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墟之上,被人貼了黃色的符紙,撒了一些白色的冥幣。
工人不敢進場,說里面挖到了臟東西。
蘇晨不信這個邪,認為鐵定是有人搗亂,于是來到了廢墟之上。
“還不出來嗎?”
“讓你再不出來,我就走了。”
蘇晨轉了個身,他篤定這里搗亂的人,就是沖著他來的。
可惜在這里站了半天,都不見人影。
最后蘇晨真的準備離開的時候……
嘩啦啦啦,廢墟中,鉆出來一個人影。
蘇晨回頭,定睛一看,是那天他揍的那個帶頭隊長。
“又是你!”蘇晨笑道,“這一次是找到幫手了?”
帶頭隊長臉上有灰塵,身上也臟臟的,再仔細一看,臉頰兩邊都是紅腫的,像是被人胖揍了一頓。
蘇晨記得上次只是踢了他兩腳,不至于傷到臉啊。
“蘇晨,你快走吧。”
“堂主請人來了,你們這地是動不了的,就當是拿錢消災,離開江城吧。”
帶頭隊長還是低著頭,在說出這兩句話之后,他的眼神里面多出了幾分堅定。
蘇晨很奇怪:“堂主?”
他點了點頭。
然后下一句話還沒有開口,就被一根鋼筋砸中了后背。
噗!
身子直愣愣的倒下。
“叛徒。”遠處還沒有見到身影,就聽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不過這聲音聽起來很憤怒,但是再仔細想一下,中氣不足,好像有一些虛。
下一刻,外面就走來的頭部巴扎,吊著繃帶的男人。
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個兩米高的大胖子。
“蘇晨,我們家小姐想要見你。”齊成楠看著蘇晨,看都不看一眼躺下的那具尸體。
哪怕曾經這個家伙是他最得力的助手,最親的兄弟。
那晚,他去接蘇夏。
這個帶頭人說:“大小姐沒有來,江城分堂,還是我們管轄的。”
“大小姐一來,或許能幫你報仇,但你這個堂主一定名存實亡,并且兄弟們的性命也會被她拿捏在手里。”
“現在社會都太平了,大環境下,我們有一份安保工作挺好的,我不想再回到那種整天別著腦袋討生活的日子了。”
“齊堂主,兄弟們都信任你,但是我們現在已經有家了。”
有了家,想要穩定,不想要在過那種拼命的生活了。
他,有錯嗎?
打心底來說,齊成楠十分認同,堂口里面的兄弟很多人都和他一樣。
只是,有些時候,身不由己。
山龍組被打臉了,還怎么在江城的地下勢力里面混?
作為堂主,山龍組的條例,要求他必須找回臉面。
在聽到蘇晨戰績的時候,他明白,即使是堂口的全盛時期,一百來人加起來,也不一定是蘇晨對手。
他猜測蘇晨是武者,于是回了廣南總部,準備請武者。
誰知道這一請,就是蘇夏來了。
“麻煩陳師傅了。”
雙臂都算打石膏,還吊在脖子上,還恭敬的向旁邊的大漢行禮。
陳大漢憨憨的笑著,看著蘇晨。
“你就是他口中那個,一個人打四十個的那人?”
蘇晨看著這個大塊頭,點了點頭。
“我們家小姐說,如果好好的請你過去,你不去的話,那就讓我將你捆過去。”
齊成楠補充了一句:“你可以選擇反抗,我期待你反抗掙扎的樣子。”
他壞壞的笑著,看著自己的雙手,特別希望蘇晨的下場和自己一樣。
蘇晨看出了一點眉目。
“你的雙臂就是被他給打折的吧。”
“呵,等會兒,你的下場比我好不了多少。”齊成楠冷笑道。
“嗯。”陳大漢點兒點頭。
一步一個腳印,緩緩的走過去。
看起來慢,但是實際上力量十分渾厚。
一腳在廢墟上,廢墟里面的石塊都承受不住他的體重。
蘇晨的雙眼一凝:“陳家的硬氣功,哈。”
“就是不知道你的硬氣功練到了幾層,有沒有地字三號房那個家伙硬氣?”
蘇晨笑了,活動了一下手腕。
在九嶷山,如果還有誰給他的印象最深刻的話,一定是地字三號房那個將外家硬氣功修煉到頂層的家伙,每一次就他最抗揍,偶爾揍完,手還有點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