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沈千婳很是無奈,“就我現在這樣,想管也管不起來了。”
傅君衡眼底閃過一絲心疼,他很想將沈千婳抱進懷里,可她身上都是傷,稍有不甚,很可能加重傷勢,只能生生忍下。
這股憋屈,讓傅君衡愈發雷厲風行。
小師妹賣出了沈若云,卻不知道她是怎么出的監獄,可見這背后還有其他人。
昨天挖出沈若云之后,林懷枝在她的身上找到了手機,發現她跟安寧有所聯系。
順著這條線索,林懷枝很快確認了幕后真兇——
正是安寧。
安寧。
名字在傅君衡的唇齒邊轉過一回,仿佛一塊壞了的硬糖,即使看似再美味,也只有被人拋棄,踩碎的命運。
傅君衡對安寧很了解。
這個女人來到北市之后,就三番兩次找沈千婳的麻煩,小到搶生意,大到公開中傷沈千婳,沒有一件事人能干的事情。
這次更是因為家里快要破產,她沒有翻身的機會,干脆找到沈若云,打算跟沈千婳來個同歸于盡。
同歸于盡……
傅君衡嘴角噙起一抹冷笑,好一個同歸于盡,既然如此,他不妨讓安寧體會體會什么叫同歸于盡。
安寧是在前往機場的路上被抓到的。
她看著圍在前面的保鏢,瞬間驚恐不已,連行李都忘記拿,直接沖向了登機口。
誰知她還沒有趕到,就被人拖著離開了機場。
“你們是誰!放開我,救命啊,有人綁架啊!”
如果林懷枝在,他一定會覺得這種話很熟悉。
當時小師妹也像安寧這樣,不斷掙扎,卻一點用都沒有。
抓她們的人是傅君衡,整個北市估計除了沈千婳,也沒有第二個人敢得罪他了。
安寧嚇得渾身顫抖,不斷尖叫,甚至伸手拉住了一個路人,想讓對方幫忙。
對方張了張口,剛要說話,就被旁邊的黑衣人橫了一眼,瞬間冒出冷汗,頭也不回逃跑。
敢在機場這么大張旗鼓抓人,肯定不是他能夠抗衡的。
更何況向他求助的女人跟他也不熟悉。
看著對方離開,安寧一顆心沉了下去。
她沒有反抗的可能,被連拖帶拽塞進了車里。
車上只有一個面無表情的司機,顯然不會回答她任何東西。
安寧攥緊了拳頭,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讓自己的腦子開始思考。
她不明白這些人為什么抓她。
但從現在的情況看來,他們應該是不會傷害自己的。
難道是為了錢?
不對,北市這么多有錢人,他們不可能不知道,再說了,安家頹敗已經不是秘密,如果真的要敲詐她,那他們也太蠢了。
那只有可能是個人恩怨了……
是沈千婳?
不,不可能,她買的炸彈威力十足,沈千婳和沈若云不可能活著,只要他們死了,這個世界上就不會有人知道她做的那些事了。
一定還有別人。
安寧努力往好的地方想,可偏頭看向窗外的風景,她的臉色驟然慘白,這是去往醫院的路。
她不顧一切開始錘車中間隔檔的玻璃:“師傅!我要下車,求求你放我下去,只要你讓我走,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我現在給你轉一百萬行不行!”
司機淡漠瞥了她一眼,眼神輕蔑嘲諷。
安寧一下子讀懂了對方的意思。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有錢,即使有,也不會答應她的。
這些人并不缺錢,他們效忠于他們的主人,是不可能做出背叛的事情的。
安寧猜不出抓她的人的身份,只能認命地讓他們帶走自己。
很快,他們抵達了醫院。
從特殊通道進入,直接前往住院部,來到了某個VIP病房。
帶她來的兩人拉開門:“進去。”
安寧無法反抗,邁開腿走了進去。
當她看清病床上的女人,以及坐在床邊冷眼看著她的男人,瞬間嚇得癱倒在地。
“傅、傅君衡……”
“怎么,很意外?”傅君衡幫沈千婳掖了掖被角,這才站起身,走到了安寧的跟前。
他居高臨下凝視著面前的卑劣女人,恨不得將她從二十樓扔下去,以報傷害沈千婳的仇。
感覺到對方的殺意,安寧撐著手往后面退去:“你、你想干什么?”
“你說呢?”傅君衡淡聲反問,像是在給安寧一個機會。
一個選擇死法的機會。
安寧不敢回答,也不想回答。
她只能故作不解,眼含熱淚,可憐楚楚望著傅君衡:“傅總,我不知道你的意思,是有人說了我的壞話,讓你誤會我了嗎?我可以解釋的,真的……”
“和沈若云聯系的人是你吧?”傅君衡打斷她的話。
安寧想也不想直接否認:“不是!我沒有跟她聯系過!”
話音剛落,她的臉色變得蒼白。
她來北市的時候,沈若云應該在監獄里,除非刻意過去探監,否則她是不可能認識沈若云的。
這么回答,完全是不打自招。
傅君衡嗤笑一聲,一腳踹在了她的肩膀上,冷森的聲音如同鬼魅:“安寧,你最好祈禱婳婳沒事,否則你的下場絕對不是進監獄這么簡單。”
安寧疼得不斷呻吟,卻也聽明白了他的意思。
就算沈千婳沒事,她也一定會進監獄的。
一想到去看沈若云時,她遇到的那些兇神惡煞的犯人,還有對方囚服上臟亂的污漬,安寧頓時毛骨悚然。
她控制不住搖頭,哭喊著抱住傅君衡的大腿,向他求饒:“不,不要,我不要去監獄,傅總,求求您,放過我吧!”
“傅總,只要您能放過我,你讓我做什么都行……”
她一邊喊一邊扯開了自己的領口,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
安寧來北市這么久,聽說過傅君衡對沈千婳的情深義重,也聽說過另外一個說話,沈千婳不過是傅君衡的一個情人,要不是她意外懷孕,有了孩子,傅君衡是絕對不可能會跟她在一起的。
她長得比沈千婳還要漂亮,傅君衡看到自己,真的不心動嗎?
安寧無路可走,只能賭一次。
可惜,她賭錯了。
傅君衡毫不避諱直視她,看到那片肌膚,非但沒有心動,反而多了幾分鄙夷:“既然安小姐這么喜歡脫衣服,不如去醫院門口脫個夠?”
安寧驚恐地瞪大了雙眼:“不是……”
傅君衡沒有理會她的哀嚎,把保鏢叫了進來。
保鏢很是機靈,上去將安寧從傅君衡的腳邊拉開,至于她是否穿著得體,那就不是他們該關心的事情了。
他們耐心等待傅君衡的吩咐。
傅君衡走到了沈千婳的床邊,幫她掖了掖被角,低聲呢喃:“婳婳的腿粉碎性骨折,手臂也被炸傷,背后也有傷口……”
他一點一點細數沈千婳所受到的傷害。
安寧不明所以,卻打心里害怕。
她知道,自己在劫難逃。
她恐懼地看著傅君衡,聽他說完最后一句話:“這些是婳婳受的傷,安小姐,你就雙倍贖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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