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拐來這里的女孩,會在到來之前就將身份證給收掉。
沒有身份證是坐不了火車飛機,以及城市大巴的。
同樣的,就算有女孩真的逃了出去,沒有這個也走不遠。
當然,還有一個特別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確認受害者。
井觀村,拐賣大學生女孩的案件絕對不止是秦玉這一個。
以前那些死去的女孩,如果沒有身份證可以確認她們身份的話,就算要立案都難。
“在哪里?”楊元激動的問。
這一舉動將安靜給嚇到了。
她支支吾吾的沒有說出完整的地點。
“毛手毛腳的,去將錢娟喊進來吧。”
“算算時間,她應該到了。”
蘇晨擺了擺手說道。
人都是有惻隱之心的。
學的越多,懂得越多,就會越是感嘆人性的復雜。
只有那些無知的人,才會無畏法律的界限。
就比如井觀村的這些村民。
仗著法不責眾,肆意的買賣女孩。
不僅買賣,還隨意的侮辱,毒打……
就連當地的派出所的拿這里沒有辦法。
“蘇哥,其實我還挺佩服那個叫做秦玉的女孩子的。”
楊元感嘆到。
那個女人,憑借著一己之力,干翻了整個井觀村。
的確讓人佩服。
“元帥,在當地警員的辨認下,確認群里面的人都死了。”
“尸體就堆積在廣場上。”
這是一場有預謀的火災。
那么火情已經滅了,可是那一具具燒焦的尸體,也讓人觸目驚心。
蘇晨可對這些人沒有什么同情的。
如果不是這一場大火,估計燒不干凈這村里的污穢。
“嗯。”
“你辛苦了。”
“里面還有四個……哦,是五個存活的女人,你去看一下吧。”
“如果能夠問出一些信息,可以和趙家相關,那便最好不過。”
“好。”錢娟點了點頭,推開門,正準備走進去。
拿出一根華子的蘇晨,還沒有點燃香煙,又想起一件事情。
“對了。”
“那里面有一個叫做安靜的女孩子,她應該知道這些年被拐來的女孩那些身份證存放的地方。”
“或許是驚嚇過度,現在很難交流,你嘗試著安撫她一下。”
錢娟有一些奇怪,蘇晨不像是管閑事的人,在她的印象里面,除了自己身邊的親人朋友,不愿搭理任何事情。
而現在居然對里面那幾個女孩那么關心。
“難不成是同情心泛濫了?”
錢娟自嘲的嘀咕了一句,點了點頭,關上門,走了進去。
“同情心。”
“或許吧。”
香煙掉在嘴上。
照著往常一樣,煙霧繚繞,卻沒有了一點滋味。
他隨意的在村子里面走著,沒有讓楊元跟著,也沒有和誰打招呼,就獨自一人。
那個被拴著鐵鏈的女人,大概是精神出了問題,以蘇晨的醫術,能有九成的把握治療好她,但是他沒有做。
反而像是躲避著什么,避開了人,就在村里面閑逛。
“或許有些時候,瘋了比神志清醒更加的好。”
換一個角度,如果治好了她。
再她后半生,想起了在井觀村待的這些年,受到的非人的折磨,她會不會再次抑郁,或者是選擇自殺。
傷口,有過一次痛徹心扉就夠了。
揭開人的傷疤,還告訴她,讓她直面這疼痛,那才是叫做殘忍。
她瘋了,本來就是對現實世界的一種躲避手段。
等她回到了家里面,有一天真的想通了,能開始新生活了,就不會瘋了吧。
井觀村的事情看似很大。
又是拐賣,又是火災什么的。
但實際上處理的很快。
因為火已經滅掉了,那些犯罪分子,該死的,不該死的,全部死掉了。
唯一要注意的就是,那些受害者的身份。
村西口,在安靜的指引下,他們順利在一片菜地里面,挖出了三十二張身份證。
在身份證下,是三十具,面目全非的女尸。
“少了兩個。”楊元皺眉。
蘇晨說:“讓治安局和稽查局的人頭疼去吧。”
“有沒有找到趙家的罪證?”
蘇晨不打算管了,就連那個叫做秦玉的女人尸體都沒有找到,也不知道她是死還是活。
“有。”
“根據村長家里發現的筆記本,確定主謀應該是一個叫做趙新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