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君的眼眸里布滿了野心。

  宮殿外的打斗聲,越來越近。

  戰瀾仿若回到了上一世,司君也是這般面目猙獰告訴她,她的親人一一被害的場景。

  仇恨在戰瀾的心中彌漫。

  “臣誓死與叛軍死斗到底!”鐘宣良抱著必死的決心,若是叛軍攻進來,他要誓死護國。

  司豫章在和稀泥,“大家冷靜莫要沖動,要相信御林軍的力量!”

  魯中看向司君,斥責道:“魏王何至于走到弒君殺父這一步,背上千秋萬世的罵名!”

  司君冷笑,他已經徹底瘋狂,“工筆史冊上,朕想怎么寫,還不是朕說了算!”

  賢王和齊王兩人都沒有表態,萬一這次站錯隊,就麻煩了。

  此刻,他們二人的心里各有各的憂慮。

  賢王看向慕炎,“皇叔,快下決斷吧!”

  賢王心中想著干脆拿箭射死司君一了百了,太子死了,不是還有他嗎?

  即使當個傀儡皇帝,他也愿意。

  齊王看向了戰瀾,“皇叔,皇嬸,求您二位快拿主意吧!”

  他心里想著太子若是死了,他也可以繼承皇位,反正不能讓司君得逞,要不然方才他站隊太子,司君篡位成功,也不會放過他。

  慕炎和戰瀾都沒有說話,戰瀾不想打亂慕炎的節奏,他絕對不會輕易被司君拿捏。

  慕炎的神情里看不出任何的波瀾,司君被他如安如磐石的模樣,氣得渾身發抖。

  對方越是這樣,他的心里越是沒底。

  太子的脖頸已經被司君的匕首劃出了一個口子,他臉色鐵青,唇上毫無血色看向慕炎,“皇叔......快救我!”

  戰北倉從身邊御林軍的腰間抽出佩劍,厲聲道:“本將去迎敵!”

  慕炎聲音沉沉地壓下來,“別急。”

  戰北倉正想說這個時候還不急,叛軍都打進來了,忽地他看到了門外出現一人,兵部侍郎朱志瑯。

  司君看到朱志瑯的一刻,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他唇角勾起說道:“岳父大人,你來得正好!”

  “什么岳父大人!”鐘宣良怒目而視,“朱志瑯狗賊,你和魏王是一伙的!”

  司君笑著說道:“鐘宣良你不是頭很硬嗎?竟然敢如此對待未來的國丈,朕第一個拿你開刀!”

  “你!”鐘宣良氣得渾身發抖,誰能想到兵部尚書和魏王沆瀣一氣,他捶胸頓足道:“朝中竟然有這樣的蛀蟲,南晉危矣!”

  鐘宣良、魯中、賢王、齊王都陷入了絕望,誰能想到兵部尚書也參與了謀反,為了謀富貴,朱志瑯將自己的女兒許配給了司君。

  白鷺渾身哆嗦,只想找個地方躲起來,萬一等一會兒叛軍殺進來,她也會沒命的!

  賢王妃閉了閉眼,覺得今日就是她的末日了,若是皇宮被叛軍包圍,誰能救救他們呀!

  司君看向朱志瑯,“岳父大人,我們的人殺進來了,是嗎?”

  朱志瑯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慕炎。

  司君頓時覺得不對勁,難道說失敗了,不可能,他布置得那么周密,御林軍就算全部趕到,也需要一刻鐘的時間。

  忽地,朱志瑯開口道:“魏王,放下手中的武器,束手就擒吧!”

  司君面色大驚,朱志瑯叛變了!

  “不!”司君目眥欲裂,他不信,朱志瑯的女兒朱朧月已經是他的人,他不信那么疼愛女兒的朱志瑯會背叛他!

  “你言而無信!”司君怒火中燒看向朱志瑯。

  朱志瑯走進寢宮朝著慕炎行了一禮,“啟稟王爺,卑職和御林軍一起在宮門外就已經將大部分的叛軍斬殺,沖進宮門的少量叛軍均已被殺。”

  慕炎輕輕點頭,“知道了。”

  司君雙目赤紅看向慕炎,他心神劇顫,“不可能,朱志瑯,慕炎給了你什么好處!”

  其實,就在昨晚,慕炎找到了朱志瑯,將兵部為司君提供的軍需物資被他繳獲的事情告知了對方。

  朱志瑯神情大變,宮變還沒有開始,就已經暴露了。

  慕炎既然提前得知魏王的計劃,豈會輕易地放過他和一家老小。

  果然,慕炎將她的女兒和母親帶走后,朱志瑯就慌了。

  他無奈之下,答應慕炎一切照舊還是把軍需物資送到魏王那里,并假意和魏王一起起兵謀反。

  若是他今日不反水,他的母親和女兒必死無疑。

  比起手段,司君比著慕炎還是嫩了許多,司君以為拿捏了他女兒的幸福,就拿捏了一切。

  但是比起全家老小的生命,榮華富貴不過是過眼云煙。

  而且,慕炎還告訴他,司君是下了藥,朱朧月才跟了他。

  慕炎的眼線太多,太可怕了,朱志瑯自己都不知道府中是否有慕炎的人。

  估計上一次,他在朝堂上針對太子寵幸小宮女的事情時,慕炎就已經盯上了他。

  戰瀾看到朱志瑯聽命于慕炎,她猜得沒錯,那日劫持軍需物資只是一個開始,慕炎一定留有后手。

  從側面看著慕炎棱角分明的臉,戰瀾唇角微微勾起,好像有他在,自己不再是一個人孤軍奮戰了。

  慕炎給她的安全感,無人能及。

  司君握在手中的匕首在發抖,慕炎的眼神帶著三分譏笑,七分不屑盯著他,語氣嘲諷,“本王說過,黃毛小兒,你太急了。”

  戰北倉對慕炎產生了一種傾佩之情,慕炎雖然說嘴巴毒了點,但是他力挽狂瀾的能力還是厲害,好像有慕炎在,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他看這個女婿也越來越順眼了。

  魯中狠狠地松了一口氣,他打量慕炎的眼光變了變,慕炎若是想要皇位,今日唾手可得,可是對方沒有,他反倒欣賞起來。

  他心中暗道:若是太子沒有這位攝政王震懾朝綱,確實不能服眾。

  鐘宣良眼眸亮起來,他內心激動,真是太解氣了,攝政王未雨綢繆,事情辦得漂亮。

  想到過去針對慕炎的種種,他心生愧疚,所以人不可以偏聽偏信!

  賢王和齊王提著的一顆心,也放松了下來。

  白鷺嚇得癱在了地上,司豫章聽到叛軍被殺,渾身開始冒冷汗,汗毛頃刻間豎起,司君部署得那么周密,宮里御林軍里有他的人,還有私兵攻城,竟然失敗了!

  太子突然興奮起來,他沉聲說道:“司君,你聽到了嗎?你失敗了,現在束手就擒,本宮饒你不死!”

  司君眸光陰鷙,充滿不屑看向了太子,“你不覺得你說話很虛偽嗎?”

  他憑什么這么囂張,不就是因為由慕炎護著,若是沒有嫡子的身份,就靠著他的腦子,能坐上皇位!

  司君的眸光陰暗,既然他當不上皇帝,那太子也休想!

  他手中的匕首忽然對準了太子的胸口,想要狠狠地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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