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正聊得上頭,被這么一打擾,不免有些生氣。
但看池芯確實著急,忍著沒去發火:“你經常戴的那個?我剛剛還看到的,會不會被丟到哪里了?”
“不會,我記得很清楚,我剛剛就放在那邊的桌子上。”
沈千婳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沈理和池糖幾個孩子就在那邊玩。
家長們臉色有些難看:“池芯,你什么意思,你是想說我的孩子偷的?”
“當然不是!大家的孩子養尊處優,從小什么好東西沒見過,肯定不會做這些小偷小摸的事情,我只是怕有些人太識貨了,順手牽羊罷了。”
池芯說完,特地看向沈千婳,笑了笑說:“你說是不是,沈小姐?”
沈千婳半闔著眸子,平靜的眸子底下藏著厭惡和怒意。
池芯果然要搞事情。
在場的都是明白人,紛紛看向了沈千婳,一邊否認著,一邊又實在想不出來,除了沈千婳外,誰還有這個嫌疑。
紀晚言更是鎖緊了眉頭:“不就是一枚戒指么,好好找找再說,別隨便污蔑別人。”
“那……先從孩子身上搜起吧。”
池芯裝模作樣走向了池糖,和她說了兩聲,在她身上摸了摸,什么也沒有找到。
其他家長有樣學樣,去搜孩子的身。
一圈下來,一無所獲。
池芯看著站定不動的沈千婳,壓下了心底的幸災樂禍:“沈小姐,你怎么沒有看沈理小朋友的口袋呀?”
“他不會偷東西的。”沈千婳斬釘截鐵說。
池芯在心中嗤笑:“我能理解你,但小孩子嘛,總有脫控的時候。”
“怎么,你是想說沈理偷了你的戒指?”
“我可沒有這么說,只是你不敢搜他的身,很刻意啊。”池芯說。
“池芯,別胡說八道,他不可能偷的。”紀晚言也選擇相信沈理。
她雖然和沈千婳接觸不深,跟沈理更是只見了幾次面,但她清楚,這小孩比同齡人要成熟很多,他知道善惡是非,也清楚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可以。
紀晚言的保護行為讓池芯很是不爽:“晚言,我知道你相信她,可是大家都搜了,就她沒搜,她真的能證明清白嗎?”
“池芯!”紀晚言怒斥一聲,用眼神指責她的過分。
沈千婳執意不搜身,池芯卻堅持要搜,兩人堅持不下,場面頓時有些尷尬。
忽然,角落傳來了一道怯生生的聲音:“媽咪,戒指就在沈理的口袋里,我看見了。”
大家錯愕的看了過去,說話的是池糖。
沈千婳的眼神愈發森冷,既是因為沈理被污蔑,也是因為池芯的不折手段,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可以利用。
池糖說了出來,給了池芯行動的理由,她快步走過去,從沈理的外套口袋里拿出了戒指,
“果然在這里!好哇,沈千婳,你可真不要臉,我當你是朋友,把你邀請過來,你竟然讓你兒子偷東西!”
沈千婳面不改色,沖著沈理招招手:“理理,過來。”
沈理微微頷首,冷靜的走到了母親的面前。
他仰起頭,奶聲奶氣的嗓音帶著幾分怒意:“媽咪,我沒有偷,是她自己放進來的。”
“媽咪相信你。”
“嗤,一句相信就能洗刷所有罪名了?”
沈千婳掀開眼皮:“那你想怎么樣?”
“讓你兒子當著大家的面道歉!”
“不可能!”
池芯很顯然是有備而來,被沈千婳拒絕后也不氣惱,打了個響指,早就安排好的保安齊齊出現,將他們團團圍住。
紀晚言也看出了端倪,不悅的看著池芯:“池芯,不要太過分了。”
“是啊,我相信沈理不會做這種事的,沒準是誰放進去的呢。”
“沈理不可能會偷啊,他可是……”
“該不會是池芯誣陷吧?”
旁邊的人嘀嘀咕咕,池芯氣得臉都綠了。
這些人腦子有病啊,都這樣了還護著沈千婳,沈千婳是救了他們的命嗎?
池芯氣得破口大罵:“你們都給我閉嘴,偷的不是你們的東西,你當然可以說了,我現在嚴重懷疑沈千婳和沈理還偷了別的,我要搜身!”
“你敢!”沈千婳怒斥出聲,周身散發著駭人的陰冷氣場。
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招惹她。
池芯也被唬得愣了下,隨即惱羞成怒起來:“你看我敢不敢,你們給我搜!”
保安有些猶豫,來的人可都是達官顯貴啊,他們可不敢亂來。
忽然,一直沉默的沈理從另外一邊口袋里,拿出了一只錄音筆。
他什么也沒說,打開之后把聲音放到了最大。
池芯和池糖的對話被完完整整錄了下來。
——“你把媽咪的戒指放進沈理的口袋里,媽咪想送給他,但怕他不同意。”
——“等下無論發生什么,你都說你看到戒指在他的口袋里,知不知道?”
池糖起初還感覺到不對勁,可慢慢的,她被池芯所洗腦,接受了這個做法。
等錄音放完,池芯的手還指著沈千婳的鼻子沒有放下,顯得特別滑稽。
原本就不信她的人,此刻更是鄙夷萬分。
想不到教唆孩子干壞事的,竟是池芯本人。
她還真是賊喊捉賊啊。
客廳一片安靜,只有沈千婳噗嗤笑出了聲:“看來池小姐的記性不是很好啊,才說要送給我兒子,現在又忘記了?”
池芯感覺自己的臉給撕了下來,血肉模糊地扔到了地上摩擦。
她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卻也不敢否認,一旦否認,那就是坐實了自己陷害沈千婳兒子的事實。
可要是承認,她那價值千萬的戒指怕是保不住了。
沒等她糾結,沈千婳捏了捏沈理的肩膀,說:“理理,你看阿姨對你多好,還不趕緊去和阿姨拿回戒指。”
“好,”沈理配合著媽咪,邁著小短腿走過去,朝著池芯伸手,“謝謝阿姨,給我吧。”
池芯緊緊攥著戒指,實在是舍不得。
紀晚言冷哼了一聲:“怎么,不想給了?那我們是不是可以認定你是在陷害?”
“我沒有!”池芯急忙反駁。
她掙扎片刻,忍著心疼,將戒指放到了沈理的手中。
沈理照著光看了眼,原本不爽的小臉浮起一抹很淺的笑:“謝謝阿姨,我妹妹的洋娃娃正好缺顆眼睛,回頭我拆下來就能粘上去了。”
他不說還好,一說池芯差點吐血。
她的戒指就配當個玩具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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