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死了?”
盧婉婉眉頭一擰,有些不可置信。
黑鷹也臉色凝重,點了點頭:“是,暴斃而亡。衙役當時就請了仵作過來驗尸,等報上來的時候,說是仵作簡單看了看,沒什么問題,只是突發心病。”
“簡單看了看?”
盧婉婉眉頭皺得更深了,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勁:“只是簡單地看了看?沒有仔細驗尸?”
見黑鷹點頭,她深呼吸一口氣,一字一句問道:“那劉景福的尸體呢?”
按理來說,在大獄里死的人,應當會被仵作驗尸無誤后,拉到停尸間放上三天,確認沒什么問題后才會被拉走埋了。
若是死的人身份特別些、罪孽深重些,更是應該有縣丞點頭,才能把人找個地方處理了。
黑鷹低著頭,聲音有點悶。
“衙役來報的時候……說仵作剛好停尸間的人滿了,反正劉景福身上的案子不是什么大事,他們就擅作主張把人拉去亂葬崗扔了。”
“縣丞知曉此事后便派人去了亂葬崗核查,還派屬下過來同您通報一聲。”
“縣丞讓屬下轉告您……必要的話,您可能要提早做好準備……”
聽到黑鷹說的話,盧婉婉臉色驟變。
“太湊巧了!事情絕不會這么簡單!”
她當即就做主判斷,快步走下臺階。
馬童正牽著馬準備繞去后院把馬拴上,一道人影閃過,手里的韁繩就被人奪走。
“掌柜?”
盧婉婉干脆利落地解開馬身上的車架,回頭看向黑鷹。
“跟我去亂葬崗看看!”
黑鷹也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顧不上合不合規矩,快步跟下來:“是!”
兩人翻身躍上馬背,朝著遠方疾馳而去。
“……”
半個時辰后,盧婉婉同呂奉已經安排過來的人作別,從亂葬崗出來,牽著馬準備離開,臉色凝重。
果然不出她所料,亂葬崗根本不見劉景福。
“盧掌柜!”
黑鷹快步跟上來。
“盧掌柜!您沒事吧?”
盧婉婉轉頭看去,眼中帶著寒意:“這件事絕不會是這么簡單。劉景福既然已經被捉進大牢,縣丞又故意按下了消息,知府或是郡守那邊理應不會得到消息。”
“這一切究竟是誰策劃的?難不成是劉景福本人?可他當日被帶走后,就孤立無援,使了什么手段讓自己氣絕?如何買通的仵作?輪值的衙役是否有參與?”
“這一樁樁一件件,目前根本沒有一個合理的理由解釋通。”
盧婉婉越說心越沉,甚至后悔自己就不應該把他打的還剩一口氣。
要是知道呂奉這兒這么不靠譜,她狠狠心把人解決算了!
至于黑鷹,也在她的逼問下慢慢冒了冷汗。
原因無他,自打把劉景福帶回去那日起,這件事便算是他全權負責,他只當把人好生囚在獄中就行,他一介酒樓掌柜能有什么本事,還能反了天不成?
卻不想他一個疏忽,這劉景福竟還真就做戲跑了!
盧婉婉閉上眼睛掩住眼中的狠厲,深深吐出一口濁氣。
“罷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已經無從轉圜。”
她睜眼,看向黑鷹:“你好好想想,在今日之前,劉景福可有什么異常的舉動?見過什么人?想買通仵作,策劃出這么一場大戲,絕對不是他一個人能完成。”
黑鷹連忙陷入沉思。
半晌,他猛地一拍腦門,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
“盧掌柜,屬下想起來了!劉景福剛捉回來的時候身上都是傷,暈厥了一天,后來一醒來就吵著鬧著要見他的小妾!叫嬌娘!讓我們去把人帶過來,他有話要問。”
“我們最開始肯定是不同意的,但是不同意他就一直鬧,白天晚上的,聲勢太大,差點把周圍牢房的人都吸引注意力。怕他的身份暴露,請示過大人后就有人去請了。”
“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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