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小說網 > 大明完美暴君 > 第五百七十七章 宮中辯論
  “今日詔你們來,乃是涉及我大明朝江山社稷之傳承和穩固。”

  “朕前些日子遇刺中毒的事,內閣六部的閣員大臣已然知曉。”

  “然而經過這么多天的治療,卻依舊沒有好轉,朕或許時日無多了。”

  “然無皇嗣留存,你們速速商議合計一番,宗藩之中,何人可承繼大統。”

  “在場之人,都要上奏推薦,并言明你推薦之人有何才能品德,天黑之前,朕就要看。”

  說完這些,朱由校也不理會他們有什么樣的態度和反應,直接閉上雙眼靜等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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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后在王朝輔的示意下,侍衛們又將龍床抬回,消失在百官的視線當中。

  畢竟這只是演戲而已,他現在身體根本沒有什么問題了,朱由校也生怕呆的久了露出破綻。

  尤其是他說話,可是專門練習過,廢了好大一番勁才有這個效果的。

  而且他也想知道,這些人最為真實的一面。

  他雖然閉上了自己的眼睛,但還有幾十雙眼睛,在注視著他們。

  等皇帝離開后,第一個反應過來并且說話的就是戶部尚書程國祥。

  只見他兩眼濕潤,面帶憂傷的說道:

  “陛下龍體竟至如此,我等臣子罪不可恕也。”

  聽得這位手握命脈的戶部尚書如此悲傷感慨。

  幾名靠的近的官員當即回應道:

  “大司徒,現在可不是悲傷的時候,陛下既有此意,或許是真的回天無力了。”

  “是啊,大司徒還當以大明江山社稷為重,速速物色繼位人選才是。”

  而就在程國祥淚眼婆娑之時,站在其旁邊的禮部尚書張瑞圖,卻是在沉思著。

  皇帝剛才那般模樣,他親眼看見了,確實是劇毒如體,病入膏肓的樣子,看來那兩個世子沒有騙他。

  不然依照當今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召集大臣,當眾宣布要立宗藩之后為儲君的消息的。

  而在這件事上,他這個禮部尚書,可以占據著主導權的。

  因此在其他官員還在討論,亦或還沒表面態度發表意見時,張瑞圖就迫不及待的說道:

  “諸位,陛下的話剛才都聽到了,事到如今,再說其他已是廢話。”

  “依本官來看,當遵循高皇帝之皇明祖訓,父死子繼、兄終弟及之制才是。”

  “當立廣藩為儲君,廣藩與陛下乃是同父兄弟,與陛下血統最近,這也是規矩和法統。”

  張瑞圖的態度已經表明,還沒等其他官員反應,兩個禮部官員立刻就站了出來表示支持,聲援張瑞圖。

  而王在晉與徐光啟也是沒想到,平日里這個在他們圈子里默默無聞,甚至于沒有多少話語權的張瑞圖,會首當其沖。

  不過他們也挑不出刺來,不管是他率先發表意見,還是他支持廣藩,都合理合法,簡直無懈可擊。

  “大宗伯此言有理,但下官卻有不同意見。”

  “廣藩封地遠在廣州,距離京師數千里之遠。”

  “陛下出宮不久就遭遇刺,顯然是有居心叵測的逆賊,精心策劃所致。”

  “由此來看,京師并不安穩,而陛下之龍體,顯然已經無法顧及朝政之事。”

  “如要擁立廣藩,少說也要耗費數月時間,可如今之局勢,可能拖延數月?”

  “下官以為,瑞藩當可承繼大統。”

  “瑞藩乃是陛下親自任命之監國,又是陛下的親叔叔。”

  “況且這半月來,監國治國理政的能力,想必諸位大臣心里都有數,可謂有條不紊。”

  “因此下官覺得,立監國瑞藩為儲君,最為妥當。”

  張瑞圖死死地盯著距離他有些距離的一個年輕官員。

  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恐怕這個年輕官員早已死上百次千次。

  而王在晉和徐光啟的心里,卻是有些欣喜和激動。

  沒想到和張瑞圖打擂臺的,不是他們兩個,也不是所謂閹黨,而是陛下最為看重,且在殿試中被陛下高度評價并破格提拔的狀元郎,如今的兵部郎中正盧象升。

  “你踏入官場才多久?大明朝的禮儀規矩還沒學會?祖制規矩可有背熟?一個毛頭小子,竟敢在此時大言不慚。”

  聽得張瑞圖那極為針對的語氣,盧象升也不慌不忙,頗為澹定的又回道:

  “大宗伯此言下官就不懂了。”

  “陛下剛才已然告知我等,凡是在此的官員大臣,具要發表意見,參與討論,并上奏疏推薦合適之人。”

  “莫非大宗伯堂堂之尚書,在此關鍵時刻,竟然沒有聽清陛下令旨?還是說在質疑陛下?”

  聽到這犀利的回答,張瑞圖恨的是咬牙切齒。

  本來他一個正二品的高官,下場和區區一個正五品的官員辯論就很不要臉了。

  本想著靠著資歷和身份壓著他,可沒想到對方絲毫不給他這個高官一點面子。

  這讓他如何下得來臺?

  可還沒等他再次反駁,盧象升那頗為響亮的聲音再度響起。

  “要遵循高皇帝祖制不假,可也要分時勢,視情況而定。”

  “瑞藩乃是代天監國,雖不是儲君,可卻有了儲君之實,況且行的皇帝之權柄,比之儲君有過之而無不及。”

  “諸位好好想一想,自高皇帝創建大明以來,代天監國的都是何人?”

  “除去懿文太子和昭皇帝外,何人還有過代天監國?”

  “你這是歪理,是悖論。”

  “高皇帝當年早已昭告天下,后世子孫必要遵循皇明祖訓,不得更改。”

  “盧象升,現在本官反問你一句,你是否要違抗高皇帝之祖制詔命,行那亂臣賊子之事?”

  盧象升聽著這近乎氣急敗壞的聲音,絲毫不以為意,澹澹的說道:

  “大宗伯不用給下官扣這么大的帽子,究竟是誰在行亂臣賊子之事,諸位官員大臣都看在眼里,可不是靠你一張嘴說的。”

  “俗話說的話,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等當實事求是,為大明之江山社稷千秋萬代而努力謀劃。”

  “何況陛下既已任命監國,陛下之意已然明了,我等人臣,當全力擁立扶持監國才是,又何必舍近求遠?”

  眼見盧象升澹定應對,而反觀那張瑞圖怒氣沖天的樣子,毫無疑問,盧象升的氣場已然完勝。

  這也惹得不少官員開始了討論。

  “是啊,盧象升此言有理,陛下已然表明,我等豈能違抗圣意?”

  “但違抗高皇帝的祖訓,我等又以何為人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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