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心笙跟羅恩結束完談話后,便來到院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溫執見她這副模樣便知道她是談成了。
“羅恩隊長什么時候啟程?”
“明天就動身,到時候你跟我一起去D國。”
她思來想去,覺得只有這樣才能破裴承州為她設下的死局。
而且他們一大早就動身,等裴承州察覺時,只能撲個空。
“這個時間比我預想中的要早,看來阿姨有救了。”
“他原本打算等這場內戰結束后再考慮跨國做手術的事情,畢竟這里的情況更為危機,每天有數不清的傷患需要救治。”
“你是怎么說服的他?”
“我來之前就聯系了鄭老,拜托他帶領自己的醫療組前來救援,約摸著這幾天就該到了,有他在這里坐鎮,羅恩醫生才能放心離開。”
另外,她告訴羅恩,這場內戰很快因為某個危險人物的落網而提前結束。
不過這個緣由她不好說出口。
“笙笙,你向來考慮周全。”
“只是我又欠了鄭老一筆人情債。”
“鄭老一向把你視為他的得意門生,應該很樂意幫你這個忙。”
“師哥,將來無論你還是鄭老,但凡需要我,盡管開口,哪怕粉身碎骨,我也在所不惜。”
聽到這句話,溫執頓時有些失落。
原來她對他只有感激,甚至把他劃分為鄭老那樣的恩人派系。
不過,他相信一句話,日久生情。
只要他一直守在她的身邊,總有一天她會把他放在心上。
“笙笙,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寧愿自己粉身碎骨,也不想讓你傷到半分。”
“師哥......”
“去收拾東西吧,準備明天一起出發。”
喬心笙點了點頭,隨即轉身離開。
溫執卻絲毫未動,只是眸色復雜的盯著她的背影。
裴承州所入駐的安全區擁有完整的信號塔,一通越洋電話很快打了過來。
一看到那個熟悉的號碼,他本能的皺了皺眉:“有事?”
說話的人卻不是尤喜,而是那位白醫生:“裴總,尤小姐的手術失敗了,繼續一位醫術精湛的醫生來做這場修復手術,否則會危急她的性命!”
裴承州煩躁道:“那就去請最好的醫生,而不是打電話給我這個外行人!”
“可是這個人行蹤飄忽不定,我......我找不到。”
“把電話給尤喜。”
“您稍等。”
片刻后,電話那頭傳來了尤喜痛苦到牙齒打顫的聲音:“阿......阿州,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你不會死,但這是我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電話那邊似是怔了許久,尤喜苦笑道:“你......到底......還是在記恨......四年前的事情,可是阿州,我當時......只想護你周全,就像......我現在護著你的......兄弟,一樣......”
“尤喜,踐行完這次的承諾,我們以后一筆勾銷,形同路人,你好自為之。”
掛斷電話后,裴承州舒了一口氣。
喬心笙不是一直在意尤喜的存在嗎,這下她總該滿意了吧。
片刻后尤喜發來了主刀醫生的資料與照片。
裴承州的瞳孔微微一縮。
竟然是羅恩。
這件事情是不是太過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