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軒看著對面那個粉雕玉琢的瓷娃娃,內心恨不得沖上去將人揪起來狠狠地打一頓屁股。
他長到這么大,就沒見過這么狠毒的熊孩子。
暴君就是暴君,將自己的兒子也教導得如此狠辣,等他再大一點,還不知有多少狠辣手段。
拓跋軒深吸一口氣,對墨承寧笑了笑:“味道……很特別。”
墨承寧:“王子殿下喜歡嗎?”
“可能是我第一次來京城的原因吧,還不太能習慣這京城的口味,這餛飩……確實非我所愛,辜負了小殿下的一番苦心,讓你失望了。”
墨承寧笑了一聲:“沒什么,每個人口味都不同。看來,王子殿下和那個登徒子還是不一樣的。”
拓跋軒笑了笑,沒接墨承寧的話。
他已經累了,不想再提及有關昨天晚上的任何事情了。
在接下來的時間里,拓跋軒連享受美食的興趣都沒有了,整個過程就是不斷地在喝水,伺候他茶水的侍女是這瓊花樓內最忙的了。
酒過三巡,吃得也差不多了,拓跋軒放下手里的筷子,輕咳一聲,看向上面的墨簫。
“陛下,我們這次來,是很有誠意的。”
拓跋軒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
他們這次來京城,不是為了吃喝,也不是為了跟那個小孩子斗氣,他們是來跟朝廷和談的。然后,從朝廷這里拿到足夠的好處,讓他國家的子民能順利地度過下一個寒冬。
只是,他剛開口說了一句,墨簫就淡淡的道:“不知今日的飯菜,王子可還滿意?”
拓跋軒愣了一下,隨后說:“陛下親自宴請,一切都是最好的,多謝陛下款待。”
墨簫嗯了一聲:“客氣了。”
拓跋軒皺了皺眉,沒理解墨簫為什么突然提及飯菜,只是繼續將之前的話說下去:“今年,關外……”
“王子覺得今日的酒如何?”墨簫再次打斷了拓跋軒的話,語氣淡淡的,“聽聞,關外人人都喝烈酒,越烈越好,今日這酒對你們來說是不是淡了一點?”
拓跋軒:“……”
拓跋軒深吸一口氣,耐著性子道:“我們喝酒,更多的是為了驅寒,是以酒也不講究口味,只要夠烈。但是,陛下準備的酒是不一樣的,比起我國的酒,在口味上更加醇香,是很好的。”
墨簫又是哦了一聲,又不吭聲了。
拓跋軒打量著墨簫的臉色,抿了抿唇,試探著說:“陛下,關于兩國和談…”
墨簫突然看向另一邊坐著的墨承寧:“今日功課可有按時完成?”
墨承寧看了拓跋軒一眼,從善如流地說:“回父皇,兒臣已經按時完成,已經交給先生檢查過了。”
墨簫:“好的。”
拓跋軒:“……”
他若是還看不出來墨簫的意思,那他就真的是白活了。
這位暴君,根本就沒有要跟他們和談的意思。
今日這瓊花宴,不是什么接風宴,更像是鴻門宴了。
拓跋軒腦子里飛速轉動,想著要怎么應對這個場面,既能讓墨簫跟自己談,又能不惹怒皇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