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一甜指了指身后的溫執。
只見溫執坐著輪椅緩緩的從人群中滑過來。
“笙笙,乖乖太想你了,我只能帶她來找你了,你該不會怪我吧?”
“怎么會呢,我也很想乖乖。”
三人同框儼然是一家人的溫馨場面。
裴承州瞬間眸色發冷。
“這里人多眼雜,我帶你們離開。”
喬心笙抱起女兒頭也不回的朝著門口走去。
溫執操控著輪椅緊跟在她們娘倆的身后,儼然一副護花使者的姿態。
眾人的目光紛紛投擲過去。
“天啊,原來這女人有老公有孩子啊,我還以為她能夠成為裴太太呢。”
“有老公有孩子還出來勾引男人,真不要臉。”
“到底不是在蘇家長大的,定然在外面沾染了不少惡習,以后咱們還是離這種人遠點。”
只聽咔嚓一聲,裴承州手中的酒杯瞬間碎裂。
眾人紛紛閉上了嘴巴。
炎岑見碎片扎進了裴承州的掌心,已是鮮血淋漓,連忙道:“裴總,我帶您下去包扎一下。”
裴承州將炎岑推開,獨自轉身離開。
炎岑忍不住搖頭,看來兩人終究是有緣無分。
此時窩在角落里,一直目送著喬心笙三人離開的月姣姣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溫執果然沒有令她失望。
他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無疑告訴所有的人,喬心笙是有丈夫有孩子的女人。
就算以后她再跟裴承州同框,別人也只會判定她是水性楊花而已,絕不會再將裴太太的身份安在她的身上。
待喬心笙將車子開出去一段距離后,溫執才開口道:“你跟裴承州......”
“我們什么都沒有發生,只是我之前欠了他一份人情,被他拉來臨時救場。”
乖乖有個一上車就睡覺的習慣,見她睡熟后,溫執才道:“笙笙,如果你對裴總還有感情,不妨重新考慮一下這段感情,畢竟他是乖乖的爸爸。”
“師哥,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不過這三年來已是物是人非了,他身邊......已經有了別人。”
“那你到底怎么想的?”
“我會忘了他。”
聽到她的回答,溫執暗暗的松了口氣。
喬心笙將他跟乖乖安置在了京郊新買的別墅。
溫執有些難為情道:“笙笙,這不太好吧,我還是去住酒店吧,免得你跟乖乖不方便。”
“師哥,這些年來我已經把你當成了我的家人,家人之間何須客氣?”
溫執的眼眸中微微有些失落,但很快調整好情緒,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只不過我平時在院子里做康復訓練會亂了些,也不知道會不會打攪到你的鄰居。”
喬心笙想到那天她去送禮物的情景:“沒關系,他是聾啞人,聽不到。”
“那就好。”
裴承州回到別墅時已是半夜,酒液在胃里發酵,引來一陣陣的痙攣。
他下意識的拿起了手機想要撥通喬心笙的電話時,腦海中卻浮現出一家三口同框的畫面,頓時氣惱的將手機砸在了地上。
為什么她總是在他想要給她機會的時候,給他當頭一棒。
裴承州摁壓住疼痛的胃部,宛如一頭困獸一般在暗夜中痛苦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