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回頭,對上了傅君衡那雙深邃有情的眸子。
男人舉著同樣的色澤淺淡的香檳,不由分說和沈千婳碰了下杯:“沒想到能在這里看見沈小姐,沈小姐果然走到哪里都是焦點。”
沈千婳挑了下眉,這是在諷刺她到哪里都鬧事?
她沒有露出半點不悅,反而笑得愈發風情萬種,指尖輕輕撫上傅君衡的胸膛,指腹滾燙,能感覺薄薄的襯衫之下,肌肉多么健碩有形。
“傅爺,您要是羨慕的話,我也可以讓你成為焦點。”
算計人這事,對沈千婳而言輕而易舉。
即使是傅君衡。
傅君衡握住了不安分的小手,掌心一片柔嫩,愛不釋手。
他沒有松開,反而拉近了幾分,帶著酒氣的呼吸噴薄在沈千婳的臉上:“我覺得我現在就是焦點。”
兩人的距離太過接近,又是熟悉的酒店,沈千婳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臉上微微發燙。
好在宴會的燈光有些昏暗,傅君衡估計看不出來。
她將手抽了回來,做作的嬌嗔:“傅爺,你對女人都這么用力的嗎?都抓疼我了。”
“別的女人我沒試過,我只對你。”傅君衡緩緩退開半步,和她拉開一絲距離。
他還不想把沈千婳給惹怒,盡管她真的很有趣。
站在一旁的沈若云被無視了個徹底,憋不住咳嗽一聲,發現傅君衡看過來,瞬間露出自以為很嫵媚的笑容。
她撩著頭發往耳后別:“傅爺,您不是在等人嗎,怎么過來了呢?”
“與你何關?”傅君衡淡寞道。
沈千婳很不給面子噗嗤笑了一聲。
狗男人,好樣的!
沈若云已經料到會被拒絕,她也不惱怒,淺笑道:“看來傅爺和姐姐還很有緣的,到這里都能碰到。”
“說起來,姐姐對這家酒店應該也不陌生吧?”
沈千婳眼皮子一跳,忍著怒意沒去撕爛沈若云這張嘴。
她竟然還敢提。
沈若云自然察覺到了她的怒意,越發嘚瑟,暗戳戳威脅道:“五年前,我們一起來過這兒,還點了奶茶喝呢,只可惜……”
“可惜什么?”傅君衡順著她的話接下去。
男人面色平靜,看不出喜怒,倒是對沈千婳的事很感興趣。
沈若云在心里冷笑,要是傅君衡知道沈千婳發生過什么,肯定不會這么淡然了。
她掩嘴故作遺憾:“可惜自那之后姐姐就失蹤了,也不知道當時姐姐在酒店里有沒有碰到過什么人,傅爺,您也知道的,云錦酒店魚龍混雜,多的是不長眼亂闖房間的人。”
沈若云本意是要引導傅君衡懷疑沈千婳的清白,可他卻想到了五年前那個瘋狂的夜晚。
當時他的衣服被扔,對方還報警抓他,一度讓他狠的牙牙癢,可隨著時間推移,那點怒意早就被消磨得一干二凈,唯一留下的就是手上殘存的淺香溫度。
傅君衡眼底閃過一絲陰郁,卻沒有覺得沈千婳是那個女人。
畢竟沈陶已經說過了,那個女人走了。
傅君衡看著面前的沈千婳,代入了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未婚先孕,是否也碰到過像今天一樣的場景,大著肚子被人指著脊梁骨罵?
他死死攥緊拳頭,臉色愈發陰沉。
沈若云勾唇,沈千婳要完了。
忽然,傅君衡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帶著極強的壓迫感,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
“傅、傅爺?”
“你們沈家連個人都護不住,還有臉說這些?看來是時候終止五年前的協議了。”
“什么!”沈若云頓時慌了,急忙想去拉他的手,“傅爺,我們不是還有半年的期限嗎,難道您要因為沈千婳放棄沈家?”
傅君衡避開她的手,冷笑一聲:“沈家還有什么價值可用嗎?”
當初因為傅老爺子和沈老爺子訂的娃娃親,傅君衡為了息事寧人,才同意的五年合作。
可沈家自從被沈威海接手之后,公司每況愈下,在傅氏的加持下也只是勉強維持當初的業績,根本沒怎么往前走,是個不折不扣的阿斗。
他的話否認了沈家五年來的努力,沈若云卻不敢反駁:“傅爺,我們一定會證明給您看的!”
“不必……”
“不錯啊,”沈千婳打斷了傅君衡的話,“傅爺,打個賭怎么樣?”
傅君衡將香檳酒遞給路過的酒保:“賭什么?”
“我賭沈家一個月內能證明他們的能力,要是我輸了,我給你三條你想要的數據。”
傅君衡:“要是我輸了呢?”
“要是你輸了,同樣告訴三條我想要的數據,如何?”
“你想要什么數據?”傅君衡可不上沈千婳的當。
自己的目的很明確,就是光刻機,而沈千婳呢,她行蹤莫測,做起事來隨心所欲,很多時候都看不出她是要報復沈家,還是做些別的。
傅君衡對她挺感興趣的,卻也不至于糊涂到給自己留個大坑。
沈千婳沉思片刻,笑道:“我要沈家五年來的所有客戶名單以及私下的收入支出。”
“你!”
沈若云正欲罵人,被傅君衡一個眼神阻止。
“你查不到這些?”傅君衡說。
沈千婳聳了聳肩:“只能查到90%,剩下的還得靠傅爺了。”
這話讓沈若云一下子警惕起來,沒想到沈千婳這么有本事,竟然已經掌握家里的數據了。
她很想罵人,可面前兩人自顧自說著話,完全沒有她插嘴的機會。
旁人也就算了,傅君衡她是真的不敢招惹。
沈千婳這么坦蕩,傅君衡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行,那最后一條呢?”
“暫時沒想到,當個懸念吧,傅爺要是怕被我坑,也可以不用打這個賭的。”沈千婳笑臉盈盈,展開明顯的激將法。
偏偏傅君衡還中套,他勾唇淺笑:“行,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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