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沉默了片刻。
才點頭：“你先說。”
莫格拉斯說道：“你說的沒錯，這樣活著一點意義和價值都沒有，我要出去。我要出去后可以好像一個正常人一樣，最少還能活五年的時間。”
“把我浪費的兩百余年時光彌補回來！”
“你要是能幫到我，那我就告訴你一個辦法。一個可以提前氣運靈脈衰敗期的辦法！”
聞言，林凡看了看莫格拉斯。
問道：“能提前多久？”
莫格拉斯認真的想了想后回道：“這要看你的實力強橫到了什么地步，最后能不能斬滅脈靈！”
“無法斬滅脈靈，那頂多提前五十年衰敗期。若能斬滅脈靈，或許就能大幅度提前衰敗期的來臨。”
林凡皺起了眉頭看向脈核。
按照莫格拉斯剛才所言，這脈核至少還能延續三百年的昌盛。
只是提前幾十年上百年的話，那有什么意義？
似乎知道林凡在想什么，莫格拉斯說道：“而且我可以替你承受氣運反噬。”
氣運反噬？
林凡回頭看向莫格拉斯。
他知道氣運反噬。
可莫格拉斯說的這種氣運反噬，林凡感覺跟自己所認知的氣運反噬不一樣。
莫格拉斯說道：“這是承載一地氣運，影響上億人的氣運靈脈。一旦遭受到了破壞，那破壞的人等同于在造孽。”
“造孽必遭天譴，你應該比我清楚吧？”
林凡瞳孔微微收縮。
氣運靈脈的反噬？
目光中多了幾分凝重。
莫格拉斯說道：“但只要你答應給我五年最健康的身體，保證我可以彌補兩百多年的缺失時光。我可以告訴你一個辦法，并替你承受氣運反噬。”
林凡皺眉道：“應該不止那么簡單吧？”
若真是這樣的話，他只需要以兩成陽氣就可以辦到。
但林凡直覺，莫格拉斯要的這五年，他未必給得了。
莫格拉斯呵呵一笑：“氣運反噬后，我可能隨時都會死去。我要你發下毒誓保證我不死，并在過后給我五年的健康壽命！”
果然如此！
林凡雙目微微凝縮：“前輩，你還真的是會算計啊！”
讓他發下毒誓一定要保證他不死。
這就等同于把兩人捆綁在了一起。
他保證不了莫格拉斯不死，那么他就會受到玄門天法冥冥中的衰敗之氣侵蝕。
或許不會死，但絕對此生難過！
莫格拉斯沙啞道：“你答應嗎？要是不答應的話就快點走吧，你是無法破滅這條還處于巔峰時期的氣運靈脈的！”
林凡吐出一口氣再次看向脈核。.
發毒誓，這個代價有點大了。
因為他不知道氣運反噬會給莫格拉斯帶去多少傷害。
到時候自己能否在氣運反噬中保住他的性命。
莫格拉斯則是不著不急的站在那里，笑瞇瞇的看著林凡。
只是枯瘦好似骷髏，笑容顯得非常陰森。
兩分鐘后，林凡眼神變得堅定：“我答應你了！”
“若你給的辦法能讓我提前這條氣運靈脈的衰敗期。那不管你會遭到什么樣的危機，我都保你性命。”
“若是做不到，必魂墜九幽，永不入輪回。”
“于天地間，難安！”
冥冥流轉，林凡的誓言引起了共鳴。
同樣涉略玄門道法的莫格拉斯露出了旺盛的笑意：“好，好，很好！”
林凡沉聲道：“現在可以說你的辦法了嗎？”
莫格拉斯隱去笑意，不再賣關子：“獻祭我！”
獻祭？
林凡皺眉，不太明白。
莫格拉斯說道：“獻祭我四百多年的沉淀污染脈核。然后你以替身之法臨時轉換你我命格，以玄門天法鎮壓而下！”
“這樣雖不足以毀掉整條氣運靈脈，但造成氣運流失加速，卻是絕對沒有問題。”
“這是我兩百余年長居于此得到的辦法！”
說到這，目光灼灼的看向林凡：“脈核受損，脈靈必然不穩。那個時候你若能把它斬滅，衰敗期一定能大大提前！”
林凡意外道：“你知道的還挺多。”
竟然知道獻祭，替身之法，玄門天法。
莫格拉斯回道：“鬼菩提老先生曾經跟我相處過三個月，指點了我不少東西。”
點了點頭，林凡問道：“但你真的不后悔嗎？”
獻祭自身，還跟他臨時替換命格。
這就意味著莫格拉斯會失去一切，還會替他承受損壞氣運靈脈帶來的反噬。
莫格拉斯笑道：“你不是已經發誓保住我性命，并給我五年健康的壽命嗎？我怕什么？”
“反正真有意外的話，不是還有你陪我嗎？”
深深的看了莫格拉斯一眼。
林凡不再多言：“那開始吧。”
莫格拉斯隱去所有的表情，眼神凝重的走到了脈核之前。
筋脈運轉。
他體內近乎枯竭的真氣自丹田氣海爆發，沖向四肢百骸當中。
原本骷髏般的他開始發生變化。
身體好像氣球般鼓了起來。
稀疏的頭發開始生長，全身的皮膚一掃腐朽之態。
林凡看在眼里暗暗一嘆。
他知道莫格拉斯這是燃燒氣血，發揮出超越巔峰時的狀態。
所以很快，莫格拉斯就完全變了個人。
體格魁梧，氣質神圣威嚴。
人也不再是老者的模樣，而是四十多歲的壯年模樣。
林凡開玩笑道：“前輩曾經，還是挺霸氣的啊！”
莫格拉斯笑道：“畢竟我曾經可是十多億人的主！”
猛的一掌拍在了自己的心口處。
噗嗤。
一口精血吐出。
莫格拉斯的狀態再度衰敗。
肉眼可見的衰老。
所有的一切，都融于那一口精血當中。
林凡知道關鍵的時候來了。
右手抬起，在瞬息間幻化了數十道的法訣：“落！”
蘊含了莫格拉斯畢生所有的精血頃刻間爆裂開來，化作了無數的血滴好似子彈般擊打在脈核之上。
四周空間晃動驟然加劇。
晶瑩剔透的脈核上留下了污點痕跡，特別兩處還出現了裂痕。
只不過那裂痕竟然在吸收著周圍的氣運之勢慢慢修復。
已經倒在地上的莫格拉斯喊道：“快，馬上動手。不然它很快就會自我修復，再次無暇！”
這個之前莫格拉斯并沒有說。
林凡迅速上前，身后浮現一副巨大的陰陽圖案。
剎那間，轉換了他跟莫格拉斯的位置。
這一刻，莫格拉斯成了林凡。
但林凡不是莫格拉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