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年沙啞的聲音透著濃濃的疲憊:“喬小姐,對不起......”
“好,那我換個問法,你跟傅繼鄞保護的是同一個女人嗎?”
傅瑾年的沉默已經給了她答案。
喬心笙倒抽一口冷氣。
果不其然,傅繼鄞只是對方的爪牙。
如今他有了暴露的可能,對方便蠱惑他自殺,畢竟只有死人才能永久的保守秘密。
那個女人到底有多大的能耐,竟然讓傅瑾年也為她緘口。
喬心笙越發的心驚,不僅僅是因為對對方一無所知,更重要的是她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局,而這個局早就籌謀多年。
難道她身上,或者喬家有對方忌憚的東西?
“喬小姐,對不起,如果你有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開口,傅某人一定赴湯蹈火。”
“傅先生,你不該道歉的,這件事情本就跟你無關。”
“可我失約了,抱歉。”
喬心笙知道無論自己如何問下去,傅瑾年也是不會開口的。
“傅先生,我們的合作到此結束,不過你放心,以后我會以醫者的身份繼續為思思治療。”
“喬小姐,容我冒昧的問一句,她可曾傷害到了你,還有你的家人?”
前世那個人躲在暗處運籌帷幄,完美收官,喬心笙甚至死的迷迷糊糊。
這一世,隨著她的重生,自然避免了許多悲劇。
但一想到自己時刻被人盯緊,被算計著,她就渾身不自在,更何況對方心思歹毒,勢必會找機會對她還有喬家下手。
她自然要防患于未然。
“她對我造成的傷害并非直接傷害,而是步步為營,借刀殺人。”
“這只是源自喬小姐的推理?”
前世的事情喬心笙無法跟傅瑾年解釋,她只能道:“傅先生,女人的第六感覺向來精準。”
良久,傅瑾年道:“喬小姐,我可以給你一個承諾,只要我在江城一天,誰也不會打你的主意。”
“謝過傅先生了,也請傅先生轉告她,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揪出她,也會把她加注在我身上的傷害一一奉還,望好自為之。”
掛掉電話后,喬心笙反而舒了一口氣,她心里已經有了隱約的答案,只是想不通對方對她下手的意圖。
周一例會上所有的人都無精打采,哈氣連連。
喬心笙只覺得這種例會形同雞肋,等她正式進入董事局一定要把例會去掉。
散會后,醫護人員頓時飛奔向各個科室。
喬心笙剛抵達辦公室,溫執就遞給她一份資料。
“笙笙,我查過了,伯母檢查單上的編號實則出自這位王女士。”
“你的意思是,我媽拿了張假的檢查單給我爸?”
“起初我也覺得荒唐,就趁著周末特地去博愛跑了一趟,找朋友調出了那天的監控,確實看到了阿姨的身影,而阿姨的檢查單編號則是另一張。”
溫執隨即將第二張檢查單遞給了喬心笙。
當看到上面的內容時,喬心笙的心如墜冰窟,臉色更是白了幾分。
她立刻打電話給喬國威:“爸,你馬上回來,媽的情況很糟糕。”
喬國威乘坐了當天的飛機抵達江城。
等他趕來醫院時已經是晚上八點。
喬心笙從未想過平日里連感冒都沒有的宋羨卿,竟然得了這樣的重病,甚至還瞞著家人。
一想到宋羨卿最近的反常,她頓時一陣自責,眼圈也紅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