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金升懷辦公室出來,馬良棟的笑臉立刻變成了愁眉苦臉,找葉昭畫圖,然后抹黑葉昭名聲,這事情如果干了,他都不敢想象后果。
得罪了葉昭,萬一以后她不給自己畫圖,又或者她一怒之下找廠長說出這些圖紙都是她畫的,那這件事自己怎么辦?
可如果他不辦的話,金升懷對他剛剛升起來的好感會迅速消失,甚至惹惱了他,再反過來打壓自己。
馬良棟愁了一個晚上,也沒能想出好辦法,他只能咬牙硬上,不聽金升懷的話,會立刻倒霉,至于葉昭那邊兒,能哄得住就哄,哄不住她如果說這些設計圖是她畫的,自己咬死不認,她也沒辦法。
翌日馬良棟下班的時候,早早在廠區門口等著,田芳一出來看到他,就知道有事,朝旁邊兒的小巷子走去。
二人當初越好,有事下班就廠門口等對方,看到后就去那條偏僻的小巷子。
“芳芳,這次你一定要幫幫我,我現在有個特別好的機會,但是我差一張設計圖。”
又是設計圖,田芳手里現在就一張圖了,這次給完之后,就沒有了,所以她不想這么快就給馬良棟,這張圖她想用在鋼刃上。
“良棟哥哥,上次為了要設計圖,我給我表姐都下跪了,這才過了多久,我再去要,我怕她不會給啊。再說我上次開口我表姐還罵我蠢,說你明明都跟李淑媛處對象了,我這樣做是蠢不自知。
她還說,如果你跟我結婚,她幫一把也就幫了,看在我們是親戚的份上,但現在明明你就是利用我,我就是傻。”
“芳芳,我都是為了咱倆的未來,我跟李淑媛你是知道的,為了前途我不得不跟她在一起,忍受她大小姐的脾氣,我肯定不會跟她結婚,我現在這么努力都是為了咱倆的前途。
只有我越快的提拔,我才能跟她分手,跟你結婚,所以要設計圖也是為了我未來的前途,你想想辦法,為了咱倆能早日在一起,你再去昭昭葉昭好嗎,我知道你受委屈了。”
聽到結婚的承諾,田芳心頭涌起一陣歡喜,可男人的話不可信,必須要有什么捏在手上才可行。
“良棟哥哥,你這樣說的話,為了咱們的未來,這次豁出去,就是再下跪,表姐扇我耳光,我也要想辦法給你求一張設計圖。”
聽到這馬良棟心頭一喜,將田芳一把摟入懷中,“芳芳,我馬良棟對天發誓,此生我只對你一個人好,只要我違背誓言,天打五雷轟。”
聽了這話田芳心頭嗤笑一聲,她可不是二十歲的小姑娘,前世馬良棟到處搞女人,這種話聽聽就好,但是她今天必須拿到一個重要東西,那就是承諾。
“良棟哥哥,你能給我寫一個保證書嗎?保證以后會娶我。”
田芳的話,讓馬良棟的笑容僵在臉上。
“良棟哥哥,我要這份承諾不是為了自己,我當然知道你肯定會娶我,只是我表姐那邊兒,她上次就說過我,讓我不許幫一個外人,要是拿了這份保證書,我找我表姐要設計圖,就更容易些。”
“這樣不太合適,你表姐這個人,你是知道的,脾氣大。我跟她離婚鬧得也不好,她如果看到我寫保證書,上面寫明了喜歡你一定要娶你,我怕她醋意大發,更不會跟設計圖了。”
田芳聽出這是馬良棟的推托之詞,她也不急,馬良棟急著要東西,所以急的是他。
“良棟哥哥,那我盡力一試,如果沒有這個,我不保證我能要來設計圖。”
此話一出馬良棟急了,金升懷那邊兒讓他三天內必須拿出設計圖,田芳這個小賎人,明明就是找自己要個保證,今天不寫怕是要不來設計圖。
算了,自己給她寫一個,到時候想辦法哄著她把保證書再還給自己。
田芳看馬良棟在小賣部買了紙筆就開始寫了起來,心中不禁冷笑連連,剛才還不愿意,現在為了設計圖,竟是一刻都等不得了。
“芳芳,這個保證書你放好,這是我馬良棟給你的承諾,我非你不娶。設計圖這塊……”
“良棟哥哥,你放心,設計圖我這兩天一定給你送來,你這樣待我好,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
有了田芳這句話,馬良棟稍稍松了口氣。
葉昭不知道田芳偷了自己設計圖,還算計到馬良棟一份保證書,她只是突然發現,自己上班許多人對著自己指指點點。
“葉同志,你為啥不肯把設計圖給咱們廠,你是二廠的職工,你畫的設計圖不就是二廠的嗎?你憑啥要拿去賣錢?”
葉昭在進廠辦門口的路上,被一個女同志攔住大聲質問。
見葉昭不做聲,這位女職工直接向周圍來來往往的眾人道:“葉昭同志畫了一幅設計圖要賣給咱們廠呢,我就不明白了,她也是二廠的職工,怎么好意思說出這種話,你畫的圖不就該給廠里嗎?
真看不出來,你這么自私貪財。”
葉昭看著眼前的婦女沒做聲,周圍的人聽到這紛紛問起怎么回事,這個女職工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個清清楚楚。
“你是怎么知道此事的?”
女職工頭一揚,“你別問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就說有沒有這個事吧?”
“有。”
此話一出周圍一片嘩然,一些認識葉昭的人眼中流出失望神情,大家誰都沒想到,葉昭怎么會這樣。
“小葉,你是咱們廠的職工,你畫個圖咋能跟廠里要錢呢,還要賣?你就是給廠里用,廠里肯定會給你嘉獎的啊,賣給廠里也太自私了,沒有二廠你哪來的這份工作。”
“說得對,你本來就是二廠職工,你畫的圖又不費事,咋好意思說出賣給廠里這個話呢,你以為不給廠里,還真能賣得出去,動不動就談錢的資本主義思想,必須好好改造。”
“沒錯,這么自私的人,還評優秀員工,廠里還給了她那么多獎金,這就是個白眼狼。”
大家七嘴八舌的指責起葉昭,言語中全是說她自私自利,唯利是圖,資本主義思想眼中的。
葉昭卻只望著那個女職工,“我回答了你的問題,現在我想問問你,這個只有幾位領導參加的會議內容,你是怎么知道的?憑你一個普通工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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