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小說網 > 督公家的小仵作又要和離啦 > 第264章、整整齊齊
  “兇手,抓到了么?”

  “沒有,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涼了。”

  “……”

  陳鳶抹了一把淚,“他死在哪里?”

  “死在都民村。”

  “他回都民村做什么?”

  曾水笙有問必答,“因為村里死了人,劉晏淳是仵作學徒嘛,他就和四個衙役回去查看情況。”

  陳鳶的表情嚴肅了起來,“村里死了人,誰死了?”

  “林慶中、林慶飛兩兄弟。”

  對這兩人還有點印象,似乎跟著鄧裴明在念書,平日里對鄧裴明十分殷勤,一心撲在念書上,不是惹禍的性子。

  “他們怎么死的?”

  “被糖葫蘆簽子從嘴里穿到后腦勺這樣死掉的。”曾水笙后怕的拍著胸口。

  “怪不得爺爺從小教育我吃糖葫蘆要橫著吃,一看到我豎著吃糖葫蘆,就打我,叫莊叔看到了也打我,原來糖葫蘆簽子真的能扎死人。”

  “……”水笙這孩子就是心大,悲傷來的快去得也快。

  “他們的尸體都運到義莊了么?”

  “恩,他們三個的尸體都在義莊,師妹你要過去么?”

  “嗯。”

  “那,你拿工具箱,我去幫你牽毛驢。”

  毛驢?

  陳鳶抽了抽鼻子,“水笙,有空教我騎馬。”

  “你不是害怕騎馬么?”

  “我本來能早兩天回來的,要是我會騎馬,就能早些回來了……”

  “師妹,不是你的錯。”水笙手足無措的在一邊,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哭泣的師妹。

  “若是你回來了,我可能會同時失去師弟和師妹,我……我還是不教你騎馬了,不騎馬挺好的。”

  “不,你教我。”坐馬車也并不會舒服太多。

  她以后必定要去京城的,騎毛驢上京,不知道得走多久。

  恐懼的存在,是讓人去克服,而不是躲避。

  師妹的要求,水笙總是無法拒絕的,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在縣衙打了個招呼,陳鳶就提著工具箱,和水笙急匆匆的趕到了義莊。

  此次命案,涉及縣衙吏胥,兇手又是內里高手,烏磊和姜成被安排著守在義莊門口。

  后堂里,三具尸體齊齊整整的擺放在木板上。

  林氏兄弟大張著嘴,各有一根竹簽插在他們嘴里,雙眼瞪大如銅鈴,已經擴散的瞳孔依舊透露著俱意,他們面容扭曲,顯然死得十分痛苦。

  然而他們躺得筆直,雙手規規矩矩的放在兩側。

  最里面的一具尸體,就是劉晏淳的。

  他面容安詳,面色發白,仰躺在木板上,看起來只是病重了似得。

  “師弟。”

  陳鳶不愿相信,上前摸了摸他的頸動脈,又摸了摸他的心跳。

  眼淚不知不覺的滴落。

  把剛得的二十兩銀票都掏了出來,遞給水笙,“大師兄,麻煩你跑一趟,幫劉晏淳買一口好棺材,再給他買一身好看的壽衣,他可臭美了,喜歡綾羅綢緞,你別買太差的。”

  “好。”

  “如果有余錢,你再讓老板給他扎兩個美人。”

  “好。”師妹想的真周到,水笙捏著銀票轉身離開。

  他也想為師弟做點什么。

  可惜沒有這么多錢,但可以買些錢紙蠟燭香。

  在義莊這么久,陳鳶也見慣了古代的風俗。

  旁人死了至親,送到義莊來,家里人總是要來燒點錢紙蠟燭送別的。

  這三個少年的木板前,卻沒有香案。

  都民村的人,從前如何顯耀如何知理,現在也是一無所有的窮光蛋,沒了地位沒了錢也沒了氣度禮節。

  林家兩兄弟的家人,除了他們兩,都死在了流放途中。

  他們兩一死,往日里與他們交好、希望討好他們的都民村人,一個都沒有來給他們燒香燒紙。

  劉晏淳是有爹娘兄弟的,平日里看著對他也不錯,死了卻連一口薄棺都不送來。

  哪怕他們家窮困潦倒,至少也得來燒三根香吧。

  陳鳶用銅錢買了義莊的錢紙蠟燭香,分別給三人祭拜起來。

  雖然和另外兩人不熟,禮數盡到便是了。

  莊叔擔憂的看了她一眼。

  “給至親朋友驗尸,你能行么?”

  “可以。”

  “哎~”

  莊叔什么也沒說,扭頭就走。

  沒有驗尸監督官,仵作不能擅自剖尸驗尸,她只能先查看體表的傷。

  雖然急于知道師弟的死因,但他的死在林家兄弟之后,說不定殺死他的兇手就是殺害林氏兄弟的人。

  若說一個人不小心,在吃糖葫蘆的時候,突然摔倒插死了自己,也是有可能的。

  但有兩個人,同時同一個地方,被糖葫蘆簽子插死,那就肯定不是意外。

  陳鳶沒有把簽子抽出來。

  發現林氏兄弟的雙手指甲蓋里,有不少干涸的泥土,指甲也裂開了。

  他們死前痛苦的雙手摳地,以緩解身上的痛苦,才會導致撓破指甲,十根手指頭上都有斑斑血跡。

  用小鑷子,將其中一個指甲里的異物都刮了下來。

  肉眼很難看出太多問題,如果在現代,她就能檢測指甲里是否有兇手的皮屑了。

  葛縣尉很快也過來了。

  縣里沒有仵作的情況,已經很久沒有發生過,曾仵作已經眼睛渾濁看不太清楚了,便沒有把他請出山幫忙。

  “陳仵作,還好你及時回來。”

  及時么,她應該更早兩日回來的,陳鳶露出一抹苦笑。

  葛縣尉也沒問她去外面做了什么,便把案情介紹了起來,“昨日巳時,都民村村民去開荒,發現林家兩兄弟倒在土坡上,便來報了官。”

  “劉晏淳并孫阿牛、雷柯、羅照、梁茁四個衙役先行出發去了都民村。”

  “衙役配合著村里人,找了門板將林家兄弟抬回村,劉晏淳說他要四處逛逛,查看一下現場痕跡,擔心有意外,梁茁留下陪著他,結果,梁茁去小解歸來,就發現劉晏淳不見了,他找了一盞茶的時間,發現劉晏淳倒在了林中。”

  要說,這個安排已經算妥當了。

  平日里,根本不可能派四五個衙役保護仵作。

  遇上窮兇極惡的兇手,對方要出手,怎么防?

  尤其前兩日,見識了錦衣衛的功夫和手段,陳鳶更是察覺到在絕對的屋里面前,普通人什么都不是。

  “都民村那個土坡上,有什么發現,提取腳印了么?”

  “衙役們按照你教的方法,在林氏兄弟身邊提取了腳印。”

  葛縣尉沉默了一瞬,又道,“我們對比了腳印,都是上山幫忙之人的腳印,沒有兇手的腳印。”

  這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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