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渣崩落在喬心笙的腳下,倒映著霓虹燈五彩的光芒格外刺眼。
周圍滿是男人們的調笑聲。
“雷少是不是太不好憐香惜玉了,讓美女爬玻璃渣,豈不是全身都是傷,想想都覺得心疼。”
“美女,要不這樣吧,你跪下來幫哥哥把腳上的酒液舔干凈,這事我幫你向雷少求求情。”
“你那是什么鬼主意,要我說,美女不如當場跳場脫衣舞,到時候雷少高興了,這事就過去了。”
喬心笙淡漠的笑了笑:“雷熊,你是不是搞錯了?”
眾人頓時吹了幾聲口哨:“膽子不小啊,雷少的名諱也是你能叫的?”
雷熊頓時來了幾分興致,嘲弄的看著喬心笙:“喬大小姐是吧,你來找我不就是為了喬家那筆爛賬嗎?去年我就說過,跟我簽合同的人是林逸,有本事你們把林逸交出來,讓他跟我當面鼓對面鑼,只要弄清楚了,這筆賬我一分錢也不會賴!”
很顯然他已經知道了林逸出事的事情,故意為難她。
喬心笙笑道:“那我就給雷少講個故事吧。”
眾人又是一陣嬉笑聲:“美女打算用故事給我們雷少催眠嗎?”
“哈哈哈,我第一次見人把講故事當才藝,該不會是H色笑話吧,怎么,打算用另一種方式引起雷少的主意啊?”
喬心笙無視眾人的調笑,不疾不徐道:“曾經有對富豪父子勢如水火,父親風流,處處留情,自然多子多孫,恰逢兒子勢頭正盛,他擔心有一天會被兒子篡權就想親手做掉他,可兒子也不是吃素的,便找了自己的初戀對老爺子用了美人計......”
雷熊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緩緩的握緊了手指。
喬心笙繼續道:“女人對老爺子夜夜吹枕頭風,甚至為他生了一個小兒子,再加上大兒子對他伏低做小,他自然而然的將掌家權交付出去,可惜呀......他并不知其實他的小兒子是大兒子與繼母私通之子......”
雷熊頓時臉色陰沉,甚至迸發出一絲殺意,但他很快調整了情緒,拍了拍手:“喬大小姐的故事很精彩,這樣吧,只要你脫了鞋走過來給我倒杯酒,回頭我就讓財務把賬平了。”
此時有人已經倒了一杯紅酒,堂而皇之的將一顆白色的藥劑丟進去,晃了晃,用貪婪的目光望著喬心笙。
“喬小姐,我們雷少可是做了最大的讓步,今晚把我們哥幾個伺候好了,別說雷少那筆賬能平,說不準還能賺幾份外快呢。”
幾人不懷好意的起哄:“別愣著了,該脫脫該喝喝,林逸可是圈里有名的玩咖,別說他沒教你些花樣,給哥哥們展示一下吧。”
喬心笙屏住呼吸吐出兩個字:“惡心!”
眾人一怔,頓時惡狠狠的看著她:“丑表子,你踏馬說什么?”
喬心笙睥睨著眾人:“我是說你們挺惡心的,我找男人的眼光很高,你們這種貨色實在不敢恭維。”
“呵,聽林逸說你就是塊榆木疙瘩,哥幾個難得給你開開竅,你該感恩戴德才是!”
那人上前要抓喬心笙的頭發,打算強行讓她跪在玻璃碴上。
喬心笙隨手扯下墻壁上的裝飾畫框,用棱角狠狠的朝著那人的面門砸了過去。
那人的臉上瞬間被劃了一道傷口,瞬間血流如注。
“*了,你踏馬的竟然敢動手!”
“兄弟們,一起上,今天不弄死這個臭表子,咱們跟她姓!”
眾人正打算上前時,門口忽然傳來一陣譏誚聲。
“幾個大男人圍毆一個女人,說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還是說這是最近新上的節目?”
眾人見季云深抬腳走了進來,臉色頓時一變。
又見季云深身后還跟著裴承州,連忙換上了一副諂媚的表情,下意識的讓出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