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牽扯到了何家?”蘇晨皺眉。
提到何家,他直接想到的是在江城市的一個人——何金。
這個從京都而來的大人物,京都四大家族中,何家的少爺。
“這是時候,就不要管什么何家了,蘇晨,你看看,還有沒有法子救他。”林天提醒道。
消防員趕緊為他們開辟了一條道路,并且提醒蘇晨。
“下面有救護車。”
蘇晨搖了搖頭:“她失血太多,來不及了。”
是的,失血太多,就算是要動手術取出子彈,也需要先給她輸血。
蘇晨能夠做的,只能夠是穩住她的心脈,吊著她的最后一口氣。
他環視了一周,看到了安全屋里面還有手術用品。
“你們誰是AB血?”蘇晨問道。
謝千秋的血型說常見,也不常見。
AB血型,如果是到大街上隨意找的話,一定能夠找到兩三個。
但是現在屋子里面的人,加起來不超過十個。
消防員提示,先讓傷者下去,救護車上或許備著血袋。
是的,救護車上,一定會有血袋,只不過數量不多,能夠維持病人堅持到醫院就算不錯的了。
“要不先輸一點O型血?”
楊元的手臂漏露了出來,他是O型血。
作為萬能供血者血型,在迫不得己的時候,可以嘗試著輸少量的一些O型血進去,不管排異不排異,先保住生命再說。
火已經滅掉,留下的是灰燼的味道。
消防員再三的提醒蘇晨幾人,先撤走再說。
蘇晨倔強的要在這里給謝千秋動手術。
“這里的環境太差了。”
“不是無菌環境,大火剛燒過,就算你手術真的做成功了,也有傷口發炎,惡化的危險。”
連林天也提醒蘇晨,現在撤走才是最明智的。
“他也不是沒有在無菌環境和沒有麻藥的情況下,給自己做手術了嗎?”蘇晨指著陳江河。
林天解釋道:“可是他也是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咬著木棍,自己動手的。”
“謝千秋小姐的意識已經弱化了。”
“她的體力也不夠支撐一場手術的,你給她動手術,起碼需要麻藥吧。”
就連楊元也站出來勸解:“蘇哥,這里沒有合適的血型,是在是風險太大了,一不小心,可能會……”
死,那個字,他沒有說出口。
因為這個字不吉利,放在這里,更是太忌諱。
蘇晨沉默,他看著懷里的謝千秋。
像是回光返照一樣,千秋的手有力氣舉了起來,摸了摸蘇晨的臉頰。
“沒有關系的,人……總有一死。”
“我能夠在……之前……見你,就……夠了!”
她已經氣若懸絲。
如果不是蘇晨護住了她心脈,可以她立刻就會歪頭倒下。
就算是如此,說完這兩句話,謝千秋也大口的吸著氣,臉色越發的蒼白。
“我……我是AB血型。”
突然,灰燼之上,響起了一道聲音。
是張進的。
他慚愧的低著頭,不敢直視蘇晨的眼神。
“事情是我干的,我造成了這樣的局面,有脫不了干系的責任。”
“我愿意為謝千秋小姐輸血。”
經歷過絕望之后,或許才能夠懂得有一絲曙光,是那么的難能可貴。
張進舉起手,主動站出來,像是給了這一件事情一鍵轉機。
“好。”
“楊元,你守在外面。”
“張進,你跟我進來,我們開始手術。”
蘇晨吩咐道。
消防員還想要勸解什么。
蘇晨直接扔給了他一個令牌。
看到了那一塊令牌上帶著“夏”字,頓時他們恭敬起來。
默默的敬禮之后,有序的撤退。
陳江河沒有待在這里,他隨著消防員上了救護車。
林天送陳江河上車之后,又返回了二十七層。1
“怎么回來了?”楊元問。
“回來安心一點,是我們沒有照顧好謝千秋姑娘。”
“原來是心中有愧啊。”
楊元明白了。
然后林天就問他:“你們進來時候,沒有看見那幫殺手嗎?”
“拿槍的殺手?”楊元搖了搖頭,“沒有看見。”
如果是碰見了的話,恐怕早就交上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