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來到了一家做懷石料理的餐廳。
時謙自然不會怠慢他們,特地包了一個區域,讓廚師一對一服務。
三人不約而同沒去提項目的事,而是專心用餐,氣氛融洽。
就像是三個長久未見的朋友,認真用餐,即使不說話也不覺得尷尬。
等飯吃完,時謙才把兩封正式的邀請函給他們:“后天我家要開個私人宴會,到時候兩位記得來,至于項目的事,我們可以到時候談。”
“沒什么好談的,那個項目我是要定了。”陸詢將勺子放下,年輕的面龐寫滿了張揚和孤傲。
他這種在外生長起來的雄鷹,最瞧不起時謙這種靠金銀財寶堆砌起來的青松。
時謙跟他打過幾次交道,早就知道他是什么脾性。
他哦了一聲:“那就看你我的本事了。”
“哼,就憑你?”
“不是還有傅總嗎?”
時謙驟然看向傅君衡,似笑非笑問道:“傅總,怎么樣,考不考慮跟時家合作呢?”
“可以啊,條件呢?”傅君衡淡聲反問。
“陸家什么條件,我會往上再加。”
陸詢聞言,氣得差點掀桌子:“時謙,你是真不要臉啊!”
“我這叫兵不厭詐,傅總,怎么樣呢?”時謙看著傅君衡。
傅君衡的指尖在桌上輕敲,陸詢和時謙都在看他,一時間安靜了下來,只剩下指尖敲擊桌面的聲音。
陸詢突然心里沒了底,傅君衡該不會要答應吧?
半晌,傅君衡開了口,聲線清冷平穩:“時先生的條件很誘人,不過……你的行為沒能讓我信任你。”
做生意嘛,利益為上,可如果是一場騙局,那就算開再大的條件,也沒有跳下去的必要。
比起背地里下狠手的時謙,傅君衡更愿意選擇明著黑的陸詢。
時謙的笑意淡了幾分:“傅總,這就是你的選擇?”
“你耳聾嗎?這就是傅君衡的選擇,你要是沒事的話可以結賬走人了。”陸詢撇撇嘴,不耐煩地擺手。
時謙這人可真煩,竟然當著他的面撬墻角。
還好傅君衡不是這種背信棄義的,不然自己可真是腹背受敵了。
時謙眼底閃過一絲陰寒,他淡淡看了陸詢一眼,果真起身準備離開。
走之前像是不甘心,又一次確定傅君衡的決定:“傅總,你要知道,這個項目是在我們兩座城市的中間,你我合作,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時先生,你在我這里沒有信任度可言。”
傅君衡雙手交叉,撐在下巴上,整個人散漫慵懶,卻帶著不容忽略的強勢:“這兩年,我在海市這邊的子公司,沒少受你們的‘照顧’啊。”
沒錯,傅氏是有公司在這邊的。
不過規模不是很大,只能養活子公司的人,完全沒有資源可以回饋給本部。
可以說這只是個掛名子公司,對時家并沒有任何威脅。
即便如此,時家還是將這幾個公司視為眼中釘,時不時就搞點事情,要不是背后有傅氏集團撐著,只怕早就宣告破產了。
時家的人給了傅君衡這么多大的禮,他要是還能和對方握手言和,說出去只會丟傅氏的臉。
時謙沒有絲毫心虛:“是嗎?我還真不知道這件事,傅總要是有合作意向的話,我可以給你一個交代。”
意思是如果能合作,他會找幾個人出來頂罪,讓傅君衡消氣。
但前提是合作。
傅君衡很輕的笑了下:“不必了,不過幾個子公司,不用時先生費心。”
時謙見沒希望,聳聳肩離開。
陸詢死死盯著他的背景,半晌才收回視線,啐罵了一聲:“陰險小人,這種事都做得出來。”
“你不也做過?”傅君衡絲毫不給陸詢留面子。
陸詢正在喝水,被說得嗆了下:“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好嗎?你看我,為了跟你合作,還主動讓項目給你呢。”
傅君衡挑眉:“我還得感謝你不成?”
他們兩個心知肚明,那個項目本來就是傅君衡看上的,只是陸詢搶先了一步。
被時謙擺了一道的陸詢不敢和傅君衡硬碰硬。
這兩人要是真合作,那陸家真的一點兒機會都沒有了。
所以他從善如流改口,將傅總伺候得服服帖帖的。
兩人沒有在餐廳待很久,收拾一下便回到了酒店。
剛進房間,林懷枝和商景成就匯報了附近的情況過來:“酒店周圍都有人在盯著,我們這一層,除了保鏢的房間外,也都是時謙的人。”
“去和酒店人員說一聲,有沒有樓層低一點的房間,我們換一下。”傅君衡說。
這座酒店就在市中心,周圍都是高樓大廈,如果想跑,自然是最底層好跑一些。
林懷枝明白他的意思,下去換房間,還拿著保鏢的身份,把整一層都給包圓了。
前臺正在辦理入住,他偏頭看向外面,一陣冷風襲來,帶著濃濃的潮意。
“快要下雨了。”前臺突然開口。
林懷枝接過身份證:“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海市本地人,每年到這個時候都會下雨,而且不知道您注意到沒,風里帶著雨意呢。”
“是嗎,我還真沒注意,謝謝你的提醒。”
“不客氣,這是您的房卡。”
林懷枝將房卡收好,安排保鏢守夜。
陸詢則和傅君衡待在同一個房間里,沒有離開的意思。
外面的冷風呼嘯,山雨欲來風滿樓。
今晚注定是個不眠夜。
傅君衡先是看了一會兒書,接著把陸詢趕出了房間,然后關燈就寢。
他一休息,其他人也跟著休息。
房間的燈逐一熄滅,而守在外面的人,也終于等到了這一刻。
等上級傳來指令,他們迅速集合,朝著酒店靠近。
風聲很大,掩蓋住了腳步聲。
睡夢中的人似乎并沒有察覺到危險的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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