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小說網 > 督公家的小仵作又要和離啦 > 第244章、且慢用刑
  “知州大人,且慢用刑!”

  就在霍書良嚇得滿頭大汗,苦苦哀求重查時。

  一道清亮的女聲突然在屏息凝神等待看刑的人群中響起。

  他與大家伙兒循聲看去。

  一個身穿玄色勁裝、梳著馬尾,做男子打扮的矮個兒女子從人群中擠了出來。

  眾人皆不解、憤怒、疑惑的看向她。

  霍書良疑惑的看著陳鳶。

  陳鳶立刻掏出仵作腰牌,躬身遞給了前來攔她的衙役。

  “知州大人,小人乃威宇縣仵作陳鳶。”報明來處,陳鳶撩開衣擺跪在地上,“屬下拜見知州大人。”

  管知縣不讓她跪,讓她省了不少心,秀才見了知州都下跪,陳鳶可不會不識好歹的站著。

  “陳鳶!”霍書良請念著名字,眼神一亮。

  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陳鳶?”

  州學的學子們詫異又好奇的看向她,“你就是那個發明了驗證指紋之法的陳鳶?”

  “就是你,推翻了流傳千年的合血法認親,證偽了郭大人《洗冤錄》中的滴骨親!”

  擾亂公堂,陳鳶可不敢私自回答這些書生的問題,恭恭敬敬的抱拳跪著。

  直到堂上的方知州拿到腰牌,“陳仵作,你怎的來了?”

  陳鳶心知此刻不能把穗州府衙的刑房刑書牽扯進來,免得別人以為霍書良有后臺。

  而且廖忠志本就是管知縣求來的,人家只答應替她疏通關系進州衙門見霍書良,別的事情他是不會參與的。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沒料到今兒就是升堂之日。

  她看出了問題,不忍無辜之人受拶刑。

  貿然于公堂之上說話,已然犯了忌諱,她更不能把廖刑書拉進來替自己做臉了。

  “回知州大人,屬下想做些東西,威宇縣買不到材料,便想來金陽碰碰運氣。”左不過一句敷衍,只是讓人知道自己不是專門為了這個案子而來。

  方知州原本因為自己的命令被攔下而陰郁的心情,因這句話瞬間晴朗了起來。

  陳鳶當上威宇縣仵作不久,破的案子與其他老仵作比起來不算多,但樁樁件件都能做成鐵案,不靠“老辦法”嚴刑逼供,就能讓犯人認罪伏法。

  雖說身為知州的他,主責并非破案。

  但陳鳶的人才,能力強,也懂事,不藏私手藝,愿意將破案的手段獻出來教大家。

  這樣的人,那個領導不喜歡?

  更別說,她還是一個女仵作,她能走的路本就不寬,所以,也很好拿捏她。

  原本以為陳鳶能弄出來的法子也就那些了,沒想到她竟然還要做東西。

  威宇縣都沒有的東西,那肯定是她又有點子了!

  如此一想,方知州對陳鳶的態度瞬間緩和了不少。

  “陳仵作方才阻止本官用刑,可是有什么發現?”她最好是能說出個子丑寅卯出來,方知州決定暫且不追究陳鳶擾亂公堂的罪。

  “知州大人,請允許屬下近前查看一下證物。”

  “允。”

  方知州十分大方,對攔著陳鳶的衙役揮了揮手,“讓陳仵作進公堂一看。”

  衙役們紛紛退回原處。

  陳鳶從地上站起來。

  跪著回話真是遭罪,早知道她也弄一個跪的容易了。

  陳鳶要了一對手套,這些手套都是按照她的方法用豬膀胱所做,她戴上毫無差別。

  小心的開始查看物證。

  見她進公堂堂而皇之的接觸物證,堂外圍觀的百姓都驚呆了。

  這可是公堂,方知州竟然讓一個女子上了公堂!

  而且這個女子還是個仵作!

  金陽縣離威宇縣300里左右,古代消息傳播途徑少、傳播慢,很難擴散消息。

  因此,威宇縣發生的案件,金陽縣大多數人是沒有聽過的。

  知州衙門內的人,也只有參與命案調查的衙役這些比較清楚。

  雖然方才聽方知州和霍書良說過陳仵作的指紋驗證之法,百姓們還是對此依舊抱著懷疑態度。

  百姓只敢偷偷議論,謝家人開始發難,“知州大人,知州衙門也有仵作,為何讓一個小姑娘來檢查證物?這未免太兒戲了些。”

  “知州大人,她說她是威宇縣的陳仵作,只看腰牌便能確認了?”

  “謝仲衍、謝叔澈,你們二人敢質疑本府辦案?”

  “……”

  方才那個女子打斷你說話、阻止你的命令時,你可不是這個態度呀!

  謝仲衍、謝叔澈不敢再辯,齊齊跪地討饒,“草民不敢。”

  “大人,此案攸關我四弟命案,我們兄弟實在是太過擔心了。”

  方知州懶得解釋這些事情,他還不至于掉份兒到在公堂上替一個小小仵作解釋來歷。

  就像他多給她長臉似得。

  方知州不說,堂外州學學子嘰嘰喳喳的討論替兩人解釋了起來,“陳仵作經驗豐富,破了多樁命案。”

  “不管婦人死了多少年,陳仵作看一下骨頭,就曉得婦人是否生過孩子。”

  “謝季雍死前生氣的合血法、滴骨親就是被陳鳶推翻的。”

  謝家兄弟愕然抬頭,關于這一點,他們當真不是那么清楚。

  他們只曉得四弟是因為州學學子搞什么驗證血親、從而打賭,與人生了事端,揍了霍書良,然后霍書良找機會把四弟殺了。

  “原來,她才是一切的罪魁禍首!”謝家兄弟看著陳鳶的背影,恨得牙癢癢。

  陳鳶檢查完所有堂上證據,對知州施了一禮,“知州大人,這把匕首有問題。”

  方知州眼皮一跳,“哦?什么問題。”

  霍書良則是充滿希望的看向公堂上不卑不亢,看出證據有問題的少女。

  娘親來州學看他時,與他抱怨過陳鳶。

  母親受了委屈,霍書良對她留了些心思,在與威宇縣的好友書信往來時就問了一下陳鳶的情況,看看陳鳶是否像娘親所說那般蠻不講理。

  哪知,卻從好友口中知道了一個與娘親所言、與自小所見全然不同的奇女子。

  她破的每一樁案件,他都有從友人書信中了解到。

  越了解,霍書良越是心驚,這樣辦實事兒、將驗尸辦法公布出來的人,和那些尸位素餐、拿人錢財辦冤案、守著秘籍自家傳的仵作比起來,陳鳶實在讓他佩服!

  若是個男子,哪怕陳鳶是仵作,他也是要與此人結交的。

  奈何對方是個女子,霍書良只能歇了心思。

  沒想到,在他遭受冤屈時,這個人出現了,還一眼就看出來了兇器的問題。

  霍書良一時間,無法準確的描述自己的心情。

  州學里的學子倒不是因為他而知道陳鳶。

  他們也不乏與各縣衙官吏有親眷關系者,所以有些人知道了陳鳶的事。

  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州學學子們對當仵作的陳鳶并不推崇,只是她推翻了千年謠傳的合血法,讓他們大受震撼罷了。

  所以,一時間討論陳鳶的人多了起來,如此,州學里的學子,竟是各個都能說上一點陳鳶辦過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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