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這句話等很久了。
柳濟蒼雖然沒有出過手,但終究是港島第一大師。
封流若真找上門來的話,未必是柳濟蒼的對手。
當上兵主又如何?
強龍可壓不過地頭蛇。
但方先生卻不這樣看。
他得到李東陽的授意后,無數次推演封流的實力。
結果每推測一次,他就越絕望一分。
封流要是簡單,怎么可能殺了化境大宗師蕭君臨?
又怎么可能年紀輕輕就得到龍國至尊的青睞,榮登兵主之位。
便是柳濟蒼,號稱九字真言修煉到了極致,可以言出法隨。
但是否敵得過封流,都在兩可之間。
尤其是想到內陸隱約傳來的消息。
方先生更是驚懼。
封流疑似還殺掉了帝釋天……
如果消息屬實的話,那么柳濟蒼都得低頭。
畢竟,帝釋天可是活佛啊!
雖然方先生不知道,封流怎么在短短一年不到。
從一個青年紈绔,一躍變成化境巔峰的武道宗師。
但這不妨礙封流的威脅有絲毫減低。
他這樣想著,正要開口告訴李東陽時。
突然間。
諸多禮花筒綻放,無數道彩條被噴在了空中。
所有人都對李東陽獻上了生日祝福。
在眾人的催促下,李東陽只能給方先生一個歉意的目光,投身進生日派對中。
畢竟比起封流遙遠的威脅,還是現在更重要。
方先生孤零零的站在那,看著被眾人圍在中間的李東陽,不禁搖頭長嘆。
“樂極生悲,樂極生悲……我今天推演的未來開始滾動了……”
……
與此同時,一輛紅色的法拉利停在了門口。
車門緩緩打開,封流和花婕妤從車內走出。
目光注視著這座在黑夜中熠熠生輝的建筑物,宛如一顆璀璨明珠鑲嵌在港口之中。
他的感知瞬間擴散而出,籠罩住整個建筑物。
很快察覺到了李東陽和方先生的氣息,還有幾位風水師的存在。
但最多也只是化境宗師的境界,并不足以引起他的重視。
"上去吧。”
花婕妤挽著封流的胳膊,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容。
在李東旗開道的引領下,一路暢通無阻,緩步走入了生日晚會的場地。
找到李東陽,封流也不著急。
畢竟在他感知的籠罩下,李東陽便是上天入地,也逃脫不掉。
隨手從附近的漂亮女服務員手中,端過一杯香檳,施施然的向李東陽走去。
此時的李東陽如同耀眼的明珠,是整個會場毫無疑問的焦點與中心。
他在一群衣冠楚楚的精英男士中間,揮灑自如,牢牢掌控住氣場,掠奪著所有人的眼球。
這些平時都是各大公司老總、高管級的商海精英們。
此時卻如同舔狗一樣,跟在李東陽后面,滿懷諂媚討好的態度。
甚至有人已經將李東陽奉為李家新貴,巴不得馬上攀附。
“這家伙控場能力不錯,不愧是李家大少,比李東旗要厲害多了……”
花婕妤這樣評價著。
封流也懶得評價,他踏前一步,輕輕喝道:“李東陽。”
這聲音雖小,卻清晰的傳遍所有人耳中。
眾人頓時一愣,直呼別人姓名是非常不禮貌的。
“誰在亂叫?”
不少人目光不善的看過去,就見到封流和花婕妤這一對郎才女貌的璧人,站在人群之外。
“你是什么人?誰帶你進來的?知不知道這里是私人會所,不能隨便闖入。”
男的帥是真帥,女的美也是真美。
但就是不講禮貌。
不少為了巴結李東陽的人,語氣變得冷冽起來。
封流理都未理他們,而是手中握著香檳杯,目光深邃地注視著會場中央的李東陽。
他靜靜欣賞著李東陽臉上那神色變幻的表情。
仿佛在觀察一幅畫作,細細品味著其中的復雜和紛擾。
李東陽內心的漣漪此刻如波瀾壯闊的大海,他發誓自己從未像現在這般心情復雜過。
當他第一眼看到封流的那一刻,不敢置信、驚訝、疑惑、震撼、慌亂、恐懼、惶恐幾乎瞬間充塞了他的心靈。
讓他呆立當場,不知所措。
李東陽從未想過,封流會如此迅速地找上門來,而且還選擇在這樣的場合下。
他一點準備都沒有,沒有任何的腹稿和應對方案,也沒有精銳保護。
然而,他不愧是李家大少,很快恢復了冷靜。
咬牙冷聲道:“這位先生,我不認識你。”
“聽到沒有,小子,李少說不認識你,你還不快離開?”
“保安呢?怎么讓閑雜人等混進來了?”
李東陽正皺眉間,封流攜著花婕妤已經上前而來。
有想要阻攔他們的人,被花婕妤輕輕一揮手就甩飛出去。
很快,兩人走到了李東陽面前。
淡淡的看著這個剛剛談笑風生掌控全局,現在卻一臉木然的李家大少。
“東陽不認識你,請你離開。”
柳聞煙攔在封流身前,目光冰冷的道。
“好丑!”
封流眉頭一皺,卻沒有搭理這個丑女。
而是轉頭看向李東陽。
“李東陽,動我的女人就是引我來。”
“現在我來了,你打算怎么辦?”
李東陽動了他的女人?
這個消息一出,頓時全場都驚住了。
……
“一派胡言!”
正在大家被這個消息震懾住,議論紛紛時。
一個戴著金絲邊眼鏡,嚴謹板正的男子走出人群,滿臉嚴肅。
“李少是什么人?港島最富盛名的貴公子,隨手一招大把的女人往上撲。豈會做出你說的事情?”
“你說李少動了你的女人,可有證據?”
見封流一句話都答不上來,他的臉上不禁浮現輕蔑的笑容。
“你沒有證據,空口無憑就來說李少動了你的女人。那是不是我明天就能去你家,說你對我有意思?”
他這話一說完,頓時全場哄堂大笑。
不少淑女不敢像男士那般放肆,只能捂嘴輕笑,但依舊笑的花枝招展,雪白的胸脯一陣顫抖。
連李東陽臉上都不由浮出一絲笑意。
“費律師,你不愧是咱們港島的大律師,言辭犀利如刀,讓這小子一句話都辨不出來。”
“那是,費律師當年可是在法庭上,指著大法官罵的人,逼得大法官都道歉認錯。區區一個不知名的小子怎是他對手。”
費律師摘下眼鏡,用絨布擦了擦,重新戴上,冷然道。
“這位先生,你要知道,你剛才的話,其實已經涉及到了誹謗和訛詐罪,如果我一紙訴狀將你告上法庭,你至少要被判五年以上刑期。”
“哦?是嗎?”
封流理都沒理他,依舊定定看向李東陽。
“你應該知道,我沒有耐心的。”
李東陽不由心中一顫,只覺被一股巨大的恐懼抓住心臟,一絲絲悔恨在心底翻騰。
“小子,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費律師眉頭緊皺。
“你先是非法侵入私人領地,然后又打傷了幾位身份尊貴的顧客,接著訛詐李少,最后又開口威脅。這么多罪證,再加上在場眾多證人,足夠你判你終身監禁。”
別人的也都對費律師的話深信不疑,都憐憫的看向封流。
大富豪豈是這么容易觸犯的?
你隨便誹謗人家一句,都能把你告坐牢。
何況這莫名出現的小子,又是打人又是訛詐呢?
“聒噪。”
伴隨一道悅耳的冷呵聲,花婕妤玉臂伸出,一巴掌狠狠抽在了費律師的臉上。
“啪!”
費律師整個人倒飛出去,接連撞破好幾桌酒席,一直砸出了十數米,纖毫必備的掌紋出現在他左側臉上,掌印深深,赤紅如血。
全場死寂。
所有人都沒想到,那個漂亮女人說動手就動手。
而且一動手就這么震撼人心。
柳聞煙猛的瞳孔一縮。
她壓根都沒看到花婕妤怎么出手。
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但這怎么可能,內力外放,至少是半步化境的修為才能做到。
這個美女看起來柔柔弱弱的,跟她一樣,是個化境宗師?
而方先生則在封流出現的那一刻,就猛的身體一僵,如見鬼魅。
別人不清楚,他卻知道。
眼前這個男人,可是威震龍國的兵部之主。
不要說打一個律師,便是殺了他又如何?
港島可不敢為這點小事,去為難兵主?
更何況,還是一個實力無比強大的大宗師!
“兇神降臨,大禍臨頭……完了完了,我還是躲遠些……”
“你……你敢打我?”
費律師滿口牙都掉了,指著封流和花婕妤,不清不楚地顫聲道。
“你該慶幸,不是他動手,否則你已經死了。”
花婕妤面色不動,淡淡的吐出這句話。
哪怕費律師平時有再鋒利的言辭。
可以口吐蓮花,天花亂墜,但此時卻不敢再出一言。
別的富豪大少們,見到封流悍然出手,不由心中一驚,慌忙四散開去。
封流絲毫沒有理會那些人,而是目光淡漠的看向李東陽。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要么乖乖把南鳶和韓玥交出來,自殺。”
“要么我把你殺了,直接殺到李家。”
聲音雖然平淡,卻透著濃烈殺機。
李東陽感覺到一陣窒息。
那種仿佛被野獸盯住獵物的危險氣息,令他遍體生寒,忍不住咽喉蠕動,額頭冒汗。
封流說的很輕松,但卻并沒有在開玩笑。
橫豎都是死?
只不過前一個可能要少點痛苦,后一個則要受盡折磨。
李東陽渾身冰涼。
封流毫不留情地出手,徹底粉碎了李東陽心中的一絲幻想。
眼前這個人,完全不受法律和規矩的拘束,純粹以武力將其碾壓至地。
盡管李東陽擁有睿智的頭腦和億萬家財,但他卻無力與之對抗。
不對,還有一個人被忽略了。
柳聞煙踏步上前,聲音嚴肅而堅決。
“不管東陽是否動了你的女人,僅憑你這種肆意妄為的行徑,我柳聞煙和港島風水道,絕不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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