑一邊叫罵。
“你們別跑。”李助理一看急了，追著跑了出去。
趙牧看著墻壁上的紅漆，臉色陰沉，他想安靜的做生意，可惜別人卻是不允許。
夏若曦今天出來的晚了一些，剛到醫館門口，看到趙牧一個人在發呆。
墻壁和地上一片狼藉，紅色的油漆氣味實在是難聞，就算是在醫館也一樣聞得到。
“今天醫館肯定沒有人來了。”
夏若曦剛過來，還愣怔了一下，趙牧這才告訴她方才發生的事情。
“就算是沒有這些人搗亂，醫館也沒有人。”趙牧苦笑，所以沒有什么差別。
“這可能只是開始，小莫的女朋友在網絡上罵你，聽說今天她還被電視臺邀請了，恐怕又是新一輪的攻擊。”
夏若曦愁容滿面的偷偷看了眼趙牧。
這日子還不如在海市，至少他們有應對的辦法，現在卻是束手無策。
“找人去查查小莫和他女朋友的賬戶。”趙牧轉身對夏若曦說道。
“我這就讓人去，估計查不到什么。”
夏若曦提醒趙牧，免得他抱有太大的期望。
不過就算是查不到什么也要去，那女人比小莫家人還要難纏，分明是將趙牧醫館當成是踏腳石。
對那女人來說，趙牧是她維護自己熱度的工具。
趙牧可不會如此憋屈，如果藥真的有問題還好說，藥原本就沒有問題。
他被這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找麻煩，耐心早就已經用盡。
夏若曦去找人調查小莫女友，李助理在半個小時后回來，看到趙牧，攤了攤手。
他沒有抓到人，那幫家伙已經跑了。
“去報警。”
趙牧冷冷的說，老虎不發威他們把他當成是病貓，如果對方不受到懲罰。
很快醫館會迎來第二次第三次攻擊，一味地退讓根本無法平息事態。
畢竟小莫的女朋友自己就想將事情鬧大，既然如此趙牧如她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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